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天裝腔作勢道:「為一任,造福一方。我來青雲就是為老百姓做好事的。」
宋紹福又恭維道:「大人來青雲,真是青雲之福,百姓之福。」
這馬屁拍得舒服,胡小天笑瞇瞇極為用,接過柳闊海遞來的茶,喝了一口道:「宋掌柜有沒有什麼建議?」
宋紹福道:「大人組織的事,小的必第一個擁護,我初步有個想法,人我來召集,到時候就在鴻雁樓開二十桌,所有吃喝用度全都由我來承擔,就算是我為青雲出一份力。」
胡小天暗贊這宋紹福懂事,萬伯平將他推薦給自己果然沒錯,人他去召集,場地酒菜全都由他一手包攬下來,那就是說自己什麼事都不要幹了,只需要坐其,真是不錯。胡小天欣喜過後頓生招攬之心,這次的慈善義賣就當對宋紹福的一次檢驗,假如他能夠將這件事辦得圓滿,辦得功,那麼以後就發展他為自己在青雲的核心班底。
胡小天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不**、不,他擁有比這個世界多數人都先進的意識,他明白一個人就算能力再強也是有限的,只有集合眾人的智慧做起事才能事半功倍,舉重若輕。君不見中華五千年文明歷史,無論多英明的皇帝最終還是不了獨斷專行這四個字,意識使然,絕對的權利意味著絕對的腐化,真正高明的領導者不是自己有多大能耐,而是自己有多大能耐去調別人的積極,漢高祖劉邦在這方面算做得不錯的,胡小天不由想到,自己應該比劉邦強多了吧?劉邦就是個鄉間無賴,自己是醫學博士。劉邦在起事之前最大也就做到泗水亭亭長,自己起步就是九品縣丞。照這麼看,自己將來的就理當比劉邦大啊。
走神了,連宋紹福都看出這廝走神了,還以為胡小天對自己剛才的建議不滿意,於是咳嗽了一聲道:「我再拿出我店裏珍藏的一壇三十年的桂花釀用來義賣。」
胡小天這才反應了過來。他哈哈笑道:「好酒當然要留著自己喝了,宋掌柜你做得已經夠了。」
宋紹福也跟著笑了起來。
胡小天此時方才意識到周文舉仍然沒到,不由得有些心急了,讓柳闊海去門前看看,柳闊海還沒走到門口呢,就聽到門外響起車馬聲,他笑道:「來了,一定是周先生來了。」
可事與願違,從外面走進來的卻是梁大壯一個。他的邊並沒有其他人。
胡小天有些詫異道:「怎麼了,周先生人呢?」看到周文舉沒有同來,胡小天不由得到有些奇怪,雖然今晚是自己做東,可見面還是周文舉提議,他應該是想討教一些醫學方面的問題,卻不知因何會爽約。
梁大壯道:「我聽萬府的人說,周先生一早就出去了。至今未歸。」
胡小天有些迷,難不周文舉將這件事給忘了?按理說不會啊。周文舉做事嚴謹,不像是如此隨便之人。
主客未到,宋紹福這個意料之外的客人就顯得有些尷尬了,他正考慮是不是應該告辭,胡小天道:「既然這樣,咱們邊吃邊等。」天已晚。周文舉遲遲未至,這麼多人總不能無休止地等下去。
宋紹福無意中充當了一個替補,當晚幾人喝得也算盡興,這場酒宴進行了快兩個時辰,從宋紹福那裏胡小天得到了不有用的消息。他發現宋紹福有意在靠攏自己,其間也不乏試探之意,人和人的往就是一個相互悉相互試探的過程。
胡小天剛剛送走了宋紹福,門外就有人敲門,他以為是周文舉來了,不由得笑道:「這個時候來,黃花菜都涼了。」
梁大壯走過去拉開房門,門外站著的卻是一個青小廝,胡小天認得這小廝,是周文舉邊的葯僮,那葯僮道:「胡大人在嗎?」
梁大壯將他讓了進去,那葯僮來到胡小天面前深深一揖道:「胡大人,我家先生特地讓我來請您。」
胡小天笑道:「不是說好了今晚過來吃飯,周先生去哪裏了?「
那葯僮道:「是這樣,我家先生今天外出診病,遇到了一個危重病人,直到現在還未找出解決之道,所以特地讓我來請胡大人過去幫忙看看。」
胡小天不由得出苦笑,周文舉倒是蠻會給自己找麻煩的,要說他們兩人之間的好像還不到這種地步。你這位西川神醫給人看病,非得讓我摻和進去幹什麼?他正在猶豫是不是拒絕。
