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彪睡意退去,外面的敲門聲還在繼續。
正好他不敢真的對媳婦發火,他便把夢中沒吃上肘子的怒氣全都轉移到了外面敲門的人上。
他馬上氣呼呼的穿,里還憤怒的嘚啵著,“好啊!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不長眼力見!沒看見人家大門沒開就是還沒起嗎!”
他黑著臉,瞪著眼,憋著氣,連型都擺好了,就等著拉開門看到外面的人就罵街。
但開門一看,顧安然和莫北,手里拎著東西站在門口。他愣住,不是說以后不來往的嗎?
今天他們怎麼會帶著東西來找他?
何大彪干別的不行,但對吃覺得在行。他一下就聞到了燒鵝的香味!燒鵝啊!好多年都沒吃過了!
他那到了邊的臟話轉瞬就變了,猙獰的表也一秒變得和。
“呦,我外甥和外甥婿來了啊!你們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讓你們舅媽給你們做好吃的,這,這我們也沒準備什麼,一會兒我上街買點去,給你們燉吃。”
“不用麻煩,我們不留下吃飯。”莫北提起手里的東西,“這是一只燒鵝,五斤香油,安然有點事兒要問你,你把知道的都告訴,這些東西就是你的。”
一點虛假的客氣話都沒有,上來就擺條件,說明來意,何大彪聽了也收起了他虛假意的笑容。
“有問題問我?”何大彪撓頭,“安然啊,信的事是真的,真的是郵局失火,那封信就那樣了,我也不知道信上原本寫的是什麼。”
“我不是問信的問題,”顧安然說道:“舅舅不必張,我問的問題,你知道的就告訴我,不知道的也不要瞎編,我就是隨便問問。你不要為了想要這燒鵝就胡說,我要聽的是真實的回答,你不知道不要,但你要是胡編,這燒鵝你就吃不上了。”
這簡單啊!就回答問題就行,回答不上來也沒關系,就能得這些東西,超值啊!
“行!沒問題。”何大彪揣手,側著朝著里面甩頭,“進來吧。你們舅媽還沒起,有什麼要問的,你們跟我去南房說。”
南房是何巧心的屋子,起早去鎮上上班去了,這會屋里沒人。
于金花趴在窗戶上看,看見何大彪帶著莫北和顧安然去了何巧心的屋里說話。
一肚子問號:怎麼回事?顧安然那丫頭發什麼神經了?居然會帶著禮品來看他們?
擔心顧安然耍什麼花招,怕那個只知道吃的蠢貨丈夫被顧安然算計了,于是趕穿了服,躡手躡腳的來到南房的窗下聽。
屋里,三人坐在矮凳上開始了對話。
顧安然問何大彪,“舅舅知道為什麼我母親生我的時候要選擇去城里的大醫院嗎?為什麼不在家里生,或者去鎮上的醫院?據我所知,舅媽生表哥和表姐都是在家里生的。”
何大彪說道:“這個我知道。你媽啊,懷你的時候嚴重貧,總是頭暈,去鎮上的醫院檢查,醫院說怕生孩子的時候不順利,有大出的風險。所以鎮上的醫院建議去更好的醫院。等快到了日子,你爸就帶你媽去了南城最好的醫院。”
說到這個事何大彪像是打開了話匣子,“說起你媽媽生你啊,那真是當時周圍幾個村里的大新聞了,因為你媽是周圍幾個村子里唯一一個剖腹產生下孩子的。當時出院回來啊,我和你舅媽買了蛋去看你,哎呦喂……”
何大彪指了指他腳上的鞋,“你都沒我一只鞋大!我都奇了怪了,你媽媽那肚子看著大個的。唉!餡兒小!人們都在背地里說你媽太矯,孩子那麼小一個,至于去大醫院啊?不用使勁都生出來了!還在肚子上割一刀!”
果然有況!
被換掉了!不是肚子里那一個了!當然奇怪了!
何大彪看顧安然臉變了,他連忙解釋,“安然,你別介意啊,我沒文化,我說話不好聽,我不是笑話你和你媽的意思,我的意思就是說啊,你媽媽的肚子看著大的,大家瞅著怎麼著孩子生下來也得有個六七斤,沒想到啊,你才勉強三斤。”
“我沒生氣。”顧安然又問,“那你知道為什麼要選擇剖腹產嗎?自己不能生嗎?”
“我當時聽你媽說剛住院第二天,一個主任去查房,這個主任查房和別的醫生不一樣,給孕婦號脈。當給你媽號脈之后就急匆匆的安排手,說必須馬上手,再不手孩子就保不住了,你媽就這麼給推上了手臺。”
莫北聽的疑,他看了眼顧安然,顧安然眼眸微垂,輕輕點了點頭。
中醫號脈能判斷孕婦肚里孩子的別,這一招顧安然也會。所以那個主任就是尚振榮,著急忙慌的來給孕婦們號脈,就是在找肚里懷著男孩的孕婦!
生孩子的過程顧安然基本了解了,母親是被尚振榮連騙帶唬的帶去了手臺,完了天換日的卑劣行為。
又問何大彪關于父母的病是個什麼況,這一點何大彪沒說出什麼有用的線索來。
他說父母的病來的快的,從他知道他們生病,到聽到他們倆相繼去世的消息,不到兩周的時間,是中的什麼毒他也不清楚。
“他們生病之前有沒有接過什麼什麼可疑的人?”
“這我哪知道啊?他們每天上班,我們好多天也見不上一面,沒事的時候也不來回走。”
顧安然相信他們不經常走,就何大彪和于金花這種人品,誰愿意和他們頻繁走?
“那你知道他們以前工作的廠子在哪吧?”
“知道。我去廠里找過你媽。”何大彪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沒錢花的時候偶爾去廠里找你媽要點。”
顧安然白了他一眼,確定是偶爾嗎?
他們從何大彪口中得知了父母生前工作的這個廠子的地址,從何大彪家出來就直奔這個廠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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