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消息從昨天一直等到了今天,們從一開始的期盼慢慢變了失,再到最后腦子想的全都是悲慘結局。
一整夜過去的時候,們幾人心里其實都不報什麼希了。能等來這麼個人還活著的結果,已經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顧安然把能拿出來的錢全部拿了出來,楊桃也把屋里的錢拿了出來。
莫文只要是活著,只要能活,花多錢也得給他治病!
王淑貞的落了淚:“莫文有你們這樣的嫂子,我有你們兩個兒媳,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顧安然安著王淑貞:“媽,救人要,錢沒了以后咱們可以再賺。只有人還在,比什麼都強。”
“是啊媽。”楊桃也來給寬心,“只要老四沒事,咱們砸鍋賣鐵都愿意。”
“行了。”前來送信的村民說:“既然錢你們準備好了,我現在就去大隊里借拖拉機,咱們村的拖拉機斗子小,你們當中我也只能帶一個跟著去醫院,開了車還得去接上莫文他們一起往城醫院趕。你們商量商量誰跟著去。”
但凡腦子就能想到,莫文雖然現在有命在,但掉山谷中,也不是一兩天就能出院的。
磊磊還小,離不開楊桃,王淑貞年紀大了,遇見點事就容易激,也不適宜跟去。
顧安然自告勇,“我去吧。我讀過幾本醫書,我去醫院看看莫文的況,跟醫生學學怎麼護理莫文,出院回家之后能用的上。”
就這樣,顧安然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隨著這位好心的村民去村大隊去借拖拉機去了。
有生以來,顧安然第一次坐拖拉機,配上村子里剛下過雨的泥濘道路,那搖擺的覺讓以為自己坐在了大擺錘上,雙手死死的抓住車斗,雙腳也用力的蹬著,保持著的平衡。
這一個健康的人都被甩的想吐,用這樣的車去送一個跌落山谷的人去醫院,這一路豈不是相當于二次傷害?可這有什麼辦法呢?
莫北他們一行人用幾件服和兩木做了個簡易的擔架,將莫文從山谷里弄到了路邊,車一來,他們忙著將莫文搭了上來。
等人被放上了車斗,幫忙進山找人的那些人就回家了。車斗上除了顧安然之外,還有莫家的這三兄弟。
顧安然湊到跟前去看了看,莫文的一條呈現不正常的彎曲,毋庸置疑,那是摔斷了。
莫文的上好多傷,除此之外,眼暫時看不出什麼。他半瞇著眼睛急促又微弱的著氣,口中除了“疼”什麼都說不出來。
“唉!”看到莫文這般樣子,顧安然嘆了口氣,本來就剩了半條命了,去城里的這一路要是能熬過去就不錯了。
莫北一眼就看見了顧安然手指上包裹的紗布,車子忽然一個搖晃,顧安然眼看就要臉朝下下去,莫北勾手攬住了的腰,將固定在了他的懷里。
他抱住就攥起了的手擰眉問:“這是怎麼弄的?”
“不小心用刀子劃傷的。”顧安然怕莫北擔心就撒個慌,“我這是小傷,不礙事,傷口很小,媽非我上點藥。”
“傷口小也是傷口,也容易染的。你看看這紗布臟的,待會去了醫院讓醫生重新給你換一下藥。”
能不臟嘛!死命把著車斗,要不然人就掉下去了。
莫北的上也有好多傷,有的傷還嚴重,還在滲。他毫不在意自己上的傷,只擔心的手指。
看見他這擔憂的眼神,顧安然很想親他一下,但明顯眼下的形不太適合。
“我真沒事。”顧安然回自己的手坐回自己剛才的位置抓好車斗,再轉頭對莫北說道:“你去幫著大哥按著莫文,莫文傷的嚴重的,不適合長途顛簸。”
“好。”
下過雨的晴天,天氣更加的悶熱,一路上莫文幾次都要背過氣去,顧安然只得跪到他旁邊去給他做心肺復蘇,心臟要是不工作了,送到醫院去什麼都晚了。
一路上就這樣,在顧安然的及時急救和哥哥們的呼喊聲中,莫文被推進搶救室的時候總算是保住了一口氣。
莫廣深倚在墻上后怕道:“幸虧是弟妹跟來了,要不然老四等不到進醫院就完了。”
顧安然就事說事:“你們也有個心理準備,莫文傷的不輕,極有可能進了搶救室還是搶救不回來。也有可能就算是撿回來一條命,也會伴隨著痛苦的折磨。”
在路上,顧安然給莫文急救的時候,發現莫文的頭部以下是不能的。懷疑莫文有高位截癱的可能。
假如真的如懷疑的那般,那麼莫文以后的生活將會非常痛苦。
莫文整日挑燈夜讀,對未來充滿了期,假如因此無法站立,甚至無法自理,對他自的打擊很可能就是致命的。
莫北嘆氣:“能救過來最好,救不過來就是他的命了。”
這一路上顧著莫文了,顧安然都忘了自己的手指剛剛合過,也需要多注意不要過度用力。現在整個包裹著手指的紗布全部被泥和浸了。
“你手指怎麼流那麼多?”莫北忽的沉了下來,“你不是說是小傷口嗎?”
眼見躲不過莫北的追問了,顧安然這才將事的經過簡單的陳述了一遍。
莫北親眼見過別人突發癲癇的場景,那真是一條猛漢按都按不住的,所以媳婦把手指進了癲癇者的口中,那后果……
他眼神驚慌,手指輕而抖的解開了手指上的紗布,模糊的手指上歪歪扭扭的著線,線松了,傷口又裂開了,這番景看的莫北瞳仁了又。心都疼死了!
他結著低聲說了句:“你這個小傻瓜!”
“這麼嚴重啊?”莫廣深看了一眼就別過了眼睛不敢再看,“老二,你快去帶弟妹重新理一下傷口去!我在這里守著就行。”
“不用了……”
顧安然才開口就被莫北給懟了回來。
“怎麼不用?非得把手指頭弄掉了才肯聽話去好好理?”
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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