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書白的臉一下子紅起來，眼神不自然地看向別，低聲道。

　“你先吃點蛋糕，我去擺攤了。今天要清庫存可能會晚一些，你困了就早點睡。”

　程念看著李書白害的模樣，快咧到耳朵后面去，輕笑道：“我不困，我等你回來。”

　李書白在程念額頭上吻了下，聲道：“好。”

　回到宿舍，程念才想起剛剛顧著調戲李書白，忘記和他說音樂節的事。

　想著晚上還會再見面，程念沒再給李書白打電話。

　打開林菲菲的電腦，找到上次看的韓劇繼續放起來。然后給自己床頭放了好些零食，抱著蛋糕邊吃邊看。

　十點多的時候，林菲菲打來電話，說今晚不回去了，讓程念把打開的面用掉。

　程念才從床上爬起來。

　活了下子，把蛋糕盒子和零食垃圾裝起來拿去樓下丟掉，回來就接到了李書白的電話。

　聽到李書白說要很晚才能回去，讓早點休息。

　程念有些失落，但還是很快收拾起緒，和他說了下國慶想去音樂會節。

　李書白問了時間后，有些為難道：“我可能去不了，假期下午的課都排滿了。”

　程念的失落瞬間被擴張到了無限大，甚至有一點點委屈。

　的角微微有些不滿地向下彎去，惘然道：“啊？那，能請假嗎？”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陣。

　想到下午學生家長特意代他放假一定要去，還付他三倍工資，李書白低聲道：“可以把課提前一個小時。”

　程念嘆了聲，“那也八點多了。”

　“不算回學校的時間的話，七點半左右就可以結束。”

　盡管李書白這麼說，程念也沒了興致。

　不耐地躺回床上，低沉道：“算了，我和于適一起去吧，反正票也是他給我的。”

　程念也沒等李書白回答，匆匆說了句有點困就直接掛了電話。

　躺在床上，程念用被子把自己包了個嚴實，眉眼低垂著，像只變不蝴蝶的蟲似的。

　倒也不是生李書白的氣，只是多有點委屈。

　看了看旁邊空的床，程念瞬間覺得更難過了。

　立刻給于適發去消息，讓他陪自己參加音樂節。

　于適很快回過來一個ok的手勢。

　另一邊李書白被程念掛了電話后也滿是無奈。

　他不是不想陪程念，只是他真的沒錢了。

　諒李英一個人擺攤的辛苦，李書白已經很久沒有問家里要過生活費。

　和程念在一起之后花銷又大了許多，如果不工作的話連生存恐怕都了問題。

　他自己倒是無所謂，但總不能給生買飲料的錢都沒有吧。

　想了想李書白還是給程念發去消息。

　【音樂節幾點結束？】

　程念過了好久才回復過來。

　【十點】

　李書白嘆了聲。

　【我盡量早點去好不好】

　被窩里，程念看到李書白發來的消息，本想神氣地回一句不用了。

　字已經打好放在對話框里，手指卻又不控制地刪除了這三個字，發去一個【好】。

　做完這一切，程念給于適打去電話，開心道。

　“不用你陪我了，李書白又有空了。”

　于適直接罵道：“我給你腦瓜子削掉，拿我當備胎使呢？”

　程念連忙討好地笑起來，說了些安的話。

　好不容易于適不生氣了，程念才敢提一，“那我的票？”

　于適哼道：“市面十倍價格來買，把你給慣的。”

　程念忙做小伏低地應道：“好好好，我再送你一束向日葵。”

　“滾蛋！”

　掛掉電話，程念給李書白發去消息，讓他收攤后帶一束向日葵送去于適寢室。

　于適放假沒在宿舍，周一回來才看到花。

　國慶放假前，他把兩張音樂節的票給了程念。

　程念要給他錢，結果就是又收獲了一句滾。

　程念樂呵呵地把票收起來，抱起書去了李書白的教室。

　李書白這節是高數。

　晦的哲學書和高等教學的雙重夾擊下，程念聽了沒兩句就拉過李書白的手，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李書白看了眼程念微微嘟起的小，幫把落到臉上的頭發開掛到耳后，專心聽起課來。

　聽沒兩分鐘，李書白的余看到程念放在桌上的手機亮了一下。

　他下意識瞄了屏幕一眼，看到于適發來了兩個字。

　【渣男】

　李書白眨了眨眼，目重又放回程念上。

　睡夢中的人兒姿態安詳，小手拉著自己的手放在臉旁握著。如畫的眉目舒展開來，角掛著的笑意，也不知夢見了什麼。

　一瞬間李書白仿佛聽到一個聲音在說。

　“很你。”

　李書白的心緒平復下來，沒再懷疑程念和于適的關系。

　左右看了看，發現大家都在埋頭寫題，老師也轉過去，在黑板上畫圖。

　他不自覺俯下去，在程念臉上快速地輕輕吻了下。

　第二天放假，李書白早早去了學生家里。

　程念一覺睡到十點多，被林菲菲從被窩里拉起來，要給梳妝打扮。

　掙扎著洗漱完，程念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睛還半瞇著，哀怨道：“李書白七點多才能下班，有沒有必要這麼早就把我醒啊。”

　林菲菲把程念按到板凳上，一層水一層地涂在臉上，“太都曬腚了還早。音樂節那麼多人，不好好打扮下怎麼才能讓李書白在人群里一眼就看到你？”

　聽了林菲菲的話，程念覺自己好像是去參加選的。

　也懶得爭辯，閉上眼睛讓林菲菲隨便折騰去。

　覺又再睡了一覺，睜開眼看著鏡子里妝容和造型都極其夸張的人，程念像是被嚇到一樣高聲道：“這什麼啊？”

　林菲菲用鑷子取出一顆亮閃閃的鉆，涂了些睫膠在上面，在程念的下眼瞼中間，“不要一驚一乍的，這個最近老火了，小丑仿妝，出門回頭率百分之三百。”

　程念皺眉道：“可是也有點太過了吧。”

　濃重的煙熏妝，心形紋紙，bulingbuling的痣，標準的壞孩妝容。

　林菲菲在程念猩紅的上點了下，不耐道。

　“別像老太太一樣，接點新鮮事，說不定李書白喜歡呢？”

　程念盯著鏡子仔細看了看，覺還真有點像非主流那陣子的自己，不過要致許多。

　沒再說什麼，任由林菲菲在自己眼睛上又涂上些亮晶晶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