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芙這話一出，幾乎是所有人的目都落在了蘇莞上，楊氏面懇求：“阿莞，就算是你四姐的錯，現在你四姐也知錯了，也挨了一掌，到了懲罰，你就原諒吧。”

“小雀苑是什麼地方，哪里是人去的，你四姐若是去了，哪里還有命在，你就當是可憐可憐你四姐，可憐可憐你大伯母我，我就只有你四姐一個姑娘啊！”

楊氏說著就哭了起來，淚水將臉上的妝容打，凌了涂抹著，瞧著十分狼狽可憐。

蘇芙也是怕了，平日里做了那麼多的事，無非是仗著府上的長輩再怎麼生氣，也不會要了的命。

可如今蘇竟然做主將關去小雀苑讓三房的人消氣？！

這怎麼可以！

“六妹，我知錯了，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諒我吧！”

蘇薦雖然怨怪蘇芙做下了這麼多的錯事，也想到點懲罰，知道自己錯了，可也不想將蘇芙關到小雀苑去。

于是他也道：“六妹，你便原諒一次吧，大哥保證，若是下次再敢這麼對你，大哥親自送進去，絕無二話。”

蘇莞看向蘇珣，見他點點頭，然后思量了一會道：“我要原諒四姐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這邊也是有條件的。”

楊氏和蘇芙急忙問道：“什麼條件？！”

蘇莞心中也是不得蘇芙點懲罰，可也知道蘇芙是不能死的，若是關進小雀苑，誰人能會發生什麼事，要是蘇芙真的扛不住死在了那里或是被嚇瘋了，那就不好了。

先說昭王府的親事，兩府之間連日子都定好了，若是新娘子突然沒了，豈不是了笑話，而且影響兩府之間的關系。

更重要的是大房和三房之間的關系，若是蘇芙真的死了，那又是因著三房的緣故被關進去的，且不管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人死如燈滅，前塵萬事空，大家都記得死了，誰還記得當初做過什麼。

到時候，大房怨怪上三房是肯定的，若是嚴重一些，反目仇都是可能的。

蘇莞斟酌了一下詞句道：“我有兩個要求，其一，我與四姐之間沒什麼姐妹誼，四姐也不必與我說什麼姐妹深，日后四姐見了我，便當作不認識，也不要與我說話，繞道走罷了。”

蘇莞是懶得和蘇芙扯皮，再演什麼姐妹，每一次蘇芙都不說正常話，惡心人最會了。

這樣的人，當作不認識，見面繞道走，那是最好的。

“此話一出，絕無反悔之日，日后四姐也不必再說什麼讓我們姐妹和好，將過往前塵揭過的話，今日往后，我與四姐便是陌路人，堂上祖父祖母為證，四姐要是應了下來，永不反悔。”

王氏沒想到蘇莞竟然說出要與蘇芙斷絕關系的話，也是一驚：“阿莞，你說的什麼話，怎麼說，阿芙也是你四姐，姐妹至親啊！”

蘇莞道：“祖母，非但是我容不得四姐，祖母不妨想想，四姐哪一次與我說話，不是那等幸災樂禍，挖苦我的樣子，就怕我不知道自己多慘，的日子過得多好，想讓我無地自容，羨慕嫉妒。”

“都說姐妹之間，應當互相扶持，可這等姐妹，我不要了反而還得一個清靜自在，免得日后得了空閑便來我面前炫耀一番嘲笑一番，讓我連吃個飯都覺得惡心。”

“祖母，阿莞只想要一個清靜，難不連一點清靜的日子都不能有嗎？！”

王氏原本還有些怨怪蘇莞說出這等姐妹斷絕關系，以后是陌路人的話，但是聽了這些話，也曉得這些日子了多委屈，蘇芙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負人，便是泥人也有三分。

這等不能相互扶持關照，反而落井下石，得知別人不好還三番四次嘲笑的姐妹，大概是要來也沒有什麼用。

王氏又是一陣無力，千錯萬錯，都是阿芙自己作出來的，可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要蘇莞退讓寬容，覺得子溫善又孝順，是不會計較的，可卻也從未想過到委屈，心中也很難過。

若是強下來，或許蘇莞這一次也會退讓，但是此后，心中也不會再念著這個偏心的祖母的。

如同當日的蘇苓一模一樣。

為了一個蘇芙，已經失去了一個孫，不，兩個孫，蘇若如今也是對心中怨恨，蘇苓因著府上不給做主，為自己謀劃，掉頭便嫁給了綏王做側妃。

如今蘇莞同樣也如此，若是不主持公道，繼續偏心蘇芙，要蘇莞以家族為重，那麼蘇莞心中，也再也沒有這個祖母了。

王氏出了一的冷汗，越想越是憤怒，倘若是沒有蘇芙，家中的兒孫何故走到今日，兒子之間有了隔閡，兄弟姐妹之間反目仇。

蘇芙...阿芙......

王氏心中恨恨的要死，看向蘇芙的目都是冰冷的，問：“阿芙，你六妹提出的第一個條件，你答不答應？！”

蘇芙哪里敢不答應，若是進了小雀苑，那就是能不能活的事，對比之下，和蘇莞斷絕關系，以后當個陌路人，那都是小事了。

點頭道：“祖母，我答應，我答應。”

蘇莞聞言點頭，然后又道：“既然四姐答應了第一件事，那我便提第二件事了。”

蘇莞緩了一口氣，然后道：“這第二個條件，我要讓四姐發個誓。”

“發誓此后不得因為任何事找三房一家的麻煩，不管是今日的事，還是以后的事，若是四姐違背誓言，那就生生世世不得好死，永遠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蘇芙聞言赤目裂，氣得發抖：“蘇莞，你敢！”

蘇莞看了一眼，本就不在乎的態度，道：“也沒有什麼敢不敢的，四姐不同意，是覺得今日之事，可日后再算賬嗎？！”

蘇莞是料準了蘇芙的。

蘇芙是重生一回的人了，也信這鬼神之說，這個要求就是防著蘇芙日后算賬對三房下手，若是有這個誓言在，蘇芙心中也得掂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