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昭言點了點頭,將一路的蹊蹺之簡單地說了一遍。
葉正平聽罷,面凝重,“濯公子,你可有確認所說的那群人與公主勾結?”
濯明軒神黯淡地搖了搖頭,“我的暗衛一路跟著那支隊伍,始終未能探清他們的底細,似乎是有意瞞份。但我可以確定的是,他們不是天祿人。”
“如此說來,也難怪了!這里雖然在天祿境,卻深北涼影響,恐怕早就被北涼皇室染指。”葉正平面難堪,“若是那支隊伍真的跟公主勾結在一起,這一路就危險了。”
濯明軒敲打了一下手中的折扇,似是下定決心,“不管如何,要盡快將此事告知葉將軍。”
“你說的極是。”葉正平贊同地頷首,隨即吩咐幾名親信去辦。
葉昭言坐在馬車,著漆黑一片的窗外,神恍惚。
濯明軒一言不發地盯著看。
他雖然一路護送葉昭言回來,曾與有過一些接,但從未真正了解過這個人。
今日目睹了那番形后,他總算是明白過來,這名上藏著不,比他所看到的還要復雜許多。
的心機和城府,絕非普通世家千金能夠擁有的,更重要的是,為天祿第一大將軍的嫡親外孫,并非是想象中那般中看不中用的擺設。
不多時,幾名親信便回到葉正平邊,附耳低聲說了幾句。
葉正平臉頓時變得沉下來,眼底涌起滔天怒火,“這群賊人竟敢如此膽大妄為!”
意識到葉昭言等人疑的目,他才解釋道:“幾名將士兵分三路前去送信,都被那隊人攔截抓走了!那隊人訓練有素,人數眾多,是探子看到的人數就比我們帶的兵多一倍!”
話音落下,馬車中陷了一片死寂,眾人皆出了凝重的神。
半晌,葉昭言才開口道:“舅舅,你帶人先行一步去找外公,那群人的目標應當是我,我留下來拖延時間。”
馬車的眾人均是神一怔。
“你說什麼?你留下來拖延時間?”葉正平難以相信地瞪圓眼睛,“你一個姑娘家,怎麼能夠涉險?留在這里豈不是任由敵人宰割?你知不知道你在胡鬧些什麼?!”
葉昭言神堅決,語氣斬釘截鐵地拒絕,“舅舅,繼續拖延下去對我們都不利。若是連你也遇到了危險,那麼我留在這里也沒活路了!”
葉昭言這一次說的是實話,如果葉正平也遇到危險的話,那在這里只是任人宰割。
“那你呢,你一個弱子留下來有什麼用?!”葉正平氣憤地呵斥道,聲音中帶著掩飾不住的激。
葉昭言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葉正平仍舊氣憤不已,“你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拿什麼面去見葉家眾人!”
“舅舅要是真的留在這里不去搬救兵,昭言恐怕真的會有危險。”葉昭言眼神清明,沒有毫恐懼,“若他們真的手,我便伺機而,挾持公主以保全自己!”
話音落下,車廂的眾人俱是一震,一種無法形容的覺,在眾人心頭蔓延開來,讓他們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連帶著神漠然的濯明軒也被震懾了一瞬,換尋常眷,恐怕哭著喊著都不肯離他們的庇佑,葉昭言卻愿意為了長遠之計自愿險境,這份氣魄是罕有的。
“你說的是真的?”濯明軒正道,這是他第一次用這樣敬重的眼看向眼前的子。
“當然!”葉昭言神篤定,輕巧地旋出袖中的短刀,在手上挽了幾個花式,好像在告訴眾人如何輕松挾持他人一般。
半晌,葉正平緩緩開口,目復雜地著葉昭言。“昭言,你真的決定這麼做嗎?”
“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這次,葉昭言沒有再看他,將葉正平佩劍上的劍穗摘了下來,“舅舅,若是我不幸失手,一定要循著蹤跡找回我!”
葉正平呼吸一窒,任由那靛藍的劍穗劍而去。
看著葉昭言瀟灑轉的背影,他最終還是猶豫了。
他知道,葉昭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實意的,但......若是他真的失手了,那麼葉昭言必然要遭遇生命危險!
他雖然不是葉昭言的親舅舅,但在他的印象中,他待昭言一直如親生兒一般照顧,甚至因為年時期的昭言酷習武,他一邊小心地帶著練功,一邊百般呵護備至,不忍心讓其到丁點傷。
葉昭言從小就聰慧伶俐,但凡有薛家的人依仗著薛懷澹的份出言不遜,總會想方設法教訓薛家人,毫不客氣地反擊,保全他的面。
多年來,葉昭言從未將他當做外人,所以他才會將當作兒看待。
這幾年,雖然沒有在他邊陪伴他,但卻幫了他許多忙。
即便薛家頻繁從中作梗,葉昭言總是抓住機會多次對葉大將軍勸說,讓他得到了許多帶領葉家軍上戰場的機會。
這一切,他都記得。
若是昭言被抓了去,他一定不會像現在這般鎮靜。
此刻,縈心公主的馬車里,青嵐領命正要去請葉昭言,就見簾子被掀開,一臉蒼白的走了進來。
“葉小姐,你沒事吧?”青嵐驚了一跳,連忙關心地問道。
葉昭言搖搖頭,看向坐在塌上的縈心公主,神恭敬,“公主,昭言有一事相求。”
縈心公主微微蹙眉。
的印象中,這個葉昭言一直表現的溫婉順,沒有毫驕縱的子,倒是沒想到居然會提出要求。
這倒是奇怪。
不過,一想到附近已經趕到的隊伍,不安的心平靜下來。
“說說看。”
葉昭言抿,“昭言的傷勢有些嚴重,不知公主可否讓我在附近找地方歇息一晚?”
縈心公主聞言,微皺的眉頭不知不覺舒展開來。
的確有讓葉昭言暫留之心,好方便那些人手。
但沒有料到,葉昭言會主提出要求。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縈心公主眉梢挑起,似笑非笑地打量著葉昭言,“既然葉小姐有此要求,本宮豈能拒絕,青嵐,去把葉小姐帶到附近最好的客棧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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