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鐘,皇甫君澤就覺到自己的赤寂滅正在瘋狂運轉。
「糟了!我最近都沒有怎麼突破修為,為何還制不住赤寂滅?」
皇甫君澤心裏咯噔一聲,隨後不等他反應過來,一道火就從上冒出。
這可把旁邊的皇甫雅雲嚇了一跳,急忙靠近。
「怎麼了六弟?」
凌峰此時臨危不,開口說道。
「你別慌,立馬在這裏佈置下陣法,別讓這事出去!」
皇甫雅雲點點頭,立馬照做。
等陣法佈置完畢之後,皇甫君澤整個人已經快要被赤寂滅給控制住了。
他如今的狀態,跟昨天晚上凌峰到皇甫雅雲時幾乎一模一樣。
「凌峰,我弟弟沒事吧?」
「應該沒事,只是你弟弟剛從戰場上趕回來,長久的勞累讓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他一直於外強中乾的狀態,剛才的不經意間放鬆,讓赤寂滅有了機會。」
「啊?那這可怎麼辦啊?」
皇甫雅雲跟皇甫君澤關係很好,也知道赤寂滅是皇甫君澤煉化的天武神兵的名字。
「別慌,等我幫助他穩住目前的局勢就可以了。」
凌峰話說完,手中便再度浮現出了兩道火焰。
雨澤螢炎和不死聖焰先後將皇甫君澤所包裹起來。
看到這一幕,皇甫雅雲心領神會,立刻去找來了一套寬大的長袍做準備。
皇甫君澤自己此時已經失了神,他不知道自己在何。
他只知道自己的意識變得飄飄然,彷彿沒有的公英一樣隨飄。
隨後一團火焰出現,這火焰彷彿有很強大的吸引力,直接將他吸了過去。
在這個過程中,皇甫君澤又到了只有以前進修鍊狀態,才能到的莫大痛苦。
皇甫君澤覺在這個狀態下,簡直就是度秒如年。
就在皇甫君澤要堅持不住了的時候,剛才的火焰再度出現。
這一次火焰將他完全包裹,讓皇甫君澤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適。
等皇甫君澤再次醒來,發現自己上的服已經做了更換。
皇甫雅雲和凌峰就坐在旁邊。
「六弟,你醒了?」
「三姐,我剛剛……那是怎麼了?」
「六皇子,你剛才是否到了,這種將天武神兵煉化的修鍊方法的兇險?」
皇甫雅雲沒有回答皇甫君澤的問題,反而是凌峰再度發問。
皇甫君澤則是罕見的沒有發脾氣,而是揣測著這個問題想了很久。
他因為這個凌峰提出的問題,思緒飄出去了很遠。
這讓皇甫君澤想起了以前修鍊時不堪回首的痛苦歲月。
也想起了自己在戰場上力殺敵的時候,這種修鍊方法帶來的危險。
雖然每一次皇甫君澤在戰場上幾乎油盡燈枯的時候,赤寂滅就會賜予他強大的力量。
可是等戰鬥結束,赤寂滅那種彷彿要把人榨乾的貪婪,又只有皇甫君澤一個人承和知曉。
他的眼神逐漸變得複雜,最終抬頭看著凌峰。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不錯六皇子,我的確知道些什麼,如果你想知道的話。」
「我可以考慮讓你也為知人。」
皇甫雅雲趕忙拍了拍自己旁邊的空位,皇甫君澤趕走過來坐下。
凌峰便將昨晚以及自己所知道的真相統統告訴給了對方。
聽了這些之後,皇甫君澤顯然有些不敢相信。
「難道你的意思是說,這是大國師故意讓我們這麼做的?」
「他是為了什麼呢?」
「當然是為了能更好的掌控整個永夜王朝。」
凌峰看著皇甫君澤繼續認真說道。
「你們都是皇族最年輕的一代,算是皇族的希。」
「如果能把你們隨意拿,那以後永夜王朝還有未來嗎?」
皇甫君澤此時若有所思,但還是不敢妄下斷論。
「可是據我所知,自從大國師來了之後幫助我們永夜王朝打敗了晝日王朝好幾次。」
「他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我明白你的意思六皇子,你是說這證據不夠充分對吧?」
「那你再來跟我看看這個!」
凌峰隨後手,一道七彩芒拍在了皇甫君澤的眼睛上。
接著凌峰控制著空中的一隻飛鳥,讓這隻鳥代替為皇甫君澤的眼睛。
很快皇甫君澤就看到了整個新都的鳥瞰圖。
「六皇子,當初這新都是大國師主張修建的吧?」
「你平時應該都沒有這個機會,從這個角度俯瞰整個新都。」
「你覺得諾大的新都的這種建築排列方式,像是一個什麼?」
凌峰的話在皇甫君澤的耳邊迴響,皇甫君澤瞬間醒悟。
「像是……一個陣法?」
「沒錯,而且是一個排列已久的陣法!」
「只要大國師準備充分以後,他揮揮手就能讓整個新都陷陣法之中,在自己的掌控之下!」
凌峰的話讓皇甫君澤終於明白過來,他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凌峰。
「敢問這位高人師出何門?」
凌峰見狀微微一笑說道。
「高人不敢當,說起來我們之間還有一定的淵源。」
「司空傲玉現在在六皇子那裏,應該安然無恙吧?」
皇甫君澤也是聰明人,聽凌峰一說起這個,立馬明白了過來。
「哦……我明白了,你就是司空傲玉心心念念放不下的那個人?」
「放不下不敢當,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鄙人名凌峰。」
「我一路走來,就是為了調查這些事兒,才順藤瓜找到了大國師。」
「以前的事就讓它們過去吧,現在你我目的相同,為何不聯手呢?」
皇甫君澤看凌峰的眼神也算真誠,試問了一句。
「相同的目的?可是如今我只想保國……」
「對啊,你保國,我拿人,咱們只要除掉了共同的禍害,不就達到雙贏的目的了嗎?」
這下皇甫君澤終於醒悟過來,他此時心中很是愧。
沒想到自己心心念念要去復仇的那個人,心中的格局卻是如此寬廣。
皇甫君澤覺得無比欽佩,直接沖著凌峰深深一鞠躬。
「我明白了,請原諒我以前對你的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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