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莫廣深才把這事兒和王淑貞說了，王淑貞聽后先是嘆氣，然后才長出了一口氣對他們說：“好在錢一分不的追回來了。你們就別告他了，他媳婦馬上就生孩子了。都是因為這場水災鬧的。家沒了，地沒了，手里頭再沒點兒錢就會沒安全。”

　“媽。您還是心！這種人有什麼好同的！”

　莫廣深生氣道，“他缺錢？缺錢就能錢拿去賭啊？您是不知道當時多驚險！他大手一揮，把我們做服裝店以來辛苦攢下的這些錢全都放到了賭桌上，只要我們晚到一步，也許我們這些天的辛苦就打了水漂！”

　楊桃也后怕的說：“媽，我們可不敢再用王慶霞了！您以后也不要再和他們家有任何來往了。”

　“這事兒他們做的是不對。”王淑貞安了楊桃幾句轉而又說，“可話又說回來了，人這一輩子，誰沒有個被落葉障眼的時候？誰沒個沖犯錯的時候？念在他是第一次犯糊涂做了錯事，你們就給他一次改過的機會吧。”

　莫廣深擺手，“媽。您要原諒您原諒，我們以后是不會再和他們王家的兄妹有走了！”

　一場談話不歡而散。

　莫北他們自己的房間里。

　顧安然打開盛錢的小匣子，又從里面數出了五百元。

　早晨拿了五百元裝進口袋，那是給蕭遠準備的，和莫北約定的今天中午吃過飯去趟城郊，去蕭遠服刑的監獄里給他送五百元錢。過年了，讓他在里面買點兒好吃的順口的。

　可早晨那五百元，被塞給了大著肚子的孟蘭。

　莫北從來不手對錢的支配，他只是坐在桌邊喝著茶看著忙，等數好了錢放進了包里，他才問了一句，“你不是討厭舅舅一家人的嗎？今天為什麼的塞給了孟蘭五百塊錢？”

　“討厭和見死不救是兩碼事，況且我看這孟蘭是他們王家最懂事的一個。我看孟蘭的肚子形狀，這孩子八會難產。我塞給錢的時候和說這錢不能讓別人知道，尤其是王慶江。快生的時候就自己打車去住院去，千萬別在家自己生，有生命危險。”

　這個時代人生孩子都是在家自己生，頂多找個有些接生經驗的接生婆來家里幫著。誰要是去醫院生就是矯，婆婆會看不上的，尤其是孟蘭這種，已經生過倆孩子的人，公婆和丈夫更不可能帶去醫院生。

　凡是當過醫生的，就絕不允許有人在自己的能力范圍之病死。除非是不由己，真的治不了。

　“我反正把厲害關系都跟說了，我給的錢也足夠做手住院的。聽不聽我的話我就不知道了。”顧安然不搖頭，想想孟蘭那眼神似乎是將的話當是危言聳聽了。

　在生孩子之前，如果有機會再見孟蘭，還是要向強調一下這個的嚴重的。

　莫北喝茶的作僵住，人生孩子那麼危險，將來他都不想讓安然生孩子了。

　“你在想什麼？”

　媳婦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莫北回神，發現媳婦那張細膩的看不見孔的小臉就在他眼前。

　“在想你。”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張口就接了這麼一句油膩的話。

　顧安然的小臉眼可見的紅了，想逃，莫北不給逃離的機會，圈在懷中親熱了一番。

　莫北的親吻技越來越嫻了，顧安然差點兒淪陷在他層層深的攻勢下。

　別開紅了的臉頰，拳捶在莫北的肩頭催促他，“還進不進城了？再耽擱下去趕不上進城的車了！”

　“去。”

　小兩口走之前先去跟王淑貞說一聲。

　他們進屋時王淑貞正托著腮坐在桌前發呆呢，顧安然喊了一聲“媽”，才回神。

　顧安然上斜挎著個小包，莫北的手里還拎著個大一點的布包，看況是出門？

　“你們這是要去哪啊？明天就年三十了。人家別人都往家里跑，你們倆怎麼還往外跑呢？”

　顧安然說道：“媽，我們去趟城里，今天就在城里住下了，明天去城郊看個朋友，看完朋友帶著婷婷一起回家過年。”

　“哦。那行，你們去吧！明天早點回來。你們爸爸明天也回來，咱們一家人總算是能團圓了。”

　“好。”

　王淑貞送他們出來，在門口朝著他們擺手，囑咐他們明天一定要早點回來。

　躲在旁邊草垛里的王慶江看著這有的一家人，再看看躺在自己手心里的那包藥，大冷的天兒，張的他突突冒汗。

　現在冷風一吹，他冷靜下來了。他仔細想想，莫家人有什麼錯啊？有錯在先的是他。他憑什麼怪人家去賭場把錢拿走？那本來就是人家的錢，人家愿意什麼時候拿走就拿走。

　他要是沒賭最后這一把，沒簽下賭手的字據該多好！

　但世上沒有后悔藥，眼下他就得做好決定，要麼就讓別人砍掉一只手，要麼就在莫家的食里放毒。

　左右為難。

　他靈機一，要不，先躲躲？賭場的人未必能找到他。

　……

　顧安然他們到了城里，天已經暗了下來。萬家燈火已經點亮。

　街頭巷尾，好多小孩子聚在一起燃放鞭炮，家家戶戶門口都張著寓意吉祥順遂的對聯，放眼看去一片火紅，非常喜慶。

　城里的街道兩旁，樹木上點綴著漂亮的小彩燈。幾乎每家都亮起了平時只有出來送客人才會開一會兒的門燈。

　許英他們不回村子里過年，顧安然把他們約了出來，再上莫婷婷，幾人湊在一起小酌一杯，提前慶祝新一年的到來。

　顧大海老兩口不跟著年輕人參合，他們更喜歡在家里喝點兒面湯，然后早點兒躺在床上休息。

　這些人都是最親近的人，要請客當讓要去最好的地方。

　南城公認的最高奢的用餐場所就屬雅園了。

　莫婷婷早就聽說過這個雅園，向往已久，今天終于可以去見識見識了。

　“二嫂，”莫婷婷挽著顧安然的胳膊猛撒，“我聽說這個雅園，可以吃飯，可以跳舞，可以住宿，是真的嗎？”

　“是真的，不止雅園可以，這不是大飯店的基本配置麼！”

　“我們能住一晚嗎？我還沒住過這麼高級的地方，聽說床單雪白，不出屋就能上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