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泣著,慌不迭地點了點頭。
何云飛把男人上的東西拿下來,看他想要,又一耳掄下去,直接把他的臉腫了。
挨了打后男人徹底老實下來,戰戰兢兢地一團,抿起來,一聲也不敢吭。
何云飛的眼簾半垂著,看著男人的目如同在看一條垂死的魚,低聲道:“誰讓你來擾們的?”
男人還沒說話,寶就哼了聲,“這還用問!肯定是那個黃珍珍!”
何云飛拔起地上的刀,“是嗎?”
男人先是有些猶豫,然后快速點了下頭,哭訴道:“大,大哥,我也就是拿錢辦事,你別……咱們把刀放下。”
何云飛又是一個耳下去,“誰是你大哥,瞅瞅你那滿臉褶子的丑樣。”
男人的被打得子一晃,順著腫起的角溢出來,不敢再說話。
程念忍不住走過去拍拍何云飛的肩,示意他起來,輕聲道:“別打了,你再扇兩掌他人都要傻了。”
何云飛把刀子收進口袋里,起朝男人口踢了一腳,冷聲道:“大半夜不睡覺敲生房門,不被打死就是便宜他了。”
男人被踢得整個人向后仰去倒在墻壁上,又趕爬起來跪好。
程念安似的在何云飛背上拍了下,把他拉到一邊去坐,然后打開手機的錄像功能,對著男人的臉,“說,是誰指使你半夜來敲我們房門的。”
男人看到攝像頭后有點張,吞了口唾沫沒說話。
何云飛輕輕咳嗽了下,他趕支支吾吾地開口道:“是黃珍珍。”
寶開口道:“連起來說。”
男人小心翼翼地看了何云飛一眼,小聲道:“是黃珍珍指使我晚上來敲你們的房門。”
程念繼續問:“給了你多錢?”
男人如實回答道:“兩萬。”
何云飛罵了句,“兩萬就把你收買了,真是個賤東西。”
程念示意何云飛別出聲,看向男人,“原話怎麼說的。”
男人想了下,“給了我對面房間的門卡,說讓我裝神弄鬼嚇嚇你們。”
又問了些別的,程念按下停止鍵,讓何云飛把這個男人放了。
把人押到門前,何云飛問他,“你今晚見過我嗎?”
男人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沒,沒有。”
“那你臉上的傷是哪里來的?”
男人堅定道:“不小心磕的。”
何云飛皮笑不笑地提了下角,打開門一腳將人踢了出去。
寶有些擔心道:“我們就這樣把他放了,他不會去告狀吧。”
何云飛走進屋子里,輕描淡寫地說了句,“他不敢。”
他走到椅子旁坐下,點了支煙問:“這怎麼回事,黃珍珍是誰?”
寶把事的來龍去脈大概講了下,總結道:“反正就是這個大小姐看程念不順眼,想要整。”
何云飛罵了句,“這丫有病吧。”
寶附和道:“誰說不是呢。”
何云飛看向程念,“怎麼辦,不想拍咱現在回家。”
程念皺了下眉,對面前的兩人比了個“二”的手勢,為難道:“可是違約金要付這個數。”
對于整部劇的投資來說這并不算多,但對于程念個人來講的確是筆巨大的金額。
此言一出寶跟何云飛都不說話了。
完半煙,何云飛開口道:“行吧,大不了我在這給你倆當保鏢。”
寶倒是樂意的,連連點頭。
程念笑起來,“你這麼大一男人藏哪啊。”
何云飛嗤笑一聲,“就你們后面這個樹林子,比我之前作戰的環境好太多了,我能在里面待一個月不出來。”
程念在他額頭上點了下,“快拉到吧,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今晚你在這兒睡一覺,明早趁沒人發現趕走。”
何云飛急道:“那你們怎麼辦?”
程念看了自己的手機一眼,沉聲道:“我明天去和黃珍珍談談,要真是個沒腦子的二貨,那我就帶寶直接回去。”
何云飛挑了下眉,“你準備用視頻威脅?”
程念搖搖頭,“不,我打算跟講道理。”
就今天下午上課那個況程念也算了解了,黃珍珍對自己的怨恨最大原因就是姜來。
只要講明白和姜來的關系,表示自己對他沒有任何想法,如果黃珍珍不是二傻子的話,應該就不會再為難了。
何云飛和寶對視了一眼,都沒發表異議。
折騰了一晚上大家都累,簡單討論了下就睡下了。
第二天程念和寶還在睡的時候,何云飛已經走了。
寶醒的早一點,看到對面床上已經沒有人,心里有那麼一點點失落。
輕手輕腳地爬起來,躺進何云飛睡過的被子里,多得到些安。
昨夜睡的太晚,起床的時候寶沒喊程念,一個人去樓下拿早餐。
前腳剛出門,后腳程念被手機鈴聲吵醒了。
程念睡意昏沉,有些煩躁地到手機,掙扎著將眼睛撐開一條,下通話鍵,不耐道。
“誰啊。”
李書白的清亮的聲音響起來,“是我,醒了嗎?”
程念本能應道:“嗯,快醒了。”
李書白看著眼前的電腦屏幕,低聲道:“是不是昨晚沒睡好。”
聽到昨晚兩個字,程念強打起神。
坐起來甩了甩腦袋,“那什麼,沒,昨晚睡得可好了。”
李書白“哦?”了一聲,意味深長道:“是嗎?有沒有夢見我?”
程念胡言語道:“有,當然有。”
“夢到跟我干嘛了?”
程念翻了個白眼,閉著眼想了半天,胡謅說道:“夢見咱倆結婚了,還生了一個兒。”
李書白沉聲道:“然后呢?”
程念微微一愣,“然后我就被你吵醒了。”
李書白笑了聲,眼睛盯著屏幕上被打豬頭樣男人,“只有這些?沒別的了?”
覺李書白話里有話,程念疑道:“你想我夢什麼?”
李書白的目沉下去,輕聲道:“沒什麼,快起床吧,小懶蟲。”
程念笑起來,乖巧道:“我知道啦,寶去拿早餐了,回來我就起床。”
李書白應了聲,掛掉電話后對著邊的人說。
“明天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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