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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統江山》第五十四章【另有隱情】(上)

兩旁衙配合著驚堂木同時呼喝道:「威武!」

萬府的兩名家丁本來前來縣衙是跟著二公子過來告狀的,誰曾想會遭遇如此場面,先挨了板子,又被胡小天的威一嚇,此時已經是魂飛魄散,兩人跪伏在地上,聲道:「大人……冤枉啊……」

胡小天指著其中一名家丁道:「你給我原原本本老老實實將發現二公子的經過說給我聽,倘若敢說半句假話,我必然讓你無法活著從這裏走出去。」

赤/的恐嚇,可恐嚇在多數時候是能夠起到效果的。

那名家丁嚇得連連叩頭道:「大人明鑒,我……我和趙良前夜負責值守,我們在二更時分巡視到東廂附近發現地上有一個黑蒙面人……我們本以為是飛賊,可揭開面紗一看,竟然……竟然是二公子。」

另外那名趙良的家丁道:「大人,郭彪說得句句是實,我們發現了二公子趕往大公子那裏報訊,然後就忙著給二公子遍請郎中……」

胡小天對當晚的況最清楚不過,萬廷盛是他當頭一棒打暈過去的,也是他拖到了東廂附近扔在那裏,至於後面的事他就不清楚了,當下冷笑道:「看來不給你們用刑你們是不肯說實話了,你們發現二公子之時以為他是飛賊,剛又說二公子酒後摔到了腦袋,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兩名家丁無言以對。

胡小天一把抓住面前的紅簽,這一把下去至有十之多,算起來要有一百板子朝上了,兩名家丁嚇得臉都白了,剛才的五板子已經打得他們死去活來,倘若再來一百大板,即便是兩人分擔,只怕兩條命都要同時掛掉了,必須要死在這公堂之上。

包括主簿郭守的胥吏衙役全都聽出這位縣丞大人已經將案引導到別。可礙於他們的份,無人敢出言制止。卻聽胡小天怒道:「還不老實代,萬廷盛頭上的傷到底是誰擊打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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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家丁嚇得一哆嗦,胡小天已經將一把紅簽兒全都拽了出來。

趙良膽小。眼看胡小天就要把紅簽扔出來,嚇得涕淚之下道:「大人,此事和我無關啊……」

郭彪一聽愣了,麻辣隔壁的,跟你無關,難不這件事都是我乾的?郭彪哀嚎道:「大人……這件事也跟我無關啊……」

胡小天道:「人命關天,我手中早已掌握了確鑿的證據,萬廷盛頭頂的傷分明是有人用棒擊打所致,你們再不說實話,我將你們一併收監。判你們一個同謀弒主之罪,等到秋後一同問斬!」

趙良此時已經被胡小天嚇得心防線完全崩塌,聲道:「大人……那都是大公子讓我們做的……」此言一出滿堂皆驚。誰都沒有想到案的發展一波三折,萬廷昌原本是過來告柳闊海的,可堂審到這裏卻問出了新況。事朝著對萬廷昌不利的方向發展。

胡小天當場讓兩名家丁在供詞上簽名畫押,得了這兩份供詞之後,胡小天讓人先將柳闊海押下去,然後重重敲了敲驚堂木,揚聲道:「將萬廷昌給我帶進來!」

胡小天嗓門雖大,可惜沒起到什麼效果,衙役們對他這位新任縣丞並不買賬。一個個只當沒有聽見,站在那裏無於衷。最後還是慕容飛煙出去拿人,方才發現萬廷昌早已逃之夭夭了。其實早在萬廷昌認出胡小天之時就覺到形勢不妙,這貨在外面呆了一會兒,便有相的衙役將裏面的給他,萬廷昌聽后大駭。顧不上多想,轉就逃出了縣衙。

胡小天聽聞萬廷昌已經逃了,也沒有著急拿人。其實他也看出來了,三班衙役本不聽自己的命令,就算是勉強傳令下去。必然也是弄得灰頭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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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幫胥吏都悄悄看著他,以為胡小天還會繼續折騰下去,卻想不到胡小天居然擺了擺手道:「退堂!」

所有人都深深鬆了口氣,郭守又提起為胡小天接風洗塵的事,胡小天卻擺了擺手道:「不用,我還有要事在,此時改日再說。」

在胡小天坐堂的時候,郭守已經讓人給胡小天臨時安排了房間休息,胡小天來到這間臨時的辦公室府換上尋常裝束,梁大壯倒了杯茶送了過來,喜氣洋洋道:「爺,您今天在公堂之上真是威風八面,大殺四方啊。」

