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帶笑,尾音微微翹起,余韻又長。
蘇莞聽了這句,臉頰被染上了一抹嫣紅,顯然是被他給到了。
走到了他的面前,打量了他一眼,瞧見他如今好好的,沒瘦沒黑,還是一個俊俏的郎君,當時便松了一口氣。
不過松了一口氣之余,又覺得有些忸怩,臉紅道:“你、你說話的語氣做什麼奇奇怪怪的。”
李臨了發頂的釵冠,然后目落到白皙如玉的臉上,瞧著那一雙清明亮的眼,含笑道:“在下先前以為,到底是哪個仙境的仙子下凡了,走近一看,原來是六姑娘......”
這是在夸長得好看啦!
蘇莞聞言,臉頰像是被染了晚霞似的,紅得更厲害了,小心肝更是砰砰跳了起來。
半年不見,倒是越來越會說話了,哪個姑娘聽了這話,不得飄起來。
不過蘇莞也不甘示弱,只覺得只有一人被得臉紅心跳,很不開心,于是眼珠子轉了轉,然后綻出了一個甜的笑容來,沖著他地喊道:“仙君哥哥~”
李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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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臨、李臨愣了一瞬,而后耳子都紅了。
當下只覺得眼前這個姑娘實在是太會往他心尖上按了,弄得他恨不得將揣在袖子里帶走,走到哪帶到哪。
他呼吸了一口氣,含笑無奈看著:“調皮。”
蘇莞樂不可支,笑得花枝,頭上釵冠晃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他無奈道:“好了,莫要再笑了,當心岔氣了。”
緩了緩氣,這才止住了笑容,道:“本來就是嗎,公子所言,阿莞是仙子,那公子豈不是仙君?莫不是,還是天兵天將?”
李臨想了想,竟然覺得萬分有道理,若眼前的姑娘是仙子,他自然是要做仙君才能配得上的,于是他就道:“六姑娘說的有理,若六姑娘是仙子,臨,自然便是仙君了。”
到底還是要相配的。
蘇莞又是一陣笑,不過眼下不是好時間,也不能在這邊呆太久,能說幾句話已經算是不錯了,于是便問:“李公子在此等阿莞,可是有什麼事嗎?”
李臨道:“多日不見,想與六姑娘說兩句話,再問六姑娘踏青可是要與諸位姑娘一同前往?”
今日三月三,正當是上已節,往年這會兒,正是城中貴結伴踏青的好時節,因著今日蘇莞生辰,又是及笄,于是諸位姑娘便商議著,定了三月八日在一同前去。
蘇莞笑道:“自然是去的,諸位姐妹因我而錯過了時日,我若是不去,豈不是對不住諸位姐妹。”
若是換做去年的蘇莞,定然是不會去的,這人最為討厭麻煩,能宅著就不想出門,可幾次和幾位姑娘相下來,倒是覺得很不錯,一起出去玩也是可以的。
再來,這一次大家是因才改了時間,若是不去,且不說們怎麼想,自己首先便過意不去了。
李臨聞言,眼中有了笑意,他道:“那在下,到時候等著六姑娘。”
“好。”
蘇莞應了下來,然后囑咐了他兩句讓他也快些席,便帶著小桑小葚轉頭去了桃園。
李臨在原地站在一會兒,等著的影消失,這才將站在不遠的橘頌招來,也往桃園那邊走去。
雖說他也想與一同走一段,可若是他們一同出現,怕是一會兒有人說閑話或是取笑,那姑娘臉皮薄,需得注意些。
他到桃園的時候,剛剛準備開席,因著是及笄禮,今日請的客為多,男客甚,總共就兩桌,一桌是蘇珣那一輩的人,除了蘇在座,還有便是蘇珣的幾位好友了,今日特意來向他討兩杯酒的。
還有一桌便是年輕的公子哥,不過都沒有外人,晉寧公府自家兄弟四人,還有鎮國公府兄弟三人,再來便是李臨了。
晉寧公府三兄弟,如今只有二人在帝城,二房的蘇琳自開春之后便去了崇州府任尹去了,姜氏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到底沒能把人留下來。
姜氏也不愿意去什麼崇州,崇州哪里有帝城的日子過得好,可是又不愿意讓蘇琳獨自前去,怕是日后再弄出一個和蘇瑩那生母一樣的妖子回來,思來想去,咬了咬牙,讓蘇苒的生母劉姨娘跟著去伺候。
劉姨娘是個弱如水的人,哭起來像是水做的人似的,雖然開始的時候不愿,但是也只能聽從安排。
當初走的時候,這幾個婦人都是哭得凄慘極了,王氏看不過眼,還將姜氏喊道福平院去教訓了一頓,這才消停下來。
“景元,你方才去何了?”岳震見李臨在邊上坐下,忙是開口,“我還找了你很久。”
李臨溫和道:“路過庭院,眼見春日風景灼人,這才耽擱了。”
岳震與李臨,是在當初晉寧公壽宴上出來的誼,而后還見了幾次面,岳震覺得李臨此人見多識廣,什麼說得都頭頭是道,很是厲害,自此之后便與他稱兄道弟了起來。
“那風景有什麼好看的,要我說啊,倒不如吃喝酒,那才痛快,就是你們這些讀書人,就說這些春花秋月的。”
李臨心道,那‘風景’自然是好看的,還會喊他仙君哥哥,讓他恨不得將揣在袖子里帶走。
他溫和地笑著:“不過是各有所好罷了。”
岳震一手拍了一下桌子,高興得起了袖子:“說的不錯,各有所好,來來,你先同我飲一杯。”
李臨遂與他飲了一杯,然后便見府中的下人上菜,李臨仔細看了一下,發現男客客兩邊的席面不同,男客這邊多了魚等葷菜,還備了好酒。
客那邊則是素淡一些,不過備上了點心茶水干果和時令水果,另外還添了一壺果兒酒。
晉寧公府給蘇莞辦的這個及笄禮,顯然是非常用心了。
李臨當下便覺得滿意,蘇莞在晉寧公府的日子,定然是過得不錯的。
“景元兄,我......”岳震正想說什麼,桃園外面便傳來了一陣喧鬧聲。
“讓開!放我進去!”
“你們這些狗奴才!竟敢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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