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莞忍不住又飲了一口,只覺得似有春風吹來,桃花朵朵盛開,抬眼一看,有清風徐來,桃枝輕晃,樹上的桃花花瓣紛紛飄落,匯了一副春日桃林圖。
正當此時,有一片花瓣從空中飄落,落在了的杯盞之中。
那酒盞極淺,又被喝了一半,桃花落下之時,剛好倚著杯壁酒釀之中,如此,這一瓣桃花一半在酒一半在空氣中,那盈盈一片的花瓣艷十分,似乎襯得這一盞桃花酒也分外清香甘醇了些。
蘇莞笑了起來:“這可真了一春桃花此杯了,如此一杯飲下,今歲這春日,也都盡在其中了。”
“說的不錯。”李臨小飲一盞,見將杯盞之中的那半盞飲下,笑了笑給拿了一個切好的果子,又重新將兩人的酒杯添至八分滿。
見蘇莞著就被蠢蠢,他又道:“偶爾飲一些罷了,也莫要太過貪杯。”
“我自然是知曉的。”蘇莞也不傻,便是酒味再淡的酒,可到底還是酒,若是擅長飲酒之人喝了,或是沒有什麼問題,但是這等不善飲酒的姑娘喝多了,也是要醉的。
荒郊野外的,雖說是帶著人,可若是醉了,到底是不安全,自己還是要清醒一些的。
蘇莞沒有再飲下一盞,反而是拿過他遞來的果子吃了一口,這會兒遠游將風箏和蹴鞠球也拿了過來,蘇莞見小桑躍躍試,便讓和一個護衛去放風箏去。
小桑猶豫了一下,然后聽蘇莞說:“你去放吧,我便坐在這里看著,也好滿足一下放風箏的想法。”
小桑聞言,忙是點頭:“那郡主,奴婢便去放風箏了。”
“去吧去吧。”
小桑轉頭與小葚說了兩句,然后帶著一個護衛快步地往空地那邊跑。
倒是會使喚人的很,先是讓那護衛在空地上跑讓風箏起飛了,等手中的線越放越長,風箏穩穩當當地在空中飛的時候,才讓護衛將風箏給。
然后一邊放風箏,一邊沖著蘇莞這邊喊道:“郡主,風箏飛起來了——”
蘇莞遠遠地瞧著,那護衛看向的目都帶著幾分哀怨,噗哧地笑了一聲,然后同邊上的李臨道,“這姑娘倒是會使喚人的很。”
李臨手給剝了一個核桃,放在一個白瓷碟上,聞言便道:“好的。”
蘇莞笑笑:“確實是好的。”
雖然有些不仗義,但是邊有人可以做,干什麼自己手呢。
蘇莞看著小桑放了兩刻鐘(30分鐘)的風箏,又飲了一盞酒,這會兒小桑也有些累了,蘇莞便讓收了風箏回來,休息一會之后讓大家一起去玩蹴鞠。
小桑小葚雖然想玩,但是更擔心蘇莞,怕是自己不在邊伺候有什麼不方便的,或是出了什麼事。
蘇莞笑道:“且去玩吧,我就在這里坐著看你們玩,再說了,李公子也在此,還有回風也在,總不至于出什麼事,難得出來一趟,又沒有外人在,就去高興高興吧。”
回風年人有些悶,也不怎麼說話,已經堅決地拒絕了玩蹴鞠的提議。
李臨也道:“去吧,你家郡主這里有我呢。”
小桑小葚想了想,也覺得機會難得,于是便撒歡出去玩蹴鞠去了,一行人到了空地上分隊,然后就著分隊的事吵了起來。
遠游認為,就眼前這兩個小護衛和兩個小丫鬟這樣的,他一個人能打十個,所以他可以一人一隊,剩下的四人一隊。
這樣看不起人,別說是小桑小葚了,連同那兩個護衛都不同意了。
他們覺得自己也是進過進隊打過仗的,好歹有一的本事,遠游這樣看不起他們,實在是過分了。
然后這兩個護衛又說讓小桑小葚跟遠游一隊,他們兩人能一隊,這樣才公平。
遠游又不同意,覺得小桑小葚應該跟兩個護衛一隊,免得礙手礙腳的。
小桑小葚被三人推來讓去的,也不高興,三方人馬吵了起來。
蘇莞拿了一個枇杷吃了,順手又給對面的李臨剝了一個,然后遞給他:“你猜,誰人能吵贏了?”
這枇杷也不知道李臨從哪兒買的,非常新鮮不說,果水滿,酸甜得宜,甚至還沒有果核,一口下去,酸酸甜甜的,好吃得很。
李臨接過枇杷,笑道:“再吵下去怕是不用玩了。”
“說的也是。”
李臨三兩下地將一顆枇杷給吃了,然后便沖著空地那邊道:“行了,也都別吵了,遠游,你帶著們二人就是了。”
遠游原本心中不大愿意帶這兩累贅的,但是公子都開口了,也只好應下來,煩躁道:“那行,你們二人就和我一組,一會兒也別礙手礙腳的。”
小葚要氣死了:“什麼礙手礙腳的,我告訴你,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我們姐妹兩厲害著呢!”
小桑使勁點頭,同樣憤憤地看著遠游。
遠游吊兒郎當地哼了一聲:“行啊,老遠我一會兒就看著你們怎麼個厲害法!”
五人分好了隊伍,說好了規矩,然后就開始了。
蘇莞看著場上遠游罵罵,心中暗嘆一句,這人怕是要憑實力單一輩子吧,對于妹子那是如同龍卷風一樣的殘酷,毫的不留。
想到這里,又想到李臨的溫細心,于是便轉頭看向他,卻見他右手拿著酒盞飲了一口酒,左手出修長的手正在剝松子。
他手指的力氣不小,那松子在他指尖輕輕地了一下便外殼和果仁分離,隨手將果殼果仁分開放,然后又繼續下一個。
或許是覺到的注視,他抬頭看向,隨手將裝著松仁的白瓷碟遞給,問:“在看什麼?”
蘇莞接過白瓷碟,笑笑道:“我只是在想,李公子這般溫和細致的人,如何能有他這般子的隨侍。”
也為難他能容忍了。
李臨笑了笑:“他啊,人了一些,倒是心思單純,沒什麼壞心的,六姑娘日后便知道了。”
說著,他手在腰間取下了掛在那里的青玉短笛,著問:“閑來無事,六姑娘可愿聽我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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