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福安堂的大丫頭紅葉來了浮生居。
跟江意惜笑道,“老公爺和老太太請大去福安堂議事。”
江意惜猜測應該是通報大夫人患病的事,以及接中饋。
今天不止熬了藥膳,還做了點心,讓臨香拎著一起去了福安堂。
除了公干的孟辭墨和孟辭閱,上國子監的孟辭宴,所有人都在,包括國公。
國公頂著大黑眼圈,臉憔悴,一看就沒歇息好。孟辭羽和孟華也是神萎靡,憂心忡忡的樣子。
兩老口看到臨香從食盒里拿出藥膳和點心,嚴肅的臉上又泛起幾笑意。
他們一人喝了一碗,又各吃了一塊點心。
老太太從腕上抹下一對玉鐲給江意惜,笑道,“好孩子,你有孝心,老婆子因為天天喝你熬的藥膳,子骨好多了。”
昨天他們才知道江氏的藥膳有多好。若是之前,老太太被付氏那一氣,肯定會倒下。
江意惜接過笑道,“是老太太有福氣,這個功勞孫媳還不敢占。”
孟華氣得翻了個白眼。自從江意惜來到這個家,母親就開始事事不順,這就是一個害人。
老太太看到該來的人都來了,說道,“付氏突發惡疾。你們不要隨意去正院走,以免過了病氣。要養病,中饋全部出來,以后院就由辭墨媳婦主管。辭墨媳婦有孕不能勞累,道正媳婦和月丫頭協助一段時日……”
孟辭羽和孟華知道母親這是足了。
孟華氣道,“祖母……”
孟辭羽忙制止道,“住,聽祖母的。”
母親已經折進去了,若妹妹再鬧,也得不了好。
孟華第一次看到哥哥如此嚴厲,憤憤閉上。
老爺子又道,“是孟家的一員,就要維護這個家,不許有一點點外心。誰敢和著外人算計自家人,絕不輕饒。”
眾人聽明白了,大夫人不是得了惡疾,而是做了對家族不利的事,被罰了。
他們不明白的是,這個家以后是大夫人的,為什麼要做對這個家不利的事。
二夫人垂下眼皮,掩蓋住眼里的一興。沒想到,付氏倒霉了,自己還有參與管家的一天。
眾人又說了幾句話,老爺子帶著二老爺去了前院外書房,有些家事要與他說一下。二老爺比國公腦子清明些,至沒被人蠱進去。
老太太留下江意惜和二夫人、孟月幾個管家的人商議事。
幾人都把目投江意惜,意思你想怎麼辦。
江意惜已經想好了,開門見山地說道,“我年輕,院主要崗位的管事都是老人,怕是不會老實聽話。”
老太太也怕那些老人暗中聽付氏的話,奉違。指著季嬤嬤和紅葉說道,“該換的人都換了,讓們二人跟你們一起去議事廳,那些老貨敢不聽招呼,就打板子。”
江意惜抿笑道,“孫媳厚著臉皮向老太太討個人,就是您這里小廚房的全嬤嬤,我想請去大廚房當管事。”
廚房是重地,必須要信得過。
因為番茄和補湯的關系,全嬤嬤經常請教江意惜。的徒弟也帶出來了,小廚房不缺一個。
聽說江意惜看上了自己的人,老太太很高興。笑道,“你喜歡,就帶走。”
因為“水”的關系,江意惜也非常重視院灑掃管事這個差。
這個差事,圈定了吳浩的媳婦。吳浩得老國公和孟辭墨同時信任,這次送信又多虧他。他媳婦親前是老國公外書房的丫頭,不得大夫喜歡,親后就沒有出來做事。
院管事屬于當家主婦的助手,不僅要能干,還要是心腹。江意惜看上的是外院灑撒管事夏嬤嬤,之前孟辭墨就跟提過這個人。臨香也說夏嬤嬤能干,不像有些人捧高踩低。
還有一個比較重要的是針線房管事。
江意惜對二夫人笑道,“二嬸有沒有合意的提一個?”
水至清則無魚。只要不是太過貪心,想提攜一下自己的人,打個小算盤,還是允許的。
只有孟月,讓學管家就只想著如何把家管好,沒想過自己要在中間撈點好,也沒想過要提攜一下自己的人。
讓二夫人的人當針線房管事,也就意味著這一塊由二夫人主要負責。
二夫人沒想江氏劃了這一塊給自己,笑得眉眼舒展,“那我就提一個,我院子里的譚大家的不錯。”
又把其他崗位的管事副管事商議好,江意惜、二夫人、孟月帶著季嬤嬤和紅葉一起浮生院。
們坐在廳屋里,讓人去即將上任的管事來這里說話。
二夫人跟江意惜說著家務事,孟月一直游離在外。
江意惜神不濟,不想跟多話。等到把林嬤嬤接回來,讓孟辭墨和林嬤嬤好好跟談談。
去議事堂回來的臨香稟報道,“奴婢讓們暫時回去,下晌未時末再來。”
江意惜道,“們老實的走了?”
臨香苦笑道,“們可沒那麼老實,特別是宋大嫂子,厲害的不行。”又解釋道,“宋大嫂子管著針線房,是宋二總管的大兒媳婦,宋二總管是大夫人的陪房。”
付氏被,宋二總管的位置都不一定保得住,他兒媳婦還這麼橫。
除了吳浩家住的遠,吳洗媳婦還沒來,其他人都先后來了。
聽說自己被委以重任,都樂開了花,自是表著決心,提著建議。
正說著,守門的小丫頭稟報道,“二姑娘來了。”
眾人都住了,看著走到門口的孟華。
孟華說道,“你們說,我找大姐有事。”
孟月看看江意惜,江意惜沒表態,只得著頭皮走出去。
們二人去錦園說話,屋里繼續談論管事事宜。
不多時,聽見外面傳來驚聲,孟二夫人和吳嬤嬤、臨香跑了出去。
江意惜不能刺激,沒出去,也不想出去。
半刻多鐘后孟二夫人回來,皺眉道,“華丫頭子烈,再如何也不能手打長姐啊。”
吳嬤嬤說道,“二姑娘被勸走了,臨香陪著大去找老太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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