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振榮接過了水果對他們夫妻說:“你放心吧,母平安,產婦的傷口合的也很好,在醫院里休養幾天就能出院了。”
“謝謝謝謝。”老實的男人除了用“謝謝”兩字表達謝意,已經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了。
“沒事,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尚振榮不再啰嗦,拎著這袋水果就走出了病房。
尚振榮出去之后,病床上的人就對丈夫發出了慨,“是咱們家兒有福氣,遇上了這麼好的大夫。不但給咱們安排了單間,還親自主刀給我做了這個手。剛才有個小護士跟我說,這個大夫可是這家醫院里最權威的婦產科主任呢,一般人預約做手都很難的。”
“是,就是咱家的閨有福氣。”男人滿眼疼的看著小床上的兒。
“對了,”人指著桌子上的一個小木盒子,“那是尚大夫送給咱們兒的禮,說和咱們的兒有眼緣,就送給了這個小禮,你保存好,將來等孩子長大了送給孩子保管。”
“是什麼?”男人好奇的打開那個小盒子,顧安然跟到跟前去看,那個盒子打開后,腦子里冒出了一堆問號。
大龍郵票!那張黃的大龍郵票!原來父親集郵冊里這張郵票是阮雪外婆給的!
難怪呢!就是想不明白,父母普普通通的工人,怎麼會有這張郵票!
顯然顧安然的父母并不知道這張郵票有多珍貴,只聽顧安然的父親拿出這張郵票對老婆說,“是一張郵票!還好看的。城里人就是講究,送一張郵票還要用這麼好看的小木盒子裝起來。”
顧安然的母親虛弱的笑道,“人家城里人當然比咱們山村人生活的致。正好你也喜歡集郵,回去放進你的集郵冊里去……”
畫面到此戛然而止,顧安然猛地睜開眼睛,眼的是頭頂碗口的房梁,這是和莫北在城里租的矮舊平房,不是在醫院里,所以,夢醒了?
躺在床上眨了眨眼睛,眼皮也清爽了,看來剛才是因為被夢境陷住了所以才醒不過來的。
顧安然沒有馬上起,而是躺在床上瞪著眼睛想著這個夢境,毫無疑問,這又是一個提示夢。
這個夢境帶給的信息太奇怪了,和阮家的牽扯,從出生那一天就開始了?
等等,得好好的捋一捋。
為婦產科主任的尚振榮,很難預約的尚振榮,竟然主要求給母親做剖腹產手?
那個年代,極有人生孩子會選擇手,看那個剛出生的小安然的狀態就是不足月的,難道是孕婦有什麼高風險的疾病才迫使醫生要給做剖腹產?
還有最奇怪的一點,的父母不知道大龍郵票的珍貴,尚振榮不可能不知道!為什麼要把這麼珍貴的一張大龍郵票給他們?
……
現在去醫院的檔案科里翻找當時的病例已經找不到了,就算是找到了又怎麼樣?尚振榮是主刀醫生,是醫院的婦產科主任,要是想瞞一些況,病例上的容也不一定能說明什麼。
忽然又想到和阮雪阮博衍姐弟倆是同一天的生日!
那樣的話,尚振榮應該守在兒的邊啊!沒理由兒生孩子,不管不問,卻好心的來給別人做剖腹產手!
這也……太奇怪了!
這些個疑問該向誰去解開呢?去直接問尚振榮麼?
不好。這個念頭一出就被顧安然否定了,尚振榮不但不會說實話,也許還會編造事實來阻撓查清楚真相。
能舍得把大龍郵票拿出來送給他們一家,這尚振榮肯定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他們一家的事,送一張大龍郵票也是為了給自己贖罪吧!
不對,他們一家人就是普通的人家,從夢境中看,之前和尚振榮也不認識,恩怨從何而起呢?
想了一天,飯都沒吃好,最后也沒想出個四五六來。
覺得或許可以去找一下父母當年的同事,從他們口中興許能夠得到一些有價值的東西。
哦,還有何大彪,雖然懶得搭理他,但是何大彪多應該知道一些當年的況。
比如說為什麼當時父母生的時候不在鎮上的醫院,而是跑來城里的大醫院?是母親有什麼疾病還是怎麼回事?
既然用這個重新活了過來,就應當對這個負責,不能活的不清不楚的。
假如尚振榮以前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父母的事,也一定會為老實的他們討一個公道。
……
下午,顧安然帶著滿心的疑出現在了蘇茉的面前。
蘇茉打趣,“呦,怎麼你這表像是戰敗了一樣?還不知道人家出什麼招數呢,你就認慫了?”
“沒有。昨晚上沒睡好,今天有點蔫兒而已。”
“你可別蔫!稍微一不留神就可能被算計,萬劫不復,你可得神起來。”
“好!”顧安然活了活筋骨,做了幾個深呼吸,調整自己的氣神。
蘇茉本來就是短頭發,打了發油把額前的碎發梳上去,再加上高和這燕尾服加,真是的雌雄莫辨。
邊的顧安然穿著早春新款的晚禮服,化著淡淡的妝容,頭發專門去理發店做了個大波浪造型,舉手投足間,既保留著的又滲著一嫵的韻味。
蘇茉在這樣的顧安然邊,僅有的那一點點人味也給遮掩了下去,完全被當了男生。
雖然這場訂婚決定的比較倉促,但人來的是真不。
顧安然看到了一些悉的臉龐,連江爺都來了,還有賀秋實。
賀秋實今天沒帶,而且他整個人看上去清瘦了些,頭發也長了,胡子也冒出了青的茬子,耳朵兩側的頭發長的翹了起來。
他領帶沒扎,穿的皮鞋和上的西裝也不相匹配,看起來就像是個窩在家里的宅男忽然被拉出來,隨便蹬了一雙鞋就跑了出來。
顧安然正在觀察著賀秋實,心里想著空去找鄭安安說說今天所看到的。
忽然,蘇茉推著轉了個,慌張的在耳邊小聲說:“別說話,別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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