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敏冷笑著道:“首先恭喜你,很快就要飛上枝頭了,將來順利地坐上三皇子妃的位置,那才真是了不起。”
李未央冷冷地看著,“表姐,你除了胡說八道,還會幹什麼。”
高敏臉上笑容一斂,雙手握拳,瞪著,咬牙切齒地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居心,你別忘了,你只是個不流的庶,別妄想攀附皇子做上正妃,最多也就是個側妃,到時候——”
李未央見一張囂張跋扈的臉,不由到厭惡:“什麼攀附皇子,別把所有人都想的跟你一樣。”
高敏怒氣沖沖道:“我分明看見你和三殿下在一起,你居然還這麼理直氣壯,這麼理所當然,你簡直無恥!”
“高敏,我為什麼要向你解釋,你算什麼人!”李未央直視著,一字一句,不不慢地說:“你既然喜歡拓跋真,就去找他好了,何必纏著我,不覺得臉紅嗎?”
高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未央竟然點明了喜歡拓跋真!也不想想,自己口口聲聲的三殿下,誰還看不出來喜歡拓跋真呢?!李未央又不是傻子!但是現在卻因為被人點破了心事而更加氣急敗壞:“李未央,你竟敢這樣和我說話?!你不怕我告訴三殿下?!”
李未央笑了,笑得很開心很甜:“你若是想去就盡管去說好了,在他面前我從來沒演掩飾過自己的脾氣,你還要記得順便告訴他,你喜歡他,想要嫁給他,看看他願不願意娶你做正妃,不過看在表姐妹一場的份上,我提醒你,拓跋真這個人有眼有野心,只怕你一個區區的伯昌侯府,他還不會看在眼裡!”
高敏咬牙切齒:“你說什麼?!”心裡卻知道李未央所說的是事實,魏國夫人曾經進宮試探過武賢妃的口風,武賢妃倒是沒有說什麼,反倒是向拓跋真提起的時候被他婉轉拒絕了。伯昌侯聽了把魏國夫人罵了一頓,說不自量力,也說拓跋真頗有野心,看不上逐漸沒落的伯昌侯府,可是對高敏這個春心萌的小姐來說,本不相信拓跋真會看中這些俗,一心以為只是平日裡接的太,所以拓跋真才對那麼冷淡,因此這次非要鬧著跟了來,卻沒想到拓跋真一看到李未央就丟下走了,立馬下了判斷,李未央是個狐貍,奪走了拓跋真的關注!“你別這麼猖狂,三殿下是屬於我的!誰也別想和我搶!”
“拓跋真是誰的我管不著,也不關心!我該說的已經都說完了,那些破銅爛鐵你當寶貝我一點也不稀罕,你喜歡盡管去搶去奪,不過我最後說一句,帶著你的三殿下滾得離我遠遠地,我不想看到一群瘋狗在我面前吠!”李未央一聲大過一聲,一步步地近,高敏一步步地後退,剛開始的得意與囂張慢慢消退,臉一分分地變白。
“你好好努力,我在這裡祝福你早點當上三皇子妃!”說到這裡,李未央輕哼一聲,不再看一眼,轉離開。
高敏氣的渾都在抖,猛地走到一片草從前,將花草一把一把的扯下,狠狠地在地上踩爛。
“小姐,您千萬息怒!”丫頭在旁邊看著害怕,聲勸說道。
高敏想也不想,狠狠甩了一個耳,丫頭委屈地捂住了臉,躲到一邊去了。
高敏面孔扭曲,恨得全發抖,咬牙關,一個字一個字地用僅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李未央,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你搶走三殿下,如今很得意是嗎?我不會善罷甘休的!我絕不會坐以待斃!
想了想,忽然笑起來,聲音尖利,沒錯,只要李未央不存在,三殿下自然會注意到。
只要死了!
李未央一直在李府很出門,沒有這樣的機會,可是現在都是在野外,想要除掉,多的是辦法!
