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菲咬咬下,主道:“那我先回去了。”
程念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道:“你想什麼不,回去給你帶。”
“幫我買玉米吧。”
林菲菲走后,程念走到路邊顯眼的位置站著。
李書白從場里一出來就看到了程念。
他顧不上周圍還有許多人,直直朝程念走去,欣喜道:“你怎麼來了。”
程念手在口袋里,不咸不淡地回了句,“路過,正巧了。”
李書白先是很開心,忽然又有些為難道:“那我們去吃東西。那個,你能不能等我一下,我去把服換了。之前他們沒說還要穿軍裝,我……”
程念直接擺擺手,“我知道了,你去換吧,我在樓下等你。”
李書白笑了下,手想要解開襯衫最上面的扣子。
程念立刻皺眉道:“你干嘛呢。”
李書白抿了下,小聲道:“這扣得太了,有點難。”
程念盯著他已經被曬小麥的脖子看了看,不悅道:“那也回去再解。”
李書白沒再作,兩個人并排走到男生宿舍樓下。
不想讓程念在這種男生們來來往往的地方多待,李書白上去后只用了五分鐘就換好一套服下來。
程念一見他就樂了,“你干嘛還穿作訓服啊,還有,這個發型是怎麼回事。”
李書白自己短到扎手的頭發,不好意思道:“教說這樣戴帽子好看。”
“都戴著帽子了還能看出啥?”
李書白用手在后腦勺上比了下,認真跟程念解釋起來,“帽子后面能看到一點。”
“就為這他就把你頭發剪了?”
李書白輕笑道:“我也覺得這樣好的。”
程念抬頭看了他一眼,不滿道:“哪里好了,像個愣頭青一樣。”
其實也帥,只是乍一看怪怪的。
李書白低聲道:“這樣就沒有人喜歡我了。”
程念故意道:“那我也不喜歡。”
李書白立刻張道:“頭發而已,還會長出來的。”
“那等長出來再說吧。”
……
兩人邊說話邊往食堂走,誰也沒注意樹下面走過一個帶著眼鏡的黑影。
王蒙看著李書白和程念愈走愈遠的影,用沒有提飯的手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片發到宿舍群里。
二零三像是沸騰的油鍋里倒進去杯水似的,一下子炸了起來。
陳小俞攬著周永安的肩膀,一副專家的模樣沖他苦口婆心道。
“老二,相信我,你絕對是被釣了。你現在就是一只小蝦米,在人家的池塘里游來游去。知道為啥是蝦米不?因為你只能吃浮游才能生存下去,連魚都算不上。”
齊峰不是很認同陳小俞的觀點,反駁道:“書白和程念是高中同學,一起出現很正常。”
陳小俞瞪了齊峰一眼,“還書白書白的呢,你才是個二椅子吧。怪不得那天親老子,惡心。”
“不喝點酒誰能親下去你。”
“放屁!”
兩人掐得不可開時,王蒙從外面回來了。
陳小俞立刻把王蒙拉過來,鄭重其事道:“老三,快把你看到的一切都說出來。”
王蒙環顧一圈,目落到桌子前坐著的周永安上。
他扶了下眼鏡,小心翼翼地開口道:“我看見他們倆一起去食堂吃飯了。”
陳小俞下一抬,氣勢洶洶道:“繼續。”
王蒙搖搖頭。
陳小俞瞪大了眼,訝異道:“沒了?”
王蒙呆呆道:“沒了。”
齊峰一把將他倆揮到一邊,安道:“老鄉一起吃個飯而已,你別多想。”
周永安自始至終沒說話。
他的眉頭擰在一起,盯著手機上的照片發起呆來。
想到李書白說的他也喜歡程念,周永安沒有辦法不多想。但他也并不認同陳小俞說的,因為程念沒必要這麼做。
圖啥啊。
思慮再三,周永安朝大家沉聲道:“你們能不能別在這瞎猜了。老大說得有道理的,干嘛非往壞想。”
陳小俞不滿道:“老大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你可萬萬不能聽他的。要我說,即便程念對李書白沒意思,這個李書白絕對有問題。你們不記得那天玩游戲的時候了嗎?老子這輩子都沒那樣親過生。”
齊峰在陳小俞腦袋上拍了下,“說屁呢,大家都喝多了而已。”
周永安終于也有點生氣,不悅道:“求你們別參和我和程念的事了行嗎?”
陳小俞不會看人臉,還想繼續說什麼,被齊峰一把捂住拉到了一邊。
陳小俞不服氣,掙扎開之后小聲嘟囔了一句,“可憐的老二啊,就快要淪落別人的狗了。”
周永安嘆了口氣,心說他啥都沒做,怎麼就狗了。
想到“啥都沒做”四個字,周永安一下子支棱起來。
食堂里,程念和李書白轉了一圈也不知道吃什麼,最后選了家米線。
買東西的時候程念排在李書白后面,讀卡上,無意間瞥見了李書白校園卡上的余額。
程念的眉心下意識朝中間聚攏起來,心里特別難,覺再想兩遍那個數字簡直都能哭出來。
可以看李書白頂著烈日在場上跑圈,可以看他苦難,但就是不了見到他沒錢。
盡管程念從來在李書白上看不到沒有錢的窘迫,但只要一想到李書白因為來到這里卻過著清苦的生活。
程念就覺自己里有一把小鑷子,一點點扯著心頭細的往下撕。
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坐下,程念心不在焉地問了兩句儀仗隊的事。
“訓練好玩嗎?”
李書白真誠地回答道:“一點也不,旗子很重,很累。我一點都不想去。”
他沒說的是儀仗隊訓練的地方離程念很遠,他沒辦法每天都能看到。
程念干笑一聲,“大家都覺得很榮,這一屆也就挑了你們十來個人。”
李書白把自己碗里的花生米夾給程念,低聲道:“沒什麼好的,每天訓練都有大把人圍在外面,我們就像園里的猴子一樣。”
程念嘟了下,小聲嘀咕道。
“我看你好像蠻得意嘛。”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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