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傅北崢遠在錦洲城,可江城每天發生過什麼,他都能知曉。
沈晚和阮夢梅的事都已經登上八卦小報,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當消息傳到傅北崢這里,外頭的人立刻聽到里頭傳來巨響。
楚縉著滿地狼藉,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這個阮夢梅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邊?”
傅北崢氣急敗壞的說著。
可惜楚縉也沒辦法給出他答案。
沈晚早已經搬出傅公館,回沈家之后能得到的消息就更了。
沈家的人忠心,不論怎麼打點,邊的人都不肯泄一些消息。
“太太不是那樣的人,其中肯定有誤會。”
楚縉想了半晌,也只能說出這話。
傅北崢當然清楚這點,他始終信賴沈晚,卻信任這個阮夢梅的男人。
什麼梨園名角兒,謙謙君子。
說到底都是男人,傅北崢怎會不了解?
沈晚的好如璀璨的星,本無法遮掩。
阮夢梅會為心這不是難事。
“我要回江城一趟,你繼續留下來,覺得可以嗎?”
傅北崢話是這麼說,語氣卻是不容人拒絕。
他和沈晚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通過,兩人的矛盾也越來越深。
這讓傅北崢實在無法再忍耐。
不過,傅北崢的行蹤應該是絕。
宋鶯鶯竟是不知道從哪里知道他要回江城的消息。
夜里,傅北崢剛要離開,宋鶯鶯就匆忙的追了上來。
“崢哥,你要走怎麼不跟我說一聲?你之前答應過我,一定會帶著我去江城,我不讓你走。”
臉上蒙著面紗的宋鶯鶯急切的說著。
走到傅北崢面前手抱住他的手,如何都不讓他走。
見狀,傅北崢眉頭擰,竭力克制著怒火。
“等江城的事理完,我還會回來。”
“我不管!無論崢哥去哪里,我都要一起。崢哥,你不是想挖出劉良庸在錦洲城布下的暗樁嗎?我大概這兩天就能拿到一份名單,到時候給你好不好?”
宋鶯鶯才不相信傅北崢說的話。
男人的總是一會兒一變,明白所有的主權都要抓在自己手里。
心里也明白,這次傅北崢急忙回江城就是為了沈晚。
難道還要給機會讓他們恩纏綿?
傅北崢聽完說的話,頓時沉默下來。
最后,宋鶯鶯還是陪著傅北崢上船。
離開前,傅北崢將楚縉喊到一旁。
“等那份名單拿到之后你就開始搜捕那些人,在我回錦洲城之前我不希在城里還有劉良庸的人。”
傅北崢冷聲說著,眼神也越發冷漠。
“是,帥!我一定會好好守住錦洲城。”
楚縉也皺起眉頭,心里不太痛快。
剛才宋鶯鶯那番話誰都清楚是什麼意思。
無非就是以此要挾傅北崢,想要跟著去江城。
最后,楚縉站在岸邊著船漸漸離開。
他心里也越發忐忑。
這次宋鶯鶯跟著傅北崢回江城,要是和沈晚見面的話,結果不知道會弄什麼樣子。
……
又是一年春日桃花盛放,只可惜姜茹已經去世。
沈家的人誰也不敢提去城郊桃山賞桃花的事。
這天,沈晚收到阮夢梅的請柬,邀請去江邊賞桃花。
想了想,最終還是答應下來。
前兩天,阮夢梅設宴讓和趙老板終于見了面,之后生意方面的事也很順利。
就憑著這點,沈晚這次就該備著厚禮去。
春和景明,江邊細細微風中有點點緋紅桃花點綴,的確是賞春的好地方。
“這次邀請你來是為了當面道謝,我師兄給我發來了電報,他已經離開錦洲城也很安全。”
阮夢梅說起這話時眼里都是激。
雖說世上有權有勢的人很多,可不是誰都能幫得上忙。
“這麼好的景,談這些是不是太掃興了?再說阮先生也幫了我很大的忙,我做那些都是應該的。”
說著,也提起請來一個繡工很好的師傅,想要為阮夢梅量定做新戲服。
聽到這里,阮夢梅婉拒了。
為什麼?
在沈晚不解的眼神中,阮夢梅卻是儒雅的笑笑。
“我之前已經收到一份最好的禮,這就足夠了。”
“最好的禮?”
沈晚剛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隨即想起那天在后臺時送給他一朵蘭花。
阮夢梅看到一副恍然大悟的表,臉上的笑意更甚。
“這些年我收到過無數名貴的禮,可這些加起來都不如那一朵蘭花。千金抵不過一知己,能認識帥夫人,實在是我的榮幸。”
阮夢梅這話說得無比真誠。
此時,他不由的想起揣在懷里的手帕。
原本這次見到沈晚,他是想把的手帕還給的。
卻不知為何,最后他還是放棄了。
沈晚聽他這麼說,心里也懷著慨。
話趕話的,最后竟是開口邀請阮夢梅到沈家做客。
阮夢梅剛開始是有點猶豫,思忖片刻后還是答應下來。
和阮夢梅都很清楚最近關于他們兩個的謠言,不過清者自清,既然什麼都沒做過,那也無需遮遮掩掩。
要不然反倒是落人話柄,讓人懷疑他們兩個是真有什麼事。
傍晚時,沈晚和阮夢梅一起回了沈家。
得知他來,有些不舒服的沈培林還是堅持過來。
沈培林不算是戲迷,卻也很聽戲。
阮夢梅的到來讓沈培林難得心不錯。
見狀,沈晚眉眼間也帶著愉悅。
吃晚餐時,氛圍更是融洽。
“阮先生,你在江城的日子里要是有時間就多來,廚房還會做不好菜,你一定要好好嘗嘗。”
“那我就不客氣了,到時候沈老爺不要嫌我煩。”
“不會,不會!”
沈培林笑瞇瞇的說著,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笑過了。
只是,沒等沈培林再說話,突然他臉上的表僵起來。
片刻后沈晚也留意到沈培林的異樣,順著他的目轉頭看去……
不曾想,傅北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門口,正目深沉的著。
“傅北崢,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怎麼,不希我回來?非得讓人給我戴了綠帽子才肯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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