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燃引信后，沖天炮一個個在空中炸開，附近的居民很快有人從窗子里探出頭來罵街。

　放了十幾響后，林菲菲拉著他們兩個走進旅店里，來到陳小俞開的房間前。

　冷風里，林菲菲覺得自己想得足夠明白。

　可真的站在門口，又有些膽怯，不知道真的看到里面的人和事后該怎麼辦。

　程念看了林菲菲一眼，輕聲道：“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然后手大力敲開了門。

　林菲菲下意識想要阻攔，手在空中頓了下又收了回去。

　房間里傳出一個不耐的聲音，“誰啊？”

　程念李書白的胳膊，他心領神會地開口道：“檢查電路。樓下跳閘了，線搭在這。”

　里面的人不知道罵罵咧咧了一句什麼，提拉著拖鞋走到門口，邊抱怨邊打開門，“怎麼就跳閘了。”

　他話還沒說完，程念就一把推開門帶著林菲菲和李書白走了進去。

　里面的生立刻大一聲，用被子把自己捂得更嚴實了一些。

　半著上的陳小俞看到他們幾個，嚇得都要了，哆哆嗦嗦道：“你們怎麼在這，菲菲，菲菲你聽我說，不是你看到的這個樣子。”

　程念走在最前面，將陳小俞退回房間里，怪氣道：“對，你們只是了服待在一個房間，沒有睡覺。”

　李書白在后關上門，冷漠地看著陳小俞。

　林菲菲的眼眶通紅，原先想好的一切話都說不出來，怒目瞪著床上只出個頭來的生。

　單看臉的話，對方只是個普通的孩，遠比不過。

　林菲菲瞬間惱起來，想要揭開生的被子，看到到底有什麼好。

　程念一把攔住林菲菲，沖床上的人冷聲問道：“你知道他有朋友嗎？”

　生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就是知道也說不知道。

　冷風中的心酸一下子涌上心頭，林菲菲的眼淚終是再也忍不住，沒出息地哭了起來，想象中手撕小三腳踩渣男的戲碼一個也沒能上演。

　程念心疼地拍拍林菲菲的背，轉頭看向陳小俞，對方立刻心虛地別過頭去。

　向前走了兩步，利落地在陳小俞臉上甩了一掌。

　陳小俞自知理虧，而且李書白也在這，他就算是打架也沒有勝算，挨打后也沒說什麼。

　打完陳小俞，程念斜了一眼床上的生，漠然道：“在被子里把服穿好。”

　生立刻像是得到圣旨一般，拉過自己的服，用被子蒙住頭快速套到了上。

　穿好服，生膽怯心虛地想要逃走，被程念一把拉住頭發拽了回來。

　看著程念倨傲且滿是寒意的臉，生幾乎快要哭出來，小聲道：“我真的不知道他有朋友。”

　程念平靜地眨了眨眼，提著生的頭發按到林菲菲面前，“道歉。”

　生連連道：“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

　林菲菲厭惡地看了生一眼，一句話也沒說。

　程念放開生的頭發，在臉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下，意味深長道：“以后找男人眼睛放亮點，別在垃圾堆里找。”

　陳小俞終是覺得丟人，憤然直起子，看了看將近一米九的李書白后又慫了下去。

　生走后，房間里只剩下他們四個。

　程念看了眼還在不停掉眼淚的林菲菲，拉著李書白走了出去。

　站在門口，李書白著程念有些擔憂的小臉，將人拉進懷里，安道：“放心吧，發生這樣的事，林菲菲應該不會再對陳小俞心了。”

　程念低低嘆了聲，一副過來人的口吻悠悠道：“那不一定。”

　李書白不明所以地看了程念一眼，“難道你覺得他們還會和好嗎？”

　程念在李書白懷里抬起頭，突然想起那個珠寶氣的老人，帶著些許傷和委屈低聲道：“為什麼不？”

　這個東西，是蒙了心的豬油，是飲鴆止的毒酒，深陷其中的人為此做出什麼愚蠢的舉都不奇怪。

　李書白斟酌了一下用詞，實在想不出什麼委婉的話，直接道：“這是不是太賤了。”

　聽到這句話，程念覺心口扎進去一把帶著毒藥的刀子。

　恨恨地在李書白的肩頸咬了一口，怒道：“那我比林菲菲賤多了。”

　李書白不解道：“為什麼這麼說。”

　如果說一段里非要有個犯賤的人的話，李書白覺得也應該是他才對。

　程念眼底一紅，口而出道：“因為你本想不到我有多你。”

　再一次從程念上到那難以言喻的絕和難過，李書白的眉心飛快往中間聚了下，然后將人抱得更了些。

　他低下頭在程念的額頭上親了下，將兩人的頭抵在一起，盡量用歡快平和的語氣開口道：“我知道，你兩輩子都我對不對。”

　程念被李書白小狗狗式的討好逗笑了，突然覺自己蠢的，干嘛還糾結之前的事。

　很快收斂起緒，孩子氣道：“所以你要對我很好，知道嗎？”

　李書白看著程念的臉，認真地應了聲。

　半個小時后，林菲菲打開門走了出來，抱著程念大哭。

　沒見陳小俞跟著，程念心里大概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林菲菲的頭，輕笑道：“再哭眼睫要掉了哦。”

　原本滿是悲傷的林菲菲立刻抬起頭，“胡說，我這睫膠是防水的。”

　說完這句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離開旅館，林菲菲拉著程念和李書白去了酒吧。

　不知道是為了慶祝還是為了緬懷，林菲菲點了好多酒。

　程念不能喝，李書白只是偶爾意思一下往里送一口。

　林菲菲也不需要他們陪，只想把自己灌醉。

　沒幾杯烈酒下肚，林菲菲開始拉著程念發表自己的分手言。

　“男人，都是垃圾，流氓，無恥敗類。說什麼喜歡你，只是想睡你。一旦他們得到你的，就會開始嫌棄你的靈魂。”

　“那的哪點比我好啊，又丑又胖。可對男人來說，沒吃過的泔水都是香的，賤不賤啊，你說，他們賤不賤。”

　程念連連點頭，給林菲菲的杯子里又添了點酒，想讓趕喝醉睡著，敷衍道。

　“對，男人都是狗。”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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