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書白用指腹了下角，冰冷漠然道。

　“所以呢？”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程念的臉像是挨到鐵板一樣燙起來。

　的手不自覺疊在一起，尷尬地小聲應了句，“沒什麼。”

　李書白沒再理，將人環在臂彎里淡笑著跟秦榮說起話來。

　程念抬起頭看了他的側臉一眼，又想起方姐說過的話，不由在心里提醒道：別太拿自己當回事了。

　李書白會對做這些，恐怕只是為了融秦枝他們這些二世祖里而已。

　換別人也一樣。

　黃毅察覺到兩人之間不同尋常的氛圍，直接開始灌程念酒喝。

　剛剛他輸了那麼多錢，大都是被李書白贏去了。礙于秦榮的面子又不好明目張膽針對他，只好拿程念撒氣。

　其他幾個被來陪酒的人知道該討好誰，也開始找各種理由讓程念喝酒。

　程念也來者不拒，什麼樣的杯子遞到自己面前都看也不看地送進里。

　如此喝了三，黃毅覺得自己都有些迷糊了。程念的眼睛還亮晶晶的，像只小鹿那樣。

　就像程念說的那樣，喝不醉了。

　越是想要借酒忘記的，就會越清晰的想起來。

　看到黃毅正在用一種疑的眼神看著自己，程念立刻裝出有些迷離的樣子半趴在了桌子上。

　一邊又有人要來跟程念玩游戲，裝作力不可支的樣子擺擺手，“我真喝不了了。”

　人生如戲，不這樣黃毅恐怕要讓把這一桌子酒都喝了。

　雖然程念這樣說，那人卻沒有放過的意思，夸張做作道：“不是吧，這一圈人你都喝了，就不跟我玩，是不是不給我面子。”

　程念心說：“你都灌我兩了還要怎麼玩？”

　可卻也只能無奈地爬起來，勉強扯了個笑，“你想玩什麼？”

　那人笑著出拳頭來，“很簡單，我手里有一顆葡萄，你猜在哪個手里，猜中我喝。”

　程念半垂下眼簾，盯著那人的手看了看。

　知道這些人擺明了灌自己，也懶得猜，打算隨便說一個。

　還沒開口，邊的李書白就先說道：“我猜都沒有。”

　那人打開右手，笑盈盈道：“這怎麼算啊。”

　程念看了李書白一眼，從桌上拿起一杯喝下去。

　李書白也沒阻攔，淡漠的目像酒水一樣冰冷。

　見李書白不管程念，黃毅也覺得沒有意思，玩起別的游戲。

　程念終于得空歇會兒，盯著李書白放在桌上的手發起呆來。

　喝到一點多，已有三分醉意的李書白對秦榮說：“明天學校還有點事，先走了。”

　秦榮拍拍李書白的肩膀，意味深長道：“這麼晚別回去打擾家里人了，我在樓上開了房間，讓枝送你上去。”

　秦枝立刻站起來，“是啊，喝了酒回去肯定要被家里人念。就在這將就一晚吧，這離你學校也近點。”

　李書白沒過多推辭，起跟著秦枝走了。

　覺到李書白的手毫無留地離開了自己，程念的心像是被放在紉機下來回過了幾遍一樣疼。

　想拿起桌上的杯子喝兩口，一下口翻涌不停的淚意，手剛出去就被秦榮拉了過去。

　男人臉上掛著道貌岸然的笑容，鷹隼般的眼睛直直盯著程念，湊到耳邊低聲道：“你跟著去，我給你一百萬。”

　程念訝異地瞪大了眼，心說還有這種好事？

　秦榮以為程念不愿意，住的下，不悅道：“要不是方姐說你干凈，你覺得自己值那麼多錢？”

　程念吃痛地皺了下眉，然后就被秦榮拉著站了起來。

　秦榮推了一把，高聲道：“李都走了你還在這干什麼？還不快跟上。”

　還沒離開的李書白和秦枝回過頭來，包廂里其他人也都向程念投來意味深長的目。

　程念頓時覺自己就像一塊扔到鐵板上的一樣，尷尬得直冒煙。

　不自覺看了李書白一眼，對方的目在昏暗的包廂里沉得像兩口幽深的井。

　見李書白沒有拒絕的意思，程念理了下擺朝他走去。

　太總是要升起來的，能和李書白多待一會兒，還有錢拿，何樂爾不為呢。

　無所謂在他心里自己是什麼形象，反正以后也不會再見了。

　走到李書白邊，程念大膽地挽上了他的手臂。

　李書白看也沒有看一眼，和秦榮打了個招呼便往外走去。

　秦枝帶著他們到了頂樓的套房，將房卡給程念后叮囑他們好好休息就離開了。

　進到房間里面，李書白臉上所有的客套禮貌統統卸了下去，神略顯疲憊又冷漠異常。

　程念關上門，轉過看到這樣的李書白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

　李書白扯開領口的溫莎結，拿眼尾瞥了程念一眼，寒聲道：“去洗澡。”

　程念愣了兩秒，應聲朝浴室走去。

　想，在自己之前應該也有很多像秦榮這樣給李書白送過人吧。

　雖然不知道李書白在沈家到底是個什麼樣角，用來討好人的無外乎就那三樣東西，送不出別的新鮮玩意。

　洗完澡出來，程念看到李書白半靠在床頭閉著眼休息。

　他的頭發微微潤，應該在是另一個浴室里面洗過澡了。

　聽到浴室門的響，李書白睜開眼睛，漠然地看向程念。

　程念有些張地裹了下浴巾，朝床上走去。

　看李書白依然無于衷的樣子，忍不住在心里嘲諷自己：難道還等著他來伺候你嗎？

　程念解開浴巾爬到李書白邊，試探地在他上親了下。

　見李書白并不抗拒，一點點加深了這個吻。

　然而李書白只是被承著，無論程念靈活小巧的舌頭在他口中如何戲弄，都得不到半點回應。

　程念放開李書白的，疑地看了他一眼。

　李書白依然是那副漠然的樣子，眼中平靜的就像是一潭杳然無波的秋水。

　程念眨了眨眼，從李書白的角開始一點點吻著。

　吻至他的鎖骨，李書白的手到程念的脖子上，然后緩緩向上將的下抬了起來，冷聲問道。

　“秦榮給了你多錢？”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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