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丞麵無表,“已經和六哥婚,至於我,雖然不願,也跟你是名義上的丈夫了,我希你不要總是拿我和的過去說事,我們之間清清白白。”
白晚舟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清清白白?那為啥我這個名義上的妻子求你去給我大哥喊個冤,你挪都不帶挪一下,一找你,你馬上就來給我好看?”
南宮丞怔了片刻才道,“這是兩碼事。”
“這又是兩碼事了?你們可真是州放火。”
南宮丞看夠了這副無所謂的態度,急得捉住雙手,將抵在床頭,“白晚舟,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那麽咄咄人?”
白晚舟知道自己掙紮不開,幹脆放棄掙紮,怒極反笑道,“怎麽,又要手了?”
的皓腕那麽纖細,再多一份力道就要斷了,南宮丞一念之間,加大力道收了雙手,很快又緩緩鬆開,“當我求你,救救六哥。”
白晚舟雙手互著紅腫的手腕,極力抑著怒火,“你算老幾,你求我我就得出馬?讓楚醉雲要麽低下高貴的頭顱來求我,要麽當眾承認陷害過我的那些事兒,兩者擇其一,我就考慮考慮救男人。”
南宮丞如泄了氣的皮球,“罷了,生死有命。你若見死不救,我也沒辦法。”
說完便離了輕舟閣。
白晚舟氣得噴火,搞來搞去,還給扣個見死不救的帽子,有沒有搞錯!
賴嬤嬤和楠兒在外頭聽到他倆又幹了架,都著頭不敢進來。
賴嬤嬤拍了拍大,“怨偶,怨偶啊!”
楠兒則是跺了跺腳,“這是上輩子結了多大的仇,紅姑娘都絆不住他的!我們小姐命也太苦了!”
轉眼暮將至,天穹仿似一張黑幕,緩緩的籠了下來。
白晚舟被南宮丞氣得胃口大開,楠兒去廚房拿了飯菜回來,正化憤怒為食,阿朗領著秦公公來了。
晉文帝傳召,喚白晚舟進宮見駕。
好家夥的楚醉雲,有點能耐啊,這麽快就差上皇帝了。
“看來這晚飯吃不了,賴嬤嬤,你和楠兒帶院裏的丫頭們一起吃了吧,省得浪費了。”
白晚舟鎮定自若的說完,兀自進屋換了一裳,便跟秦公公去了。
到了乾華殿,白晚舟還沒給晉文帝行禮,晉文帝便道,“地板寒涼,朕瞧著你近日清減不,子弱,跪禮就免了吧。”
嗬,老狐貍就是老狐貍。
白晚舟還是低低行了個福禮,“給父皇請安。”
晉文帝幹咳兩聲。
死丫頭,知道請安嗎?就不問問突然宣進宮有何貴幹?
白晚舟睜著無辜的大眼睛向晉文帝,“父皇怎麽咳得這樣厲害,是犯了咳疾嗎?要不要兒媳給您看看?”
晉文帝正了正脊梁,努力想擺出一點慈祥的樣子,無奈平日嚴肅慣了,表十分不自然,看起來反而多了兩分猙獰。
“朕沒病,嚨而已。”
白晚舟孝順無比的道,“冬日是流高發季節,嚨就是冒的最初征兆,須得把病癥扼殺在搖籃裏,要不發出來也是很難的,父皇可別不當回事。”
“啥,牛肝?”
“風寒,風寒。”白晚舟糾正道。
晉文帝垂了垂眸,決定不再跟這小狐貍繞彎子,直接切主題,“老七媳婦啊,老六那病,還得你去費費心啊,你和老大媳婦聯手,他肯定好得快些。”
有了桑王痊愈的案例,他現在對穎王的病也不是太焦急了。
白晚舟直到這刻才知道自己不是這塊老薑的對手。
他明知慶王妃在濫竽充數,但一降罪於慶王妃,就是打他自己的老臉。
這麽輕飄飄的一句話,便把什麽都揭過去了。
皇帝是永遠不會出錯的,白晚舟也不能像諷刺楚醉雲那樣諷刺晉文帝,隻好可憐兮兮道,“兒媳近日總覺無心飲食,綿乏力,怕是難當此重任啊,還是多辛苦大嫂吧。”
晉文帝聽了這話,眸一亮,欣喜的盯向白晚舟肚子,“有了?”
白晚舟仿佛被焦雷霹中,晉文帝這腦也尼瑪太大了吧。
“額……不是。”
晉文帝有些失落,旋即又有些生氣,“既然不是,肯定是太閑了,人一閑當然沒胃口,去穎王府給老六治治病,正好也活活筋骨。”
這尼瑪,暴政啊!
白晚舟以沉默表示反抗。
晉文帝隻覺自己已經哄了這半天,居然還在拿喬,有些怒了,“怎麽,不肯?”
白晚舟搖搖頭,“兒媳不敢。”
“你不敢,朕看你敢得很,別以為你會點兒門道,朕就要慣著你。”
白晚舟跪倒在地,“兒媳知道父皇疼兒媳,不敢恃寵而驕,但兒媳是真的欠安啊。”
誰疼了!真會給自己金。
晉文帝吹了吹胡子,“無病無災的,你說說你為什麽欠安。”
白晚舟踟躕半晌,出一把眼淚,才瑟瑟道,“兒媳無父無母,自打嫁皇家,有皇祖母和母後疼,又有父皇庇佑,兒媳第一次會到家人的溫暖,兒媳覺得很窩心。但兒媳一想到從小相依為命的哥哥在我溫暖的時候,還在詔獄大牢裏苦,兒媳就寢食難安啊!”
本來隻是演戲,說著說著了真,自孤一人到了這個異世,唯有一個白秦蒼,是毫無保留的護著的。
白晚舟淚珠子直拋,狠狠磕了三個頭,“父皇開恩啊!放過兒媳哥哥吧!”
晉文帝被哭得腦殼疼,“你再哭,他就一輩子別出來了。”
白晚舟連忙抹幹眼淚,“父皇答應兒媳了?”
“穎王痊愈之後再議。”
白晚舟吃了被人過河拆橋的虧,哪裏還信晉文帝的邪,這老東西,比南宮丞還狡猾呢。
“哥哥一日在大牢,兒媳便心緒不寧,這救人治命,講究用藥有方,兒媳若是昏頭昏腦的用錯了藥……”
還討價還價起來了?
晉文帝早晨三點就起來搬磚,此時已經是晚上七點,晚飯還沒整上,也是無力再和這小狐貍鬥智鬥勇了,大手一揮,“明兒放。”
“君無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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