丫頭在旁邊看著森的面孔,不由地打了個寒戰。
高敏在武賢妃的帳篷外面繞了兩圈,如今三殿下的心思都放在那個賤人上,娶是早晚的事,如果讓先一步嫁給三殿下,自己就再也沒有希了!高敏才貌雙全,怎麼可以輸給那麼一個出下賤的東西!可是如今,怎麼才能挽回劣勢呢?想來想去,就想到武賢妃了。是拓跋真的養母,對他有養的恩德,拓跋真一向十分聽的話,如果自己在面前將一切都抖出來,一定會阻止拓跋真娶這種低賤的人!下定了決心,往帳篷裡走去,可是卻在門口被宮攔住了:“高小姐,賢妃娘娘被陛下召見,現在不在帳中。”宮畢恭畢敬地道。
高敏面一僵,明明聽見帳篷裡的聲音,為什麼賢妃娘娘不肯見?!怎麼會想到,一個區區的伯昌侯府,若非有蔣國公府和李丞相的姻親關系在,誰會高看一眼呢?不過是魏國夫人還不知道其中深淺罷了,連帶教育出來的兒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高敏咬了,眼中冷閃爍,賢妃娘娘不肯見,該怎麼辦呢?
怒氣沖沖地回到自家的帳篷,見到魏國夫人就一頭撲到的懷裡。
“母親,這次你一定要幫幫兒,只要母親幫兒這一次,兒一定能功!”
魏國夫人被那瘋狂的表嚇住,連忙揮退丫頭,扶起:“敏兒,慢慢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高敏咬了,臉蒼白,雙目亮得嚇人:“母親,你一定要幫我殺了李未央!”
說著,就將今天發生的一切告訴了魏國夫人,魏國夫人聽了,眉頭越皺越。
“你是說,李未央當時還和七殿下在一起嗎?”敏銳地抓住了重點。
“是,還有說有笑的,真是不要臉!”高敏咬牙切齒。
魏國夫人卻笑起來:“這樣,母親就有辦法了。”
“你有什麼辦法,我本來想讓賢妃娘娘阻止三殿下,教訓一下李未央,卻沒想到本不肯見我!這分明是瞧不起咱們家啊!”高敏委屈地直掉眼淚。
魏國夫人冷哼一聲:“從你大哥死了之後,這宮裡頭的人哪一個不是表面恭敬背地裡瞧不起咱們,唉,可惜你二哥不爭氣,不過,賢妃那裡不行,還有張德妃呢!”
七殿下的母親?高敏疑地皺起眉頭。
魏國夫人笑了:“張德妃對七皇子寄甚高,你覺得他會眼睜睜看著七殿下喜歡李未央嗎?”
“可是——”
“傻丫頭,若事是咱們自己的手,難免會惹禍上,可手的人換德妃娘娘,誰也怪不到咱們頭上!”魏國夫人提醒道,隨後快速起,道,“走吧,和我一起去拜見德妃。”
兩個時辰以後,一只不知從哪裡跑來的小貓跳進了帳篷,把白芷嚇了一跳,趙月剛要出劍,李未央喝住了。
那只小貓通雪白,眼睛還是琥珀的,一看就知道是名貴品種。李未央猜到是哪家貴人的,剛要吩咐將它放出去,外面進來一個年紀很小的宮,“哎呀,墜兒你在這兒!害得我好找!”抱起貓兒,這才像是剛剛發現了李未央們一樣,臉上帶著笑容道:“原來是縣主,這是德妃娘娘的貓,找了許久都不見,竟然在縣主這裡。”
李未央淡淡一笑,道:“原來是娘娘的寵,那就趕帶走吧。”
宮卻站在原地沒:“貓兒是縣主找到的,還是請縣主跟奴婢一塊兒把貓兒送回去吧。”
李未央的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一下,這貓兒分明是被人放進來的,怎麼了找到的——這就是說,德妃想要見了。
略沉思片刻,道:“好,容我梳洗一番。”
宮笑道:“不必了,德妃娘娘在等著呢。”
李未央站起,道:“如此,就請帶路吧。”
站在德妃的帳篷前,李未央站住了腳步,一位站在門口,看到李未央來了,冷淡而挑剔的眼神在的上停留片刻,才道:“娘娘正在等著,快進去吧。”
這樣居高臨下的口吻,讓人很不舒服。張德妃向來是賢良淑德的形象,會縱容邊流出這種高傲的神嗎?李未央不得不懷疑,對方是在給一個下馬威。
可是,為什麼呢?難道僅僅是因為自己和兒子多說了兩句話?那麼這大曆朝那麼多送香囊送荷包甚至自薦枕席的小姐們,張德妃豈不是都要把們吃了?李未央按下複雜的心,徑直走了進去。
帳篷之布置得如同雅間,有掀起層層珠簾,李未央低垂著眼,慢慢走了進去。裡面點著熏香,莊重而芬芳,李未央卻不喜歡任何熏香的味道,稍稍屏住呼吸,規規矩矩地行了禮:“給德妃娘娘請安。”
帳久久無聲,李未央幾乎要以為這裡並沒有人時,一個聲音響起:“你是李家的三兒?”
