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撥李書白的畫面被陸然看到，程念窘迫得不行，淺淺應了聲。

　三人聊了一會兒，陸然沒來由地開口道：“嫂子咱們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見過？我看你有點面。”

　程念眨了眨眼，很快想起來之前在酒吧里他們被醉漢刁難，李書白帶了一大群小伙子來解圍那次。

　當時站在他后眉清目秀的男生，應該就是陸然。

　覺那不是什麼好的見面場景，程念擺擺手，“沒有，你應該是記錯了。”

　陸然微微皺了下眉，像是在努力回想似的，實在想不起來，嬉皮笑臉道。

　“也是，嫂子這麼漂亮的，真要見過我肯定忘不了。”

　程念被他說得有點不好意思，往李書白懷里了。

　李書白笑起來，“你之前不是說要給陸然介紹對象？”

　陸然一聽這話來了興致，“哎，嫂子跟班長不是高中同學嘛。之前我還見過班長一同學來著，嫂子你肯定也認識，幫我聯系下唄。”

　程念在腦子里細細過了一遍高中班上的生，想不出會是誰。

　一開始以為是唐嫣然，想到已經結婚了，徹底沒了頭緒，不解地問道：“什麼樣的同學啊。”

　陸然把之前在酒吧里遇到程念的事給講了一遍，興道：“嫂子你知道是誰嗎？”

　程念聽到一半已經尷尬地用腳摳出座城堡來了。

　看了一直微笑不語的李書白一眼，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陸然這個真相。

　陸然看程念有些為難的樣子，懷疑道：“難道已經有對象了？”

　程念抿了下，重重點了點頭。

　陸然瞬間有些失道：“不會是邊那個腳不便的男人吧。”

　李書白半瞇著眼睛笑起來，直接道：“對象你也認識。”

　陸然還傻乎乎的，歪頭道：“怎麼會，我連都……”

　說到一半，陸然像是終于反應過來了一樣，眼睛瞪得老大，驚呼道：“那人不會就是……”

　他沒再繼續說下去，連忙抱歉道：“對不起對不起，我絕對沒有那麼意思。那酒吧線不好，嫂子當時又畫著濃妝，我實在沒認出來。”

　程念笑起來，安道：“沒什麼，當時謝謝你們。”

　陸然直想找個地鉆進去，簡直沒臉再面對他倆，快速找了個借口逃了。

　他本想選要自己的新手辦來著，被強行塞了一波狗糧不說，還鬧出這樣的笑話，簡直是分分鐘想要和世界告別。

　越想越氣的陸然把截來的圖片統統發到群里，義憤填膺地打下一大串字。

　【班長就臭顯擺，良心大大的壞！】

　陸然本以為大家會跟他一起控訴李書白，然而得到的凈是些。

　【你第一天認識他？】

　【單者的怨念，都諒一下】

　【還讓我們一起跟著吃狗糧？到底誰的良心壞？】

　這樣的回應。

　陸然氣到直接發起語音通話跟他們對罵起來。

　單有錯嗎？又不是他想的。

　掛掉電話，程念帶著些許埋怨看了李書白一眼，嗔道：“你干嘛不早告訴他。”

　李書白無辜地笑了下，“后來他再沒跟我說過，我也沒想到他一直對你念念不忘。”

　程念害地手捂住李書白的，“好了你別說了，他又不知道那是我，以后也別在陸然面前提這件事。”

　李書白笑著點了下頭，抱著程念站起來，將放到床上，“我知道了，乖，你先睡。”

　程念嘟起，皺眉道：“明天再弄不行嗎？他又不給你錢。”

　李書白笑著在程念上親了親，聲道：“再五分鐘。”

　剛肯定給陸然氣的不輕，不把東西弄好給他，他非要沖到這里來找事兒不可。

　程念撇撇，“好吧，那我去看下原暢，這兩天有點熱，他總踢被子。”

　李書白應了聲，重新坐回電腦前。

　程念出去的時候，原暢直愣愣地坐在沙發上，嚇了一大跳。

　借月索到開關的位置打開客廳的燈，疑道：“你在干嘛呢？”

　其實從程念進屋之后，原暢就睜開了眼睛。

　在他們面前的時候原暢還能勉強開心點，只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看著窗外面灑進來的月，他的心就像是一顆放在榨機里的酸檸檬似的，無法控制的難過起來。

　他不敢哭，擔心第二天眼睛腫起來程念會懷疑。

　可躺著實在太難了，腦子里滿是和程念李書白一起度過的快樂時，一想他就要掉眼淚，索坐起來。

　坐著也沒讓他好一點，但思想終于算是放空了些。

　他目散無章地放在黑暗中，沉得不像一個小孩子的眼神。

　原暢沒想到程念會突然出來，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小聲道：“我睡不著。”

　程念走到原暢邊坐下，將他抱到懷里，輕聲道：“睡不著怎麼不去我。”

　原暢將頭輕輕靠在程念肩膀上，口不控制地泛起酸意。

　他的小手忍不住攀上程念的脖子，聲音沙啞道：“我以為你們睡著了，不想打擾你和叔叔。”

　程念輕輕笑了下，在原暢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拍著，聲道：“傻小子，阿姨給你講故事好不好。”

　原暢的眼簾半垂著，低低應了聲。

　程念的故事已經用得差不多了，自己隨口編了一個小白兔的故事。

　講著講著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麼了，好在原暢也沒有認真聽。

　他只是想和程念多待一會兒。

　故事講完了，原暢漆黑明亮的眼睛還沒有一點要閉上的意思。

　程念多能猜到他是因為知道自己要走，所以睡不著。

　想到李書白說的對他越好反而不好，程念有些猶豫，不知道該怎麼辦。

　原暢心里告訴自己應該懂事，應該乖乖睡覺，可手卻不自覺將摟得了些。

　明明程念還沒走，還抱著他，但原暢已經開始想念了。

　沒一會兒李書白出來，見程念抱著原暢坐在沙發上兩個人大眼瞪小眼，輕聲問道：“怎麼了？”

　程念嘆了口氣，有些為難道：“原暢睡不著。”

　原暢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李書白一眼，懂事地從程念懷里坐起來，低聲道。

　“我躺一會兒就好了，你和阿姨快進去睡吧。”

　李書白看看原暢逞強的小臉，又看看程念滿是心疼的模樣，輕嘆道。

　“今天都睡屋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