胡小天接過茶盞,抿了一口笑道:「以後不要爺。」

梁大壯深深一揖道:「是,胡大人!」

主僕兩人同時笑了起來。

胡小天將茶盞緩緩放在桌面上:「大壯,如今我已經平安來到青雲了,呆兩天你就回京城去吧。」

過去,梁大壯聽到這個消息肯定喜不自勝,可如今他反倒覺得回去還不如留在這裏自在,今天親眼見識到胡小天在公堂之上的威風,如果自己始終追隨在他的邊,不愁日後沒有飛黃騰達之日,有了這樣的想法,梁大壯撲通一聲就在胡小天面前跪了下來:「爺,我不走,自從老爺派我伺候爺之日起,我便立下宏圖大志,這輩子都要追隨爺鞍前馬後。」

胡小天暗笑,什麼時候當奴才也變了宏圖大志了,他點了點頭道:「不走就留下,過兩天給你安排個差事做做,起來吧。」

梁大壯滿臉欣喜地站起來。

慕容飛煙拿著剛剛萬府家丁的兩份證詞走了進來,遞給胡小天,梁大壯知道他們兩人有事要商量,趕退了出去。

胡小天著慕容飛煙笑瞇瞇道:「今天我的表現可打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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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飛煙道:「上任伊始不懂得低調做人,鋒芒畢,咄咄人,若非我和梁大壯在背後支持你,放眼這青雲縣衙就沒有人願意和你站在同一陣營。」

胡小天道:「站不站,早晚我會將這幫不聽話的傢伙全都掃地出門。」

慕容飛煙當然知道他不是在說大話,在胡小天旁邊的太師椅坐下:「你準備怎麼辦?」

胡小天笑道:「兩個家丁的供詞隨時都能推翻,很難將萬廷昌治罪,不過有了這兩份證詞,萬伯平那隻老狐貍會心甘地拿出一筆錢出來擺平這件事。」

慕容飛煙有些詫異地著胡小天:「胡小天,你不想著張正義,滿腦子都是如何斂財,你對得起朝廷的信任嗎?對的起皇上的恩寵嗎?」

胡小天道:「拜託,別就跟我上綱上線,我這跟皇上有什麼關係?我又沒見過他,是我老爹為我安排的好不好,我對得起他就行。不是你說我鋒芒畢,咄咄人嘛?我這才決定韜晦。咱們剛剛來到,就想搞掉萬伯平,沒那麼容易,更何況我頭上還有許清廉著。」

慕容飛煙道:「你想利用這兩張證詞勒索萬伯平?」

胡小天笑瞇瞇道:「別說得那麼難聽,什麼勒索?我只是想人盡其才,盡其用,初來青雲,人生地不的,沒幾個朋友是萬萬不行的,你說是不是?」

慕容飛煙道:「你好啊!以後註定是個臣。」

胡小天道:「這年月貪遍地,一個個險,我想當個好,當個清,就不能老實了,必須要比他們還,比他們還要壞,方才能打敗他們。」

慕容飛煙還是頭一次聽到這種邏輯,一雙眸習慣的瞪圓了:「臣怎麼可能是清?」

臣怎麼不可能是清呢?老子不拿老百姓一針一線,我坑得是土豪劣紳,訛得是貪污吏,這樣的員就算點又有何妨?

雖然胡小天拒絕了手下胥吏為他接風洗塵的請求,可主簿郭守卻不敢怠慢,特地讓人送來午餐,縣衙有個廚子,平日裏專門負責縣令許清廉一家的飲食起居,他的廚藝只能說是二流,可在青雲這樣的小縣城也已經算得上難得了。

胡小天填飽了肚子,在慕容飛煙的陪伴下視察監房。

青雲縣的監房格局本來不大,分兩部,可並無人犯,今天胡小天上午坐堂就親手將四名犯人送監房,男監已經沒有空餘之地,所以臨時將這四人都關在了監。胡小天去得卻是男監,他在刑房坐了,讓獄卒將周霸天給提過來。

周霸天帶著枷鎖走刑房,刑房燈火通明,兩名衙役本想將周霸天在柱子上鎖了,胡小天擺了擺手道:「不用!你們先出去。」

周霸天聽出了這員的聲音,舉目去,馬上認出眼前這位提審自己的員正是那天被關同一監房的獄友。胡小天讓兩名獄卒出去,手中拿著周霸天的卷宗道:「你因當街鬥毆而獄,至今已經在牢中呆了三個月,刑期原本是一個月,可沒到刑滿之時你就會生出事端,不是打人就是鬧事,所以刑期才會被不斷延長。」

周霸天站在那裏充滿警惕地著胡小天。

胡小天道:「照這樣下去,你這輩子都準備在牢中渡過了,是要把牢底坐穿啊!」

周霸天道:「大人年紀輕輕,戲卻演得非常不錯,卻不知想從周某這裏得到什麼?」

第三更送上,懇請訂閱,尤其是第一章首訂,關係到本書的未來發展,還諸君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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