“是的。”李未央輕輕答。
“抬起頭!”
李未央緩緩抬頭。德妃倚在貴妃椅上,態優,青的裾迤邐而下垂到地上,很麗,眉目致如墨所畫,眼眸轉時流轉著人心魄的芒,帳的影勾勒出幾近完的側面廓,眉睫濃長。
不知為何,看起來竟那般清冷,與七皇子拓跋玉如出一轍。
在李未央看的時候,也在打量李未央。
的眼波帶著三分驚訝兩分探究,著,最後長長一歎。
“生得好,仿佛是水蓮一樣。”輕輕呢語一句,仿佛是自言自語。隨後德妃笑了起來,鬢間步搖的纓絡灑灑作響,“我聽說,你是家中的庶出兒,你母親是一個丫鬟,是不是?”
李未央面不變,答道:“是的。”
“你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想必是花費了很大的心思。”德妃支起下顎,凝視李未央,“你和玉兒是什麼關系?”
李未央仰起臉,直視德妃:“我和七殿下沒有關系,僅僅是普通朋友。”或者,也是盟友。
德妃原本以為是普通攀龍附的子,可是見回答的這樣快、這樣強調普通二字,卻又有點看不懂了,的眸中顯出一迷茫,很快又掩去,聲音平靜道:“你這種子,一直是這樣直接嗎?”
李未央淡淡道:“娘娘是希未央實話實說的,所以未央便只能向您表白自己的心意,我知道自己的份和七殿下並不匹配,所以沒有一一毫的非分之想。”
竟然這樣斬釘截鐵!德妃有一瞬間的驚訝,起,慢慢走近,托起李未央的下頜,仔細地觀察著,隨後道:“玉兒很喜歡你,經常不自覺地向我提起你。”
他簡直是眉飛舞地——說起李家的三兒。
不過德妃今天看到李未央的時候還是有點失的,這丫頭並沒有天人之姿,是如何迷上自己那個眼高於頂的兒子呢?
李未央心中一頓,隨後著德妃的眼睛,回答道:“殿下只是欣賞,無關男之。”
德妃驚訝地著,不自覺地松了手。
“居然這樣謙虛……呵呵……”德妃說著,仿佛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笑靨滿面,“不過,玉兒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他需要很多人的支持,聯姻是最好的方法,你畢竟是李丞相的兒,又是玉兒所心的,若是願意做個側妃,我倒是可以全你。”
李未央聽地心驚,啟道:“娘娘,我不願意!”
德妃瞥了一眼:“怎麼?嫌側妃的位置太低?難不你還想要做正妃嗎?”
這一瞬間,帳的氣氛幾乎凝滯。
李未央搖了搖頭,道:“不,正妃我也不會做的,娘娘說得對,七殿下的份特殊,將來他還會喜歡很多人,而且是必須喜歡們、寵們,但未央的夫君,這一生只能喜歡未央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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