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氏一番哭訴,讓國公心疼得不行。
他跪著上前幾步,說道,“爹,娘,這幾件事的確不怪付氏,兒子的錯更大。您們要置,就置兒子吧。”
老國公氣得一腳把他蹬在地上,罵道,“你怎麼知道老子不收拾你?”
他拿起馬鞭向國公去。
等到老太太和付氏反應過來,一個去攔老國公,一個趴在國公上,國公已經挨了好幾鞭子,付氏背上也挨了一鞭子。
老爺子用馬鞭指著國公說道,“這些事你的確參與了,老子之所以沒有打死你,是因為你只是糊涂,不是有意為之。而這個人,就是打算氣死曲氏嫁進來,再苛待教歪辭墨和月丫頭,的心是黑的。”
付氏跪著上前抱住老太太的,哭道,“婆婆,兒媳服侍您這麼多年,有多孝順您應該知道。兒媳做事或許不夠周到,但絕對沒有那麼歹毒……公爹大半時間不在府里,他聽信了有些人的話,您老人家可看得真真的,您要說句公道話啊。唔唔唔……”
由于激,還晃了晃老太太的。
咦,老太太怎麼沒犯病?
之所以沒裝暈跟來福安堂,就是想著老太太不好,最好這事件能把老太太氣犯病,甚至氣死。
那麼,老爺子暫時就沒心思管了。再讓孟道明教訓孟辭墨,因為他黑心冤枉父親繼母,把禍水引到他上……
老太太支撐到現在已經不易,扶著腦袋說道,“哎喲,不要晃了,我頭暈。”
付氏嚇得趕放了手。
老爺子先沒注意到,聽了老太太的話,才知道付氏起了那個壞心思。心里慶幸著老太太的真被調養好了,辭墨媳婦的藥膳沒白送。
老爺子對國公說道,“聽見你娘的話了嗎,這個壞娘們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就敢做這事,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國公說道,“爹,人難過起來哪能注意那麼多,兒子剛剛也不小心沖撞父親了不是。不能因為您對葭寶兒有見,就事事把往壞想。”
一著急,把私下的稱呼說了出來。
老爺子氣得要吐。他知道不可能因為這幾件事讓這個傻兒子認清付氏的真面目,卻也沒想到他護媳婦護得這樣不要臉。
他又甩了國公一馬鞭,罵道,“老子一正氣,怎麼養了你這麼個糊涂東西。為了個壞心思的人,之前不顧媳婦兒,如今又不顧老邁的母親。你這是要護定了?”
國公嚇得磕了幾個響頭,把前額都磕青了。說道,“爹臊著兒子了,爹臊著兒子了。兒子讓付氏給娘道歉……”
付氏也嚇得磕了一個頭,泣道,“婆婆,兒媳太傷心了,剛才做了什麼自己都不知道。但是,兒媳絕對沒起那個心思啊,天地良心……”
老太太的頭有些暈,氣也有些不上來。著氣說道,“我頭昏,悶,想歇歇。”
老爺子也沒想一棒子把付氏打死。說道,“不管你承不承認,那些事你都做了。我沒讓道明休棄你,不是看在他的面上,而是你養了一對好兒。我不忍因為你,讓那兩個孩子到非議和委屈。
“足一年,把你手中的中饋給孟辭媳婦,讓道正媳婦和月丫頭協助。對外說你生了重病,不宜見人和管家。”
付氏一下昏了過去——是真昏。
國公嚇得大,“來人,來人,請醫。”
老爺子說道,“還死不了。若是把人都來,丟臉的也是。”
又兩個婆子把付氏架回正院。
國公還想跟著一起走,被老爺子一嗓子吼了回去,“滾回來,老子話還沒說完。”
再如何,這個人也是他兒子,是國公府的當家人。雖然不能馬上把他教回頭,但該教的還是要教。
沒人鬧了,老太太又好了些。鄙視地看了一眼兒子,搖頭說道,“你都一把胡子了,你媳婦也快四十了,還‘葭寶兒’,怎麼好意思。”
國公老臉一紅,你頭說道,“娘,你就給兒子留點臉面吧。”
老太太又道,“你還要臉啊。哎喲,還好辭墨聰明,像老公爺,小小年紀就看得出好人壞人,沒有被教歪。可憐月兒,二十幾歲的人了,被付氏害了幾次,還在說的好……”
話沒說完,就覺得自己的腳被什麼東西拱了拱。抬頭一看,一只花貓從羅漢床下鉆出來。
花花咧著大聲音,“看完熱鬧了,回去告訴娘親。”
然后就跳上窗戶,再跳下去,跑向浮生居。
江意惜已經躺上床了,睡不著,心焦地盼花花。
花花跳上小窗,又跳下來,瘋跑到床踏板上。它不敢上床,立著子把那四個人的對話學出來。
當江意惜聽到“葭寶兒”的稱呼和老太太的話,笑出了聲。
艷冠群芳的曲氏都能被國公忽略,付氏一定有不一樣的手段了。
把付氏的權奪了,再把的心腹換下來,自己和孩子就能在這個家里安全生活了。當然,還是要注意“水”。
花花見娘親高興,提出條件。
“娘親,等你生下弟弟或妹妹,讓我趴在你口上喝口如何?我想當你的寶貝。”
江意惜紅了臉,嗔怪道,“去去去,想些什麼呢,也不害臊。”
花花的眼淚涌了上來,“過完河就拆橋,太傷貓了。我就想當個真正的兒子,償償有娘親的滋味,你卻這樣說我。”
江意惜忙說道,“對不起,是我急切了,我道歉。”又苦口婆心地教育道,“你是貓,不能直接喝人。你實在想喝,我就到碗里讓你喝。要知道,即使我的孩子,也是喝娘的,而不是喝我的。”
花花一想,也對啊,弟弟妹妹都喝不上娘親的,只有它喝,又高興起來。
它跳出小窗,找水清服侍它睡覺了。
江意惜激地睡不著。沒想到剛剛嫁進來兩個月,就把付氏掀了下去。雖然沒有休棄,卻不容易掀起大風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