那葯僮又道:「胡大人,病人乃是周先生家的親戚,周先生叮囑我一定要請大人過去幫忙。」
梁大壯畢竟跟隨胡小天邊已有多時,看出胡小天表的猶豫,馬上道:「今天都這麼晚了,我家大人要休息了,有什麼事不如等明天再說。」
那葯僮急切道:「人命關天,千萬不能等到明天。」看到胡小天仍然沒有決定,他又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傷者危在旦夕啊,大人!」
胡小天皺了皺眉頭,終於點了點頭道:「好吧,如果不遠的話,我就跟你去一趟。」
那葯僮道:「不遠,就在聖人巷。」
胡小天低聲道:「,我跟你過去看看。」
梁大壯道:「我跟公子過去。」
胡小天點了點頭道:「也好!」
那葯僮挑燈在前方引路,胡小天和梁大壯在後面跟著,因為剛才和宋紹富喝了不酒,頭腦多有些暈度,來到外面迎面吹來一陣涼爽的夜風,覺頭腦頓時清醒了許多。
胡小天對青雲縣的地理況仍然並不是太悉,聖人巷還是第一次聽說,他向那葯僮道:「聖人巷在哪裏?」
葯僮指著不遠的巷口道:「和您住的地方就隔著兩條街。」
胡小天並沒有想到這聖人巷距離自己所住的三德巷這麼近,走路過去也就是一盞茶的功夫,不由得笑道:「居然這麼近!」
那葯僮笑道:「是啊!」他在巷口略作停頓,等胡小天跟上他的腳步,方才拐巷。
夜深人靜,小巷的居民多半已經睡了,只有一兩戶人家還在亮著燈。胡小天忽然覺到這件事有些奇怪,周文舉距離自己這麼近,就算今晚不過來吃飯,也應當讓葯僮過來說一聲,為何要讓自己等到現在?自己盛相邀,他是不是有些失禮?可以自己了解到的周文舉的為人應該不是這樣。想到這裏,心中疑雲頓生,突然停下了腳步。
那葯僮察覺後沒有腳步聲,趕回過頭來。
胡小天道:「周先生就在這裏面?」
那葯僮點了點頭道:「是啊,巷口盡頭那所宅子就是了。」
胡小天並沒有繼續前進的意思,微笑道:「那你周先生過來見我。」
葯僮明顯愣了一下,愕然道:「周先生正在忙著給人治病,無法過來,還請大人多走兩步,前面就是。」
胡小天雙目一凜,寒迸,冷冷道:「你敢撒謊!信不信本將你拿下治罪?」
那葯僮被他一嚇,明顯哆嗦了一下,手中的燈籠竟然失手落下,燭火點燃紙糊的燈籠,頓時熊熊燃燒起來。那葯僮聲道:「胡大人……您這是何故?」
胡小天始終留意這葯僮的表,從他驚慌失措的神,到剛才被自己呵斥之時突然變的表現,已經意識到此事必有蹊蹺,他向梁大壯道:「大壯,咱們回去!」
梁大壯不知胡小天為何突然發火,只是他對胡小天向來惟命是從,既然胡小天要走他自當遵從,當下跟著胡小天轉就走。
那葯僮看到兩人不願前往,頓時手足無措,慌忙道:「大人別走!」
胡小天非但沒有理會他反而加快了腳步,葯僮的反常行為讓他覺到莫大的危險正在近自己,忽然到頭頂似有靜,慌忙抬頭去,從上方鋪天蓋地落了下來,梁大壯發現這件事的時候比胡小天還要晚一些,兩人只顧著周圍的靜,卻忽略了來自頭頂的危險,罩在其中,不等他們掙扎出去,從圍牆上飛掠下兩條影,手中青鋼劍抵住兩人的,其中一人冷冷道:「最好乖乖聽話,不然老子這就在你們上刺幾個明窟窿。」
胡小天心中暗暗苦,這喝酒果然誤事,這麼低級的騙局自己怎麼就沒有識破,如果剛才自己早一點發現事不對,也不會落到為別人階下囚。
那葯僮站在那裏,顯然已經嚇傻了,他聲道:「我……我將人帶來了……你們不要傷害我家先生。」
胡小天聽到他的話,真是哭笑不得了,敢這葯僮是把自己騙到這裏來換周文舉的。一旁梁大壯怒道:「識時務的趕快放了我家大人,不然……」話沒說完已經被人點中了啞,他一張一張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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