幾個人商討了一番,總算將南方水患的解決之法完善的差不多,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最后就差段楷塵將這建議上報了。
天漸晚,傅驚塵不想引起周生辰的懷疑,再者昨天就沒見到他,想著早點回去見他,不顧風阿娜和宋斐的挽留,是要離開。
離開前,一再囑咐段楷塵,一定要抓住時機,切莫讓周生辰先提出這個方法,不然他們的努力就全然要白費了。
段楷塵一再保證,一定會在第二天上早朝時提出這個方法,傅驚塵這才放心離開。
只是周生辰還是很忙,這天直到晚上睡著還是沒有見到他。
同樣的是第二天一早發現窗邊的空盤子,準備滿盤的點心又被消滅的干凈。
傅驚塵既是心疼,又是擔心,三天過去,他昨天一早離開,晚間才歸,想必已然想到了解決之法。
他會不會就在今天向父王提出那個方法?
段表哥一定會在今天提出來,當他從表哥口中聽到這個說法,他的心里會作何想?
而如若讓他知道,是將這個解決之法泄給段表哥的,他又會作何想?
他若知道……
想著想著,有些不敢想下去,纏繞在他們之間的太多了,從他們出生,他們的份就注定了一切。
多想無益,傅驚塵沒有發現,從以前,只想著自己心中的仇恨和復仇,到現在,想的最多的是他對自己的看法。
另一邊的朝堂之上,皇帝仍舊一臉愁容的出現在朝堂之上,此次的早朝無異,仍舊是要就南方水患之事找出解決之法。
朝堂之上,人人低頭自危,他們很沒用,沒有想到解決的辦法,低頭沉默不語,唯有兩個人高昂著頭,那便是今年的狀元郎和探花郎。
兩個異常優秀的男人互相審視了一眼,似是要從對方眼中看出些什麼。
周生辰挑眉,從段楷塵眼中看到些復雜的緒,分不清是什麼,只覺得不簡單。
段楷塵從周生辰的神中看出他的意圖,咬牙,暗暗握了握拳,似是給自己勇氣,不疾不徐,從百的人群中站了出來。
皇帝暗沉的眸一亮,似是抓到救命稻草,年邁的頓時有了一生氣,“楷塵,你可是想到了解決之法?”
段楷塵頷首。
他能相解決之法,周生辰倒是一點都不意外,而且他覺得自己的辦法已經是最周全的了,也不著急,想要聽聽看他怎麼說。
“楷塵,快說說看,你想到了什麼辦法?”
段楷塵作揖行禮,“回陛下,下臣以為……”
記住那個解決之法對于十歲就是神的段楷塵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
一旁聽著的周生辰卻是慢慢沉了臉,臉越來越難看,雙手握的越來越。
如若說有雷同,那他還無話可守,可這不是雷同,基本上一模一樣,雖然有幾更完善了些,比他所想的更好些。
想也知道是為了更完善這個方法。
是誰?
是誰將這個方法告訴他?
是誰?
他很難相信他的人里居然有了叛徒,昨天和他一起商量的那些人都是他的心腹,會是誰背叛了他?
周生辰的眼中彌漫著猩紅,有一種想要殺人的寒意。
……
離開皇宮回周府時,周府門口,楚天從天而降,周生辰進宮時,不會帶他,家里有那麼多的守衛在,都是親兵,也不擔心什麼,一個人坐在屋頂。
看見周生辰回來,起從屋頂一躍而下,落在周生辰邊,靠近才發現他黑著一張臉。
眉頭微蹙,這是怎麼了?昨天才想出的解決之法,今天應該是高興的時候。
怎麼……難不和公主有關?
可……他扭頭看了眼周府,今天都還沒出門,那是……怎麼了?
“公子。”
周生辰沉著一張臉,“去查,南方水患之事,所有參加商討之人,還有府,任何接近過書房之人,查,必須給我查。”
周生辰雖沒有細說,楚天心中卻有了大概的猜想,什麼都沒問,應了一聲,轉辦事去了。
走了兩步,楚天又回過,臉有些不自然道:“公子,您的臉太難看了,怕是會嚇到夫人。”
說完,楚天一溜煙跑了。
周生辰了自己的臉,難看?嚇到?
他這張臉不說天下第一,也是世間難尋,楚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說這樣大不韙的話,回來讓他好看!
心里這麼想,角還是不自覺的勾了勾,雙手了下,似乎是在試圖讓自己的臉看起來好看些。
這才邁著歡快的步子推門而。
進府后,他在府找了一圈,他們的房間,平日喜歡待著的亭子,還有書房,都沒有找到。
問了吳媽,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的。
奇怪,楚天離開時也說在家,怎麼轉眼就不見了。
后來還是從一個奴婢口中得知,就在他回來前不久,是一個自稱段夫人的漂亮子將公主給約了出去。
原來是風阿娜。
們是師姐妹,關系好像不錯,上次中毒,還是著急忙慌的將解藥送了進來。
應該無礙。
這幾日都在忙,回來的時候都已經是半夜三更,算起來,他不過睡了兩三個時辰,眼下事解決了,雖然發生了些意外,還是輕松了下來。
去了傅驚塵經常喜歡待的那個亭子,在那里放著一個竹條編織的藤椅,這是他特意親手為傅驚塵編織的,就為了讓舒服些。
眼下,這亭子里,還有這躺椅上,都沾染著的氣息,不在,這倒是一個好去。
他在躺椅上躺下,習習涼風,沒一會便有了睡意。
……
傅驚塵被風阿娜出去后,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們出來時,還沒有朝堂上人的任何消息,此時心里甚是掛念。
既想著南方水患之事的解決之法是否得到采納,又在想,周生辰知道后會是什麼反應。
風阿娜本也是不想讓胡思想,才將人約了出來,不想心不在焉,于是借口有事提前離開,傅驚塵也往家里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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