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原暢的名字，程念的臉上也出震驚的表。

　李書白蹲下去掀開報紙，原暢的皺小臉出來。

　程念一看竟然還真是他，也連忙蹲下去喊了兩聲他的聽名字，“原暢，原暢？”

　原暢的眉眼閉，整個人一團。

　早上這會兒太還沒出來，算是比較涼爽，他的額頭上卻浮著一層薄薄的汗。

　李書白用手在原暢臉上了下，發現燙得驚人，“他發燒了。”

　程念張道：“啊？這怎麼辦，村子里有醫生嗎？”

　李書白當即把原暢從地上抱起來到程念手里，“我去拿鑰匙，你在車子旁邊等我，我們去鎮子上。”

　程念接過原暢，覺像是抱了個小火爐似的。

　昨天給他買的服此刻已經全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極其不合的子，要不稽又多稽。鞋子直接沒有，兩只腳禿禿的。

　擔心原暢的生命安全，程念也沒心思沒去在意這些。

　沒一會兒李書白出來，他們趕往鎮上去。

　鎮子上也沒有醫院，繞了兩圈只看到一個還未開門的小診所。

　李書白和程念抱著原暢過去，敲了半天門才有人應聲。

　這醫生是個脾氣暴躁的小老頭，被打擾到睡眠上罵罵咧咧，看到原暢后也沒再說什麼，快速給他檢查了一番，配了幾瓶點滴給掉著。

　程念常聽說小孩子發燒很危險，忍不住問醫生，“這樣就可以了嗎？”

　小老頭有些不耐道：“你家這位沒事，先吊著水，不行的話我這兒也治不了，得去大醫院。”

　說完他就打了個哈欠，回里屋繼續睡覺去了。

　程念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畢竟自己不是醫生，只有聽人家的話。

　小診所里沒有床，程念就把原暢抱在懷里。

　沒一會兒鎮子上的早餐店開了門，李書白去買了些東西來吃。

　他順便給醫生也帶了份，畢竟這麼早打擾人家的確不好意思。

　小老頭醒來看見李書白給他買了早餐，對他們的態度稍稍好了那麼一些。

　他站在柜臺里面，邊吃包子邊跟他們說著話。

　“我看你倆也就二十來歲，怎麼孩子都這麼大了。”

　為了避免節外生枝，程念笑著開口道。

　“我倆結婚得早。”

　小老頭看了看原暢上奇怪的服，問道：“你們家還有個兒？”

　程念才注意到原暢的穿著，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著頭皮道：“啊，是有個小兒。”

　小老頭瞇著眼睛看了程念一眼，嘖嘖道：“你這娃娃，思想境界一點都不高啊。上過大學沒有啊。”

　他真應該謝程念這兩年被生活磨平棱角了，不然早一腳把他那柜臺給掀翻了。

　看病就看病嘛，廢話怎麼這麼多。

　管人家什麼時候結婚，跟他有個什麼關系。

　程念有些尷尬地搖搖頭，“沒。”

　當時程家面臨巨額債務，用一分鐘的時間思考了下就決定不念了。

　一是哈北大的學費不便宜，二是腦子一選了個鬼哲學專業，畢業也不好找工作。

　哈北大算不上什麼名牌大學，就普通一本，就業的時候沒有任何加。

　而且學哲學出去能干啥呢？

　誰愿意付費聽一個畢業生的大道理，那都不如去天橋下面找個面善的老先生聽一段。

　考其他證書混資歷又需要時間，還不一定考得過。

　這麼一尋思，程念直接就退學了。

　小老頭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樣，語重心長道：“娃娃還是要多讀書啊，早早結婚有什麼好，生兩個孩子就能拴住男人了嗎？”

　李書白看了有些窘迫的程念一眼，“是我要跟結婚的，我怕跑了。”

　小老頭的目轉到李書白臉上，像是對早婚人士有什麼偏見那樣，“你也沒念過書吧。”

　李書白直接道：“我是清北的。”

　小老頭聽到李書白的學歷，臉上出震驚的表，就差說出“那你怎麼找了個沒上過大學的人當老婆”這樣的話。

　他盯著兩人看了一會兒，撇撇道：“這個，人跟人思想境界不一樣的話，就容易產生矛盾。”

　李書白輕笑道：“話這麼說沒錯，不過我覺得思想境界和念書多沒有關系。”

　小老頭的臉更難看了，不住搖頭道：“清北這兩年教育水平也有些堪憂啊。”

　李書白笑了笑，沒再回應他。

　一個人沒有必要理解另一個人，也理解不了，他不想解釋。

　程念還從未覺得沒上過大學算個什麼事兒，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會因此被人嘲笑。

　上學教的不過是課本里的知識，跟做人有什麼關系？

　蘇慧玉老早就跟說過，念書不過是人生的一種選擇。

　雖說當時程家還有錢，但時至今日程念依然是這麼想的。

　小老頭吃完包子，又去里屋不知道鼓弄些什麼。

　李書白擔心程念累了，從手里接過原暢，“我抱一會兒來。”

　換到李書白懷里沒五分鐘，原暢清醒過來。

　見原暢睜開眼，程念忙湊過去了聲他的名字，“還認得我嗎？”

　原暢的目慢慢聚焦在程念臉上，沙啞地應了聲。

　程念舒了口氣，心說人總算是沒燒糊涂。

　拿過一邊微涼的小米粥，用塑料勺子盛了點，“先吃點東西。”

　李書白配合地把原暢的上半直起來。

　原暢從昨晚開始就沒吃飯，聞到食的香味不自覺做了個吞咽的作。

　但因為發燒的緣故，他的和嚨里都是干干的，一特別疼，上也沒什麼力氣。

　就這樣原暢也不想麻煩程念，打算自己吃東西。

　程念見他要抬手，忙制止道：“你手上扎著針呢，別了，我喂你。”

　勺子遞到邊，原暢張開吞了下去，很快吃了小半杯。

　吃過東西，原暢迷迷糊糊又睡著了，點滴快要吊完的時候才清醒過來。

　冰涼的帶走了他上灼熱的溫度，起來正常了許多。

　小老頭又給他量了一下，覺沒什麼的大問題，開了些藥讓他回去吃。

　原暢清醒了些，張就想說謝謝阿姨。

　程念了下他的臉蛋，“乖，我們先回去。”

　原暢立刻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默默牽住了程念的手。

　車子放在太下曬了一早上，里面像個烤箱似的，空調吹了好一會兒才有點涼意。

　這破二手北京現代后座沒有空調口，程念便抱著原暢坐在副駕的位子上。

　一上車原暢就轉過子，激地沖程念說了句，“謝謝阿姨。”

　程念他的小腦袋，心疼地問。

　“你怎麼會睡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