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面難，不好意思地沖周永安笑了下。

　于適沒有毫不自在，大咧咧跟著兩人去了食堂。

　本以為有他在氣氛不至于太尷尬，沒想到于適的行為讓程念直想搬去另一個星球生活。

　鑒于一開始就把周永安打了不懷好意的老男人，于適故意對程念表現得格外殷勤。吃飯時還故意講起他叔叔找了個年輕朋友的事，嘲諷人家老牛吃草。

　周永安的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最后咬著牙說了句，“我上學早一年，其實和你們一樣大。”

　于適馬上笑起來，“哎呀，學長這是哪里的話，咱們這一歲兩歲的不差什麼，都是同齡人嘛。”

　說完這句于適又問起周永安實習和考研究生的事，末了看著周永安笑瞇瞇地來了句。

　“不知道我們實習的時候大環境會不會好一些，雖然就差一年吧，但現在社會發展這麼快，誰知道到時候會是啥樣子。就像人心一樣，眨眼就變得不一樣了。”

　程念窘迫得直摳腳，但也不好說什麼，真想給于適頒發一個大師的稱號。

　看了周永安一眼，忙打圓場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吧，先吃飯。”

　說完，掏出手機給于適發去條消息。

　【閉】

　于適覺得自己該表達的都表達清楚了，也知道見好就收。看了眼手機后再沒說什麼，吃過飯就走了。

　于適走后，周永安笑著對程念說：“你這同學好像對我的敵意很大。”

　程念忙道：“啊，他就是貧，和陳小俞一樣。你別往心里去，他沒有惡意的。”

　“沒關系。”周永安放下筷子，神認真起來，看著程念輕聲道，“他怎麼想不重要，我只在意你的看法。所以，你的答案是？”

　其實問出這個問題之前周永安心里就已經有了確切的答案，為了讓自己徹底死心，他想聽程念親口說出來。

　程念的腦子里走馬燈一樣過了遍從開學到現在大家相的歡樂場景，最終還是有些抱歉地抬起頭來低聲道。

　“還是算了吧，我們都不缺朋友。”

　周永安深深吸了一口氣，突然有些后悔。

　后悔問出這句話，后悔給程念發去那條消息。

　但他還是禮貌的沖程念笑了下，啞聲道：“好，我知道了。”

　程念也勉強提了下角，略憾地嘆了聲。

　作為朋友，真的很喜歡周永安。作為對象，總覺得缺點什麼。

　林菲菲回到宿舍后，程念把中午的事給講了一遍，糾結道：“你說我這樣是不是對學長不太好啊。”

　本以為林菲菲和陳小俞在一起后會徹底站在二零三那一邊，沒想到只是不屑地笑了聲。

　“有什麼不好。一開始我就說過，他每天接待的新生沒有千也有上百，沒點小心思干嘛對你熱。大家都不是什麼好人，不喜歡就不喜歡，哪來這麼多負罪。”

　程念瞬間有種茅塞頓開的覺，笑道：“你看得好通啊。”

　林菲菲一甩頭發，“你這是當局者迷，笨。”

　程念討好道：“沒關系，有你給我點醒不就好了。”

　林菲菲哼笑一聲，開玩笑道：“下次收費。”

　說完，林菲菲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程念忙把窗戶關上，提醒道：“這兩天降溫了，記得穿厚點。”

　天氣越來越冷，林菲菲和陳小俞的卻在不停升溫。

　程念不愿意做電燈泡，也不想再見到周永安尷尬，便沒再參與他們的活。

　沒有太多社，平日不是待在宿舍就是去圖書館看書。

　于適再三確認程念沒有和周永安在一起后，徹底放下心來。

　星期五最后一節課，于適趴在桌上，百無聊賴地哼哼起來，“好無聊啊，大學真沒意思。”

　程念懶得理他，直接當沒聽到。

　于適很沒眼地了程念胳膊，“你放假準備干嘛去。”

　“看書。”

　于適坐起來，“不和朋友出去玩？我不是記得當時總有個生來找你嘛。”

　程念坦白道：“男朋友了。”

　于適笑，“你也談個男朋友啊。”

　程念一下子想到了李書白。

　自從中秋回來之后，已經很久沒有看到李書白了。也不知道他一天都在忙些什麼，忙到除了晚安之外什麼消息都沒有。

　想到這程念一下子煩躁起來，憤憤道：“不談，男人都是狗。”

　于適笑了兩聲，爽朗道：“你有這樣的覺悟最好，生和男生不一樣，談多些沒什麼好。像那個寧馨，你知道現在大家都怎麼說嗎？”

　程念轉過頭看著于適，認真道：“我不想聽，不要跟我說這個生的事。”

　于適愣了下，“怎麼了。”

　程念不耐道：“總之就是不想，你哪來這麼多廢話。”

　于適討好地笑起來，“行行，我不說了。那鑒于咱倆都單著，還都不想談，明天晚上一起出去吃個飯吧。”

　程念問：“去哪？”

　于適豪爽道：“你說，我請。”

　程念懶得去太遠的地方，隨口道：“去后面街上隨便吃點東西吧。”

　“也行，正好我知道一家炒涼皮特別好吃。炒涼皮你吃過沒有。”

　程念搖搖頭。

　于適夸張地描述了一遍，程念聽著心里還期待的。

　周六晚上，林菲菲打扮得的準備出門。

　見程念也在換服，笑著湊過去，“哎呦，這是要和誰出去啊，不會是李書白吧。”

　程念淡淡道：“不是，跟同學一起吃個飯。”

　林菲菲一激靈，“什麼同學，男的的，你就穿在這個去？不化妝嗎？”

　程念笑，“不是重要的人，沒必要化妝。”

　林菲菲皺眉道：“姐妹，你這態度又不端正了。你不是出去吃飯，是去展示自己的麗懂嗎？外面那麼多男男，怎麼才能讓人一下子在人群中看見你呢？”

　程念干笑一聲，“不看見也沒什麼損失吧。”

　林菲菲義正言辭地對程念上了節課，然后給陳小俞打電話說晚半個小時見面。

　見林菲菲要把往板凳上按，程念抗拒道：“我真的不用。”

　林菲菲已經舉起刮眉刀，“快過來，你看你的眉什麼樣子了。”

　覺要是不順從的話那把刀就會放在自己的脖子上，程念有些無奈地安分下來。

　約在半個小時后和陳小俞見面，林菲菲足足在程念臉上折騰了快一個鐘，最后還給搭了服，終于滿意道。

　“好啦，小人出街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