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兒,我們到家了。”
看著眼前巍峨高峻的九華山,護山大陣化一片迷霧環繞其周圍,徐清凡眼神複雜,拍著婷兒的頭輕聲說道。
這句話似乎是徐清凡對婷兒說的,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在這一年的流浪和兇險的戰鬥中,徐清凡總是會不期然的懷念起自己在九華山後山中那座小屋來,山青水淨,環境怡然,看書打坐,悠然自得,雖然沒有外麵的世界廣闊新奇,但卻自有一分自在之意。如果說在婷兒出現之前,後山那座府還隻能算是個住所的話,那現在徐清凡邊有了婷兒這個親人,那座府就總算是個家了。
家,不就是親人和一座住所的組合嗎?
婷兒看著眼前這座比南荒還要荒涼的荒山,清冷的眼中仿佛閃過一疑之,似乎沒想到徐清凡說了一路的“家”竟然會是如此景。
雖然一閃而逝,但徐清凡還是發現了婷兒眼中的疑,心中不由的回想起了在二十八年前陸華嚴帶著自己來到這裏的時候的景,不由的微微一笑,然後也學著陸華嚴當年所做得那樣,輕聲說道:“你看清楚了。”
說著,徐清凡自袖中掏出一片黃紙符,向著九華山擲去。符紙向著荒山飛出一段短短的距離之後,就好像突然被什麽東西擋住了似的停了下來。接著符紙開始無火自燃。燃燒間放出了千道霞。霞放下,原本荒蕪地山景就像被石子擊破平靜的水麵似的,起了陣陣波紋。不久之後符紙燃盡,而它剛才停留的地方卻出現了一圓形的,當中似乎還散發著陣陣仙霞。
看著眼前地景。徐清凡的眼神閃過那麽一瞬間的恍惚,眼前的這一切就和二十八年前所發生的景一模一樣,就仿佛是時倒流。隻不過,當年的陸華嚴已逝,換了現在的徐清凡,當年的徐凡也變得,換了現在地婷兒。
當年婷兒的父親雖然魔功通天,但卻全都是得自魔珠。但哪有仙家道法這般玄妙?更沒有這種霞萬丈的景。所以婷兒雖然一向沉靜,但此時看到眼前出現的這種景時眼中依然出了些許驚異。
注意到婷兒此時眼中的神,徐清凡心中微微有些歡喜。在這半年多來,徐清凡一直在想方設法改變婷兒地格,經常主找婷兒說話。而經過他這半年來的努力。婷兒雖然依舊是很說話,但現在至已經開始出現一些正常人的神了。
當護山大陣上的開始形之後,徐清凡再不遲疑,使著“萬裏雲”帶著婷兒就向九華山飛去。飛進九華山護山大陣後,景霍然一變,荒蕪的山景再也不見。而變一片蔥蔥鬱鬱,雄偉壯麗。山周圍仙氣環繞,偶爾有仙鶴飛鳴。從山腰到山頂建立著幾座或宏偉或致或清雅的大殿竹舍,在飄渺地雲煙籠罩中顯得若即若離,忽遠忽近。
當徐清凡帶著婷兒進九華山後,山腰突然閃起兩道亮芒,遠遠的衝著徐清凡快速飛來。
看著向自己飛來的這一白一紫兩道芒,徐清凡知道正是九華山中負責接待的李宇寒和盛宇山兩名弟子。
果然,在兩道芒還在數十丈之外的時候。就傳來了李宇寒的聲音。
“徐師叔一走就是一年時間,真是讓人掛懷啊。這一年來師門中多有長輩前來問徐師叔的蹤跡,讓我師兄弟二人心煎難熬啊,到最後我們兄弟兩人都恨不得親自出山去尋找師叔了。”
徐清凡拱手客氣的說道:“山下俗事繁多,耽擱個不時間,給兩位世侄添麻煩了,深抱歉。”
說話間,兩道亮芒已經徐清凡麵前三尺之然後猛然停住,華散盡之後李宇寒和盛宇山出現在徐清凡麵前。
看著眼前這兩名自己的師侄。徐清凡心中暗歎,一年不見。李宇寒地修為離靈寂期僅僅隻有一線之隔,想來突破境界也就在這兩年了,而盛宇山雖然因為專修神通之所以境界上要差上一些,但也踏了辟穀的巔峰。
而李宇寒和盛宇山在出現之後也開始仔細的打量著徐清凡和他邊的婷兒,婷兒臉上的紫青火焰圖案讓兩人心中微吃一驚,但兩人皆是不習慣將表表在臉上之人,所以也並沒有表現出什麽奇怪的神,倒是看到到婷兒懷中的小碧時神止不住的微微一變。
“徐師叔,這位是?……”李宇寒看著徐清凡邊的婷兒緩緩地問道。
相比較李宇寒的婉轉,盛宇山則直接地多,皺眉說道:“徐師叔,門規定除非有特殊況,否則不能帶凡人進的。”
雖然相比較李宇寒而言盛宇山的話說的相當不客氣,有指責之意,但徐清凡並不以為意,他知道盛宇山就是這種格,而且也是職責所在,所以就微笑著解釋道:“這是我失落在外的親侄婷兒,而且修仙的資質尚算不錯,所以我這次帶回門是想教他修行的。”
經過著半年多來的考慮,徐清凡還是決定要回到九華山中教婷兒修習修仙功法,因為他覺得自己無法忍在自己修仙的同時看著婷兒一步步老死而去,雖然婷兒有可能在修仙大之後對自己
