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看了李書白一眼，抿低低嘆了口氣。

　“就覺得他蠻可憐的。”

　原暢長得可，聽話又懂事。雖然有刻意討好大人的嫌疑，但明顯是環境迫他不得不這樣。

　他連個蛋也不敢夾，可想而知平日都在過什麼樣的生活。

　程念不敢細細去想，一想就覺得難。

　李書白把碗放到水槽里，干凈手走過去親了親程念，“明天再喊他來吃飯好不好。”

　程念站起來攬住李書白，抬頭看著他，認真道：“那我們去買點。”

　李書白笑了笑，輕輕著的手，聲道：“好。”

　程念把頭靠在李書白口，又忍不住嘆了口氣。

　忙活了大半天，兩人都有些累。

　想著李書白開了很久的車，程念讓他先去休息，收拾好廚房后也進了臥室。

　鄧敏這里基本沒什麼人來，統共收拾了兩間屋子，程念他們就睡在給何云飛留的那間里。

　程念進去的時候，李書白已經睡著了。

　輕手輕腳地走到李書白邊躺下，用手支著頭看了他一會兒，然后帶著滿足的笑意在他的角親了一口，拉著他的手閉上了眼睛。

　李書白無意識地翻過來，將程念圈在懷里。

　房間里的床是用磚頭堆的土炕，比較。

　程念怎麼睡都覺得不得勁，最后索半靠在李書白上，把他當個墊，總算舒服了些。

　一覺醒來已經到了晚上。

　窗子外面，天空中繁星璀璨，是城市里見不到的景象，夏夜的微風輕輕吹進來，帶著不遠山水的清爽味道，耳邊依稀還能聽到些許蟲鳥的聲。

　程念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李書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起來了，正坐在桌子前對著帶來的手提電腦敲敲打打了，看上去很專注的樣子。

　認真工作的男人總是格外好看。

　特別是屏幕淡淡的冷照到李書白臉上的時候，愈發襯得他皮白皙，紅，讓人一看就想上去啃兩口。

　程念的臉上不自地浮現出些許笑意。

　李書白像是到程念灼熱的視線一樣，微微偏了下頭，“你醒了。”

　程念應了聲，“怎麼不開燈，這樣對眼睛不好。”

　“看你還在睡，就沒開。”

　程念嘻嘻笑了下，從床上下來，順手打開燈。

　走到李書白后，把頭放在他的肩膀上抱住他，輕聲道：“你在干嘛呢。”

　李書白在程念的臉上蹭了下，目在眼前的屏幕上快速檢索著，輕描淡寫道：“幫朋友看個東西。”

　程念看著屏幕上麻麻的字母和符號，恍然有一種在高中課堂上面對數學最后幾道大題的覺，心里只有一句臟話。

　這都他喵的是什麼。

　有些尷尬地咳了聲，“你大學里學這個的嗎？”

　“沒有，自學的。”李書白合上電腦，“我大學念的金融，楚行知的意思。”

　程念“哦”了一聲，放開他，“你不看了嗎？”

　李書白笑了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已經看完了。”

　話音剛落，他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兩聲。

　是陸然發來的消息。

　【大佬，怎麼樣】

　李書白臉上還帶著面對程念時的，打出的字卻沒一溫度，甚至還有些殘忍。

　【全部重寫。】

　陸然秒回過來一張《無間道》經典天臺戲中的一張臺詞的表包。

　【那你就是要我死】

　李書白輕輕笑了下，沒再理他。

　程念見李書白笑，心里有些不舒服，想問他在和誰說話。

　轉念又覺得那樣實在太小心眼，抿了抿閉上了。

　李書白放下手機后，主開口道：“大學舍友的消息。”

　程念趕忙大笑了兩聲，假裝大度道：“不用跟我匯報這些，我絕對相信你。”

　李書白笑著在程念臉上吻了吻，低聲道：“我想說，行嗎？”

　程念挑了下眉，壞笑著看向李書白，開玩笑似的說道：“那你手機碼是多。”

　李書白把手機塞到程念手里，輕笑道：“是你生日，銀行卡碼也是，不過可能已經都被楚行知凍結了。”

　程念心頭一，整個人像是突然掉進了一個名后悔和自責的池子里一樣。

　聯想到兩人見面的場景，還有擺在李書白辦公室的照片，看向李書白的眼神不由多了幾分心疼。

　但同時也有些不明白，如果李書白真的這麼，當初怎麼會突然離開。

　他甚至都沒給解釋的機會。

　為什麼。

　而且，以他的能力，他隨時都可以找到自己。

　只要他想。

　但面對著李書白的時候，程念問不出這些話。

　害怕得到一個危險的答案。

　要是李書白本就沒打算找，又或者之前那些事對李書白造的傷害遠超過的想象，所以這麼長時間以來他都在生的氣。

　那又如何呢？

　一想到這些可能，程念心里就像有滿是刺的鐵錘在敲打似的。

　所以盡管對此有些疑，也寧愿把一切都當作是自己的錯，不想深究其中原委。

　李書白看著程念，眼中滿是溫的笑意。

　他用下指了指遞過去的手機，輕聲道：“怎麼不打開看看。”

　程念深深吸了一口氣，提起一個笑容來，頑皮道：“我跟你開玩笑的，我相信你。”

　說完，把手機放回桌子上，兩手重新勾出李書白的脖子，踮起腳在他上咬了一口，曖昧道。

　“天都黑了哎。”

　李書白眨了眨眼，一本正經道：“嗯，要不要去院子里坐坐？”

　程念匪夷所思地皺起眉頭，疑道：“去院子里干啥？”

　“你不是一直抱怨家里的窗子看不到星星嘛，這里可以看到。”

　程念有一點想翻白眼，也不知道李書白是不是故意的，索直接道：“我的意思是，天黑了，該睡覺了。”

　“你剛剛才醒，還睡得著嗎？”

　程念看著李書白純良無辜的表，被氣得笑了出來。

　有些魯地把李書白的子拉下來，惡狠狠地吻上他的，小舌頭進去胡攪了一番，然后在李書白想要回應時徹底放開他，低聲道。

　“我是說，這里的床，怎麼晃也不會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