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抿了下潤的，故意漠然開口。

　“不知道。”

　李書白的鼻尖在程念的側臉上蹭了蹭，不高興道：“那你不躲？”

　程念將李書白推得離自己遠了些，心道：“為什麼要躲？”

　話音剛落，李書白的吻帶著些許懲罰的意味，重又落在程念那張巧言善辯的上。

　程念推不開他，張想要咬。

　察覺到懷中人兒的意圖，李書白的手卡上程念的下，舌頭在口中肆意翻攪著。

　程念發出些許反抗的唔唔聲，小手鉆進李書白服里，在他腰上了一把。

　李書白忍著痛在脖子上不輕不重咬了一口，沉聲道：“還說嗎？”

　程念終于有些生氣。

　盡管知道李書白看不到，還是憤怒地瞪著他，不悅道：“你管得著我嗎？誰讓你出現的？錢還完了？”

　李書白的子微微有些僵，他徹底放開程念，低聲道：“快了，方圓問家里要了些錢。”

　程念冷哼一聲，“沒還完你找我干什麼？”

　李書白在黑暗中到程念的手臂，然后拉起的手，找到上面的指環，像是得到安一般嘆了聲，然后又帶著些許委屈開口道。

　“你沒看我給你發的消息嗎？我在這里兼職。”

　為了防止自己對李書白心，程念屏蔽了他的消息提醒，當然偶爾忍不住還是會看一眼。

　許是李書白發得太多，所以那一眼里沒能看到這條。

　程念回手，故作冷漠道：“沒看。”

　李書白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大力牽住程念的手，漠然道：“如果知道我在，你和于適是不是就去別的地方了？”

　“你什麼意思？”

　李書白寒聲道：“你們一起來的不是嗎？”

　程念突然有點張，“那還有林菲菲和孟澤啊？你瞎了？”

　李書白的手指在程念的手背上大力挲著，“我沒瞎，我看到他給你提子了。乖乖，你覺得他為什麼這麼做？”

　從洗手間出來，李書白看到程念一行人進了鬼屋，于是一直跟在他們后面。

　這里的確昏暗，卻也不至于什麼都看不見。

　他看見于適幫程念提子，看到他的手有意無意地環在程念后，看到他在npc撲上來時把程念護在懷里。

　嫉妒和憤怒讓李書白不愿意去思考于適到底是出于禮貌還是別的什麼，他不想再在程念邊看到這個人。

　程念本想提醒李書白他們還在吵架，不準他那麼自己，出口卻變了略顯心虛的，“因為我擺太長擋到路了。”

　“林菲菲的擺也長。”

　“但是有孟……澤。”

　話說出口的一瞬間，程念明白了李書白的意思，惱怒道：“我和于適只是朋友而已。”

　李書白冷聲道：“你不覺得他做得太多了。”

　剛剛程念還有心逗弄李書白，這下卻是徹底火了。

　明明是李書白的錯才導致兩個人吵架冷戰，為什麼這會兒好像又是自己的不對了。

　不就是和朋友出來玩嗎？又不是單獨約會，怎麼就能給扣這麼大一頂帽子。

　狗男人的歪理真是一套又一套。

　想把手收回來，卻被李書白大力握住。

　掙扎得有些疼，程念憤怒地口不擇言道。

　“歸結底還是因為你沒時間陪我，我才只能和別人出來，你怎麼好意思指責我。”

　這句話像一把手刀似的，瞬間劃開了李書白上所有的脈，疼得他恨不得立刻死掉。

　他的手突然解了力，程念還保持著往外拉的狀態，手一下子從他掌心了出來。

　原本好好戴在指頭上的戒指被擼下來，隨著清脆的一聲響，消失在了地板上。

　程念猛然醒悟過來自己說了什麼，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該先安李書白還是先找戒指，眼淚卻搶在所有念頭之前蹦了出來。

　驚慌失措地抱住李書白，像個做錯事的孩子那般喃喃說著對不起。

　黑暗中程念看不到李書白的表，卻能覺到自己像是抱著一塊冰似的。

　把臉在李書白的脖頸，不經意間到了微微的涼意。

　一開始程念以為是自己的眼淚，后來又覺得不是。

　想要李書白的臉，卻被他抓住手放下去。

　忍不住輕聲問：“你哭了嗎？”

　李書白沒說話，良久才帶著微微的鼻音回答道：“沒有。”

　這聲音讓程念更是覺得心酸，又往李書白臉上了，“你別生氣好不好，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腦子糊涂了。”

　李書白的板了，“我沒生氣。”

　程念的眼淚流得更兇了，“你別這樣行嗎？”

　李書白輕嘆道：“我真的沒生氣，你說的都沒錯。但是程念，我和你在一起不是為了改變我自己。如果你理解我說的平等，那我總有不能陪你的時候，難道你都要找別人陪嗎？所以對你來說我是什麼？”

　程念抱著李書白的手勒得更了些，語無倫次地解釋道：“不是這樣的，我喜歡你，比任何人都喜歡。”

　李書白輕輕推開程念，一字一句道：“你到底是喜歡我，還是想擁有我？”

　程念頓心口一滯，覺李書白整個人都陌生起來。

　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得先蹲下去，哽咽道：“你冷靜一下，找到戒指我們再慢慢談。”

　然而程念一蹲下木樁的空間幾乎被的子占滿了，本沒法尋找。

　一邊流淚一邊在地上索著，反正這里本就什麼也看不見，眼淚也不影響尋找東西。

　李書白將程念拉起來，淡漠道：“不用找了。”

　程念微微一愣，“什麼意思？”

　一向十分在乎這個的李書白此刻卻滿不在乎道：“只是戒指而已。”

　程念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聲道：“而已嗎？”

　李書白冷聲道：“如果不相的話，戴一百對戒指也沒用，不是嗎？”

　程念有些失神，喃喃應道：“對，沒有什麼也沒用。”

　黑暗中，程念聽到李書白無奈地嘆息，然后木樁的門被打開了。

　“沿著這條路走到盡頭右拐就到下一個房間。對不起我不該出現，錢還清之前我不會再去找你了。”

　【作者有話說】

　有點點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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