之仇,但徐清凡覺得自己完全可以控製和改變。
聽到徐清凡的話,盛宇山又是皺了皺眉,似乎不滿徐清凡的解釋,但李宇寒卻笑著說道:“既然如此,就請徐師弟和這位婷兒師妹在我們這裏登記一下,也好讓師門知道。”
“好的。”徐清凡微微點頭說道。說著就在李宇寒和盛宇山兩人帶領下到“迎客堂”登記了一下,接著就向兩人告辭,帶著婷兒向著後山快速飛去。
後山地風景在徐清凡離開的這一年裏沒有任何的變化,依舊幽靜秀,蔥鬱的樹林中兩座模樣素雅致木屋坐落。
眾多種類繁多的奇花異草點綴周圍,讓那兩座房屋更顯意境,正是徐清凡在後山中地府。
“這就是我們以後的家了。”徐清凡指著眼下的兩座木屋,對著婷兒說道。
說著,徐清凡就使著“萬裏雲”落到了兩座木屋前,帶著婷兒向著木屋中走去。
“這裏是九叔的師兄的墳地。”徐清凡一邊向木屋中走去,一邊指著坐落在兩座木屋前不遠的墳地輕聲說道:“他的名字嶽清儒,你可以他嶽伯伯。生前對九叔很好,是一個很好的人,九叔無事地時候經常會陪他說說話。”
“這些花好看嗎?它的名字環花,花香清淡,久聞安神醒腦。是你嶽伯伯生前最喜歡的花之一,九叔也很喜歡,總覺得它雖然獨在一角不與百花爭豔,但素雅淡致,卻自有一種寧靜以致遠的味道,希婷兒你也會喜歡。”
“房前的這小院還算幽靜寬敞。以後如果你練習道法地話就可以在這裏,而且也可以給小碧在這裏安一個小窩。”
“這座較小的屋子是你九叔以前的房子了,整整住了十七年,一會九叔收拾一下,這裏以後就給你住了。你願意怎麽收拾就怎麽收拾好了。”
—
“這座較大的屋子是你以前嶽伯伯的住所,九叔以後會搬到那裏住,你以後有什麽事就在那裏找九叔好了,這件屋子裏的書很多,你爹爹以前也教過你識字。以後無事地話就到這裏這裏陪九叔看看書。”
徐清凡帶著婷兒一路走一路講,與其說是向婷兒介紹,還不如說是徐清凡在重溫所發生在這裏的點點滴滴。
在說到嶽清儒的墳墓時,徐清凡開始回想起嶽清儒死前的那一夜,抓自己的手安頓自己要照顧好自己的景,介紹到環花時,徐清凡腦中又不由的浮現自己第一次見識到了《枯榮決》妙用後的欣喜若狂,嶽清儒種花草時那一副慈和安詳的花農形象,還有知道了《枯榮決》玄妙後嶽清儒比自己好要高興地表。介紹到小院時。當年和金清寒嶽清儒兩人暢飲的景仿佛開始清楚的出現在眼前。
那座小屋,這些年來徐清凡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那裏打坐度過的。嶽清儒那座大巫屋,這些年來徐清凡沒去那裏借書,似乎每次去嶽清儒都是在專心的看書。
等等等等,一切的一切。明明隻是離開一年,卻仿佛已經很遙遠;明明仿佛很遙遠,卻又好像所有的事都是剛剛才發生過的,栩栩如生。
而在徐清凡介紹時,婷兒都隻是在一旁靜靜的聽著,清冷地眼睛卻默默的盯著徐清凡,似乎隻有在這時,一向不喜歡把緒表在臉上地徐清凡才能讓看三分。
說話間,徐清凡已經帶著婷兒走進了之前他的木屋,當然,從此之後就是婷兒的了,卻發現屋中一如走之前一塵不染,顯然有人經常幫忙打掃。
看著眼前屋中異常的潔淨,徐清凡微微愣了一下,心中仔細回想了一下,發現自己在九華門中相之人隻有金清寒、百草園的劉師叔、還有九個月前才認識的趙清軒。
顯然不可能是趙清軒,因為趙清軒並不知道徐清凡在後山建立府之事;也不可能是劉師叔,因為那劉師叔從來不踏出百草園半步;更不可能是金清寒,因為徐清凡實在無法想象一臉冷傲的金清寒拿著抹布掃把會是什麽樣子。
難道是?徐清凡不由的想起了東方清玲的形象,門大比之後東方清玲有時也來後山尋找徐清凡探討道法,關係也算悉,但馬上卻又搖了搖頭,他也同樣無法想象狡黠而且如大小姐般的東方清玲會幫自己打掃衛生。
最後實在想不出來後,徐清凡決定不再多想,這人不會對自己有惡意,而且不久之後也就知道了。
就在徐清凡準備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搬到旁邊的屋子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個悉的清冷影。
“徐師兄,我聽李宇寒說你已經回來了,你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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