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冷的手一個用力,他手里那對盤了兩年的核桃“咔”一聲裂開了。
核桃尖銳的邊緣刺破了江冷的手掌,殷紅的流了出來。
“江爺,您流了,我去附近藥店買止藥去。”
“不必。”江冷制止了常震,“流這點兒算什麼。”
他從懷里掏出一張潔白的手帕裹在傷的手上,看著殷紅的印過來,他嘆氣道,“我們得順應時代,那些場子我也正好想著不干了。就是沒等我狠心說散場呢,就被那小子給帶人端了窩。就是辛苦了被抓進去的那些兄弟了,他們沒一個人把我供出來。”
“是江爺您夠義氣,兄弟們知道就算他們人在里面,他們的家人會被江爺照看的很好,他們就敢替江爺頂著。”
“嗯。”江冷點點頭,“過年了,明天你去給他們的家屬送點兒錢。”
常震點頭,“好,我記下了。”
樓上的震聲小了不,常震翻著眼睛往上看了看說道,“可算是蹦累了。江爺,你還是換一間屋歇著吧?這顧小姐年輕貪玩,歇一會兒就又得蹦。”
“走,我還真得換個地兒,鬧死我了!”
江冷起甩袖,把了傷的手吞袖中,他走到常震邊時停頓了一下,背著手小聲對常震說,“這麼多年來,我好不容易遇上個有趣的靈魂,我得慢慢的玩。”
……
顧安然吃了點兒東西借口去廁所,從包間里溜了出來。
想搞搞清楚今天是誰這麼出手闊綽,包下了雅園的一二層樓,這次他們商圈聚會又是為了什麼。
南城商圈的一舉一,都不能錯過,還要給阮家使絆子呢!不了解南城商圈的靜,這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
想搜集信息,最好的地方就是衛生間!
顧安然跑去二樓的衛生間,在一個小門里呆了半個多小時,最后是因為隔壁小門里的不知道哪家名媛拉肚子,這才把給熏了出來。
從衛生間出來時,對面男衛生間里也迎面走出來一人,四目相對,頓時火迸發。
“出門右拐,我去第一間休息室等你,我有事問你。”楚越從邊經過,小聲說了這句。
都給阮雪捐了骨髓了,楚越也沒什麼可從上掠取的了。
怕是不怕他的,但還是覺得沒必要再和他過多的廢話。
顧安然不想搭理他,在衛生間里聽到的消息多,回去得好好捋捋。
出門就朝著樓梯口走去,忽然發現了在走廊的另一邊,正一間一間推開門找人的阮雪。
顯而易見,阮雪在找楚越!
顧安然眼珠一轉,一抹壞笑爬上角。
顧安然馬上調轉了腳尖,朝著右邊第一個休息室快步走去。
推開門,楚越就坐在正對著門口的單人沙發上,他目平視著門口,似乎在等。
顧安然轉推了下后的房門,這房門關的有點兒意思,看上去是關了,但是又留了隙。
“把門反鎖。休息室是公用的,我不想被人發現你我在一個休息室里。”楚越指著后的房門。
“不行。”顧安然反對,“留個隙,要是你敢欺負我,我大聲喊就是。你欺負了我這麼多次,我再不長個心眼,那不傻子了?”
楚越嗤笑,“你心眼還?再長心眼你都蜂窩煤了!”
“廢話說,你找我要說什麼?”
“好。”楚越放棄了鎖門的念頭,“那就長話短說。我看你氣恢復的好,你還恨我們嗎?”
“你廢話!”顧安然譏諷反問,“我把你門牙打掉了,明天你長出新的來了,你就能不恨我了?”
“你這比喻……”楚越點了點頭,“好,我就欣賞你這嫉惡如仇的樣子。我們結盟吧?”
“結盟?”顧安然愣了下,沒想到楚越會和他說這話,“我和你結盟?除非我腦子有病!”
“你很聰明,所以你應該知道,我之前那麼對你,都不是出自我本心。你我之間無仇無怨,我對你做的那些事,都是阮家我做的。我可以向你真摯的表示歉意,以后我會補償你。”
顧安然有點聽米糊糊了,“你和我結盟,對你有什麼好?你這個人,沒好的事你是絕對不會做的,不如你直白的告訴我,想要怎麼利用我?”
“這個以后我會和你講,今天,這個場合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下次我們約個地方仔細的說。今天你只需要記著,我一定不會是你的敵人。”
估著阮雪也快找到這兒來了,顧安然走近了楚越,在他兩步之遙停下,側站著,這樣既能看見楚越,又能盯著門口。
“行啊。你說你是我的盟友,那請你拿出一點當盟友的態度。你先跟我說說今天吧,今天這場囊括整個南城商圈的聚會是誰舉辦的?目的是什麼?”
江冷舉辦這個宴會,并沒有藏著掖著,沒什麼不能說的。
顧安然聽完哭笑不得,要是早知道能從楚越的口中問出這些事,何苦去廁所里那罪?在廁所里蹲守了半個多小時,得到的消息沒有楚越這三言兩語來的言簡意賅。
等等,不對啊?楚越說今天是南城江爺做東。
這是個在南城跺跺腳都能三的人。
有錢,那是賊有錢。
從祖上就有錢,祖上是皇上眼前的紅人,職高,俸祿多。后代不做了,便用先祖留下的錢財和勢力繼續斂財。
南城江爺啊!前世就聽到過這個響當當的人!一開始他游移在灰地帶,后來上岸了,做起來買賣,一開始他的買賣做的不是很順利,最后還是通過他的鐵手腕讓生意慢慢的紅火了起來。
讓顧安然疑的一點就在此。江冷上岸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收購了季玉林的藥廠,對外大量收購的藥材,基本上山上都種了。
這啥意思啊?瞄準來的?不應該啊!南城江爺什麼人?怎麼會瞄準這樣一個平平無奇的小輩?
難道是誤傷?躺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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