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蘭說的起勁,“村里人都說莫北兩口子是窮人乍富,坐吃山空。先前有機遇砸到了他們的頭上,他們賺到了些錢。之后就大錢賺不來,小錢看不上了。”
“掙過大錢的人花錢就容易大手大腳,古代那些名門大家都是怎麼敗落的?還不都是因為不知道怎麼管理財產就很快沒落了?你看這莫家,最近真是作頻出。先是給了投奔的親戚一千塊去買房,這又買了一臺彩電視機回來。這不就是瞎花花麼!用不了多久莫北他們兩口子就得窮的吃土!”
“我可是打聽過的,那莫北雖然拍了個電影還拍了個廣告,是比咱們莊稼人來錢多來錢快。但是別忘了,他們花錢給磊磊做尋人啟事可是花了不!他們莫家現在就是撐著面子,不想被人看出來他們已經是個空殼子了。”
宋廣平坐在桌邊低著頭吧嗒著著煙,他聽著自己老婆滔滔不絕的說著莫家的事,每次一說起莫家的事就這個樣子,越說越來氣。
“行了行了,大過年的,說點兒高興的話題!”宋廣平早就聽膩了,“你快活你的面吧!別人家的日子過的好不好和我們有什麼關系?”
“害,說的也是。”李桂蘭指著地上的炮仗,“你也去院里放一掛鞭炮。咱們也驅除邪氣,明年一定是個好的開始!”
過年的這幾天,不吵架拌,不說喪氣的話,以一個好的心去迎接新一年的開始,寓意著新一年新開始,好的運氣也會隨著來臨。
“嗯。”宋廣平里叼著剩下的半截煙去院里放炮去了。
這老夫妻在家里盼著新年新氣象,豈料這會兒他們的兒子已經帶上了自制的頭套,來到了顧安然的邊。
顧安然在外面站了一會兒就被這瑟瑟寒風嚇退了,這景象震撼是震撼,可扛不住這冷氣,正當扭要回去的時候,宋高和小彬拿麻袋套住了的頭扛起就跑。
“救命啊……救命……”
鞭炮聲此起彼伏,任憑喊破了嗓子,誰又能聽的見呢?
喊了幾聲,發現自己的聲音在這種環境下本就傳不出去。
急之下,把口袋里提前準備的一沓給鄰居小孩子們長歲的零錢拿了出來握在手里,一張一張間隔著丟在地上當做記號。
剛剛在外面站了有十幾分鐘了,估著莫北也快出來找他了,希他能發現留下來的記號并沿著記號快點找到。
小彬扛著顧安然跑,宋高跑在小彬的前面給他放哨引路,兩人是挑著背的地方走的,顧安然扔零錢當記號他們沒有發現。
被套了頭的顧安然用腳步聲辨認出他們的人數,兩人,還都是人,因為他們基本不說話,需要通的時候就用單個字加肢的形式來流,這顯然是害怕會通過他們的聲音聽出來他們是誰。
不知道他們是誰,也不知道他們要帶去哪兒,手里的最后一張錢丟出去不久,他們的腳步漸漸放慢,最后停下,好像是一個破麻袋,被隨手丟在了地上。
地面不,沒摔痛,的下是厚厚的落葉。這應該是村子邊上那片小樹林!
顧安然快速的摘去了套在頭上的大麻袋,眼睛懵了幾秒鐘才適應了這林子里的漆黑。
沒錯,帶來到這里的是兩個男人。他們很謹慎,還戴了頭套,不知道這兩人是誰。
只見他們倆對視了一眼,簡單的做了個眼神流,其中一人抬步走上前,一邊解著腰帶一邊靠近顧安然。
這意圖就很明顯了!剛才他們之間的那個對視原來是在確定先后順序!
可惡!
顧安然翻起來就跑,哪兒跑的過男人?跑了沒幾步就被追上,男人腳將絆倒,趴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后男人的嘲笑聲那麼刺耳,的手腳被人從背后死死按住,一也不能彈。
跑不掉,就只能試著和他們談判,就算不能談判功,能拖延時間也是好的。興許莫北一會兒就找來了呢!
顧安然吃力的翹起腦袋對按著的人說:“我有錢!你們放了我,我給你們錢,多都行,你們說個數!”
“呵。”面罩后的男人溢出一聲冷笑。
“我說的是真的!一千,一萬都可以的,甚至房子汽車,我都能給你,只要你放了我!”
只要是錢能解決的都好說!的子還沒給過莫北,怎麼能被這兩個歹人霍霍?
提起汽車,小彬就想起顧安然和莫北搶了他們面包車那事,怒氣一下被激了起來。
小彬低聲音冷笑一聲直接在了的上,他的手從的后掏過來直奔的腰帶開始暴力拉扯的腰帶。
錢他們不要,他們就是想來毀的!顧安然心都涼了,在這種手腳都被住的時刻要怎麼自救?
“放開我,救命啊!救命!”除了呼救沒別的辦法了,男人的咸豬手已經扯下了的腰帶,只要他把的子拉鏈拉開,他就能輕松的扯下的子。
小彬并不在乎怎麼大喊,也沒制止,再怎麼大聲,聲音也蓋不過鞭炮聲去,更不可能從這小樹林傳到居民區去。
激烈的扭和反抗倒是讓小彬這混蛋笑的越發的放肆了。
盡管拼盡了全力,子的拉鏈還是“嗤”的一聲被拉開了,就在小彬揪著的腰要扯下的子時,宋高制止了小彬,他把小彬從顧安然的上給拉了起來。
顧安然趕忙提好子,蹲在一棵大樹后面看這兩人起了訌。
“你干什麼?”小彬低了聲音沖著宋高怒吼,“剛才不是說好了嗎?我先上!我都支棱起來了,你關鍵時候打斷我什麼意思?”
宋高湊近小彬的耳朵低聲說,“要一萬塊不是更好?”
“你神經病啊!說有一萬塊就真的有?”小彬氣惱,“我還說我有十萬呢!”
小彬一生氣聲音就飆高了,從鞭炮炸響的雜音中,顧安然好像聽見他們倆爭吵的原因是為了錢。
一人想要的錢,一人想要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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