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樹林中走了很久,期間傅莫歌摘了一些果子來果腹,這里的空氣十分清新,環境也很好,安靜得只能聽見兩人的腳步聲,因為是秋天,樹木有些蕭條,如果不是心里面擔心著蕭溯,舒寒倒是覺得可以把這當是一場野游。
林子很大,走了一個上午,兩人還在里面轉悠,若不是傅莫歌帶路,舒寒就分不清東南西北,兩人邊走也會偶爾說說話,而說著說著,話題就扯到蕭溯上了。
“他就是浮云閣主吧。”不經意地,傅莫歌突然問道。
舒寒微愣,抬眼看了看他,對上傅莫歌的眼眸,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點頭,卻沒問他是怎麼知道的,因為本就無需問。
傅莫歌微微一扯角,又問道:“你在宮外的時候,也一直是和他在一起的嗎?”
舒寒沒看他,只輕輕“嗯”了一聲。
傅莫歌苦笑一聲,雖然早就猜到答案,但現在得到舒寒的肯定,傅莫歌心中又不由泛起一意,他們果然是早就認識了。
他又接著問道:“你來邊關,其實也是為了見他的對吧?”
舒寒眼簾微微一閃,只是微低著頭向前走,過了一會,才點了點頭默認。
傅莫歌看著,眼眸有些黯淡,過了良久,他開口問道:“那……你喜歡他嗎?”
喜歡他嗎?
這個問題問出來,舒寒心中微微一怔,腦海中不經又回憶起了蕭溯的種種,是喜歡他沒錯,可是,卻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如果點頭承認,傅莫歌會不會打死?
兩人就這麼走著,舒寒只是低著頭向前,卻遲遲沒回答這個問題。
唉,真是的,本來剛才兩人還好好的氣氛,怎麼一提到蕭溯,這氣氛就變得抑起來了,主要是,傅莫歌問的問題,真的不太敢回答啊。
就在舒寒心無比糾結的時候,又聽得耳邊道:“這段日子,我聽說了不有關于你們得傳聞。”
舒寒有些不解,抬頭問道:“什麼傳聞?”
瞧舒寒的那純潔無辜的樣子,傅莫歌邊出一抹苦,慢慢道:“我聽說你們住在一起,非常好……”
傅莫歌一說,舒寒就知道怎麼回事了,的臉微微一變,只覺得心中無數草泥馬貫穿而過,我,那些被人胡編造的坑爹的八卦居然都從北盛傳到南唐了?連傅莫歌都知道了?
本以為那些七八糟的八卦只是在北盛的軍中比較火,沒想到居然都傳出國界了,這是變全球新聞的節奏?暈啊,舒寒自然知道那些傳聞都說是蕭溯私底下養的小,每天晚上怎麼怎麼,還得死去活來,前幾天這幫關心領導的同志們還心的給他們戰神做了大腰子補腎,可這尼瑪的,事本就不是這樣啊!
真是好事不出門,這種事傳千里,最坑爹的是,這明明就子虛烏有,說起來,還都是那常傾傾引起的!這回跌懸崖,最好能死了!
舒寒心的緒可謂千變萬化,無語至極,可這表在傅莫歌看來,再結合剛才回答的那些問題,卻又是另一番誤解了。
他只當舒寒與蕭溯之間的事確實如傳言那樣,在聽到那些傳聞的時候,他還有些不信,但現在看舒寒這反應,傅莫歌心中算是徹徹底底的相信了!
是真的寧愿去給蕭溯當小,也不愿意待在他邊!
想到此,傅莫歌的神一冷,微微別過臉去,不再看,此時他心中卻是有著說不出來的痛。
舒寒見傅莫歌這態度,就知道他肯定是誤會了,有些尷尬的干笑了笑,道:“其實,真相并不是這樣的,你也應該知道,八卦總是帶著夸張分的,我也沒想到,會被傳了這樣……”
傅莫歌轉頭看著問道:“那你和他是怎樣的?”
舒寒尷尬依然的道:“我和他是住一間房,可是……”
可是還沒等舒寒說完,就見傅莫歌又再次別過了頭,大步向前走去,竟是不愿再聽舒寒說下去。
“誒,你別走這麼快啊,等等我……”舒寒心中狂汗,急忙追上去,可不想在這種地方把唯一的同伴都跟丟了。
唉坑爹啊,話都還沒說完呢,傅莫歌就跑什麼跑,瞧他那大步流星的腳步,還有那孤高落寞的背影,就好像在潛意思的抱頭痛哭道:“我不要聽,我不要聽”,此時傅莫歌也是一萬頭草泥馬穿腸而過。
可是真不是他想的那樣啊,確實和蕭溯住一間房,但他們不住一張床啊,更何況還隔著扇門呢!
但是傅莫歌已經不打算再聽解釋下去了,他現在簡直就有種斷了腸一樣的痛,他怕再聽下去自己會悲痛絕而死。
而舒寒心中也是悲痛的,和蕭溯明明什麼都沒有啊,他們之間很清白的好不好,可是……說出來有誰會信?就連自己都不相信!
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后的走著,到后來誰都沒有再說話,沉默的氣氛越來越顯詭異,一直到了天黑的時候,兩人還是什麼發現都沒有,最后,他們找了個山打算住一晚,傅莫歌還去打了只野味,雖然他做起燒烤來也是有模有樣的,只可惜沒有調料,最后吃在里也是索然無味,但在這種況下,為了保證力,再難吃的東西他們也得咽下。
一吃起這東西,舒寒又不想起來蕭溯給做過的烤兔和鵪鶉,只是此時此刻,仍然沒有半點蕭溯的消息,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舒寒因為景生,手上的東西也吃的越來越慢,最后連都停止了嚼,只是含著口無味的著火堆發呆。
傅莫歌以為是吃不下才這樣,眼眸黯了黯,問道:“是不是太難吃了?”
舒寒這才回過神來,又嚼了嚼里的,搖頭道:“沒有,好吃的。”
這明顯是謊話!沒調料的會好吃?
瞧這樣子就是明顯的敷衍,傅莫歌心里越發傷,舒寒尷尬的舉了舉手上的訕笑道:“你烤得確實很好,雖然沒有調料但不是你得錯,我剛才只是在想事。”
舒寒的話音剛落,就聽見傅莫歌略帶冰冷的話傳來:“是在想他吧?”
舒寒嚼的立馬又停了下來,然后低下頭,沒說什麼,唉,覺得有句話是對的,沉默是金啊!
自從白天和傅莫歌聊到和蕭溯關系的問題,之后兩人就一樣在這種沉悶抑的氣氛,令舒寒覺得十分的不爽!
但也不能朝傅莫歌發泄,畢竟這事本來就不怪他,真是謠言害死人!
最終,舒寒只好化悲憤為力,狠狠干掉手上的!
兩人在山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又繼續出發尋找,只是一天下來,仍然和前一天一樣,一點發現都沒有,既找不到一個人,也找不到回去的路。
越是找不到人,舒寒心中對蕭溯的擔心就越甚,知道他一直以來都很強大,好像沒什麼事是他所不能化解的,可是這一次,他們是從這麼高的懸崖上摔下來,和傅莫歌幸運才撿回了一條命,那蕭溯呢,他又摔倒了哪里?
一想到前世看很多新聞中,不人從懸崖上摔下去,找到的時候都是四肢分家,舒寒就覺得心中一個激靈閃過,我,這麼高的地方,現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尸,蕭溯不會也摔分家了吧?
不可能,不可能,都還完好,他怎麼可能遇難呢?
舒寒這麼安著自己,可是遲遲找不到蕭溯,這種安到了后來,仿佛也越來越沒說服力了,著這片無邊的地方,舒寒只覺得心中有點絕。
而第三天的時候,們穿過一片高大的樹林,接著眼前的視野豁然開闊,濃郁的花香襲來,舒寒和傅莫歌都發現,前面那片廣茂的地方,竟然種植著大片的花海!
看到這些花的時候,舒寒的第一反應就是想到百花宮,可是在這種地方,怎麼會長出如此整齊有序的花來,若沒有人心打理,是不可能長這番的,難道說,這里竟然還有人住,而且那人也有著和花歌一樣的好?
真牛!
兩人向前走去,踏在花海之中,畫面還是很的,只可惜現在誰都沒心去,走過一片鳶尾,又是一片秋,而就在兩人轉彎往分道上走私,忽然發現,前方好像躺著一個人。
舒寒和傅莫歌都頓住了腳步,分別對視了一眼,因為從那人穿的服來看,和常傾傾的十分相像。
傅莫歌先走上前去,還未靠近,便味道一異味傳來,尸的邊圍繞著許多飛蟲,往進了一看,我,太惡心了!
舒寒走在后面也瞧見了,只看了一眼就轉過頭去,簡直不忍直視,此人應該已經死了有幾十個小時,臉雖然還看得清,但皮都已經開始生出了蛆蟲,惡心無比,但可以確定的是,這人的確是常傾傾!
想不到一心想要舒寒死,最終人沒殺,只卻落到了這個下場,只是,現在找到了常傾傾的尸,舒寒的心中卻更加焦慮起來,連死去的常傾傾都找到了,那麼蕭溯呢?他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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