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舟是在第二天見到莫詠嫻的——南宮丞帶著和南宮離一起到城門口迎接莫家回京。
從昨日在坤華殿的談天中,白晚舟知道,南宮丞兄妹都很喜歡姨母一家,尤其是這個詠嫻表妹。
大家都很敬佩小小年紀卻懂得對忠貞不渝——的故事很是令人氣回腸。
原來,莫詠嫻今年十九歲了,原本說的是江西巡吳家的大公子,本是郎才貌的一對兒,誰知親之前,那吳大公子得了一場暴病,年紀輕輕就一命嗚呼。
吳家和莫家一樣是知書達理的書香世家,兒子死了,忍痛辦完喪事,立刻就派人到山東與莫家解除婚約,不肯耽誤莫詠嫻大好青春。
因為東秦有個不文的規矩,隻要定親,就意味著婚約已。
方若在婚前亡故,男方可以另娶,男方若是在婚前亡故,隻要男家不解婚約,方卻沒有權利再說親事。
莫家接到訃告時就了一把汗,拿到吳家的解聘書總算鬆了一口氣,孰料莫詠嫻居然把截屏書一把撕了,跟所有人道,“我既許配給吳郎,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他既先我一步下世,我願終不嫁替他守貞。”
莫夫人哭幹了眼淚,勸禿嚕了皮,也沒能把莫詠嫻勸得回心轉意。
莫詠嫻告訴莫夫人,“娘,您若再勸,我就剃了頭發做姑子去。”
莫夫人知道兒自有主見,不敢真,隻盼年紀長些能想通,所幸莫家門楣不矮,白養得起一個兒,也不怕兒年紀大些嫁不出去。
如此,這莫詠嫻就在莫家深閨養了一個“老姑娘”。
看到莫詠嫻的一瞬,白晚舟有種錯覺:和南宮丞才是親生的兄妹,南宮離跟比,與南宮丞的相似度簡直不值一提。
南宮丞長得英俊不凡,在所有皇子中絕對當屬第一,他的眉目,到了莫詠嫻臉上,變得溫端莊。
兩人站到一起,像是不分伯仲的雙生胎。
南宮丞先與莫大人打了招呼,莫大人對他行君臣之禮,他對莫大人行晚輩之禮;又隔著轎子和莫夫人寒暄了幾句;最後才和南宮離一起走到莫詠嫻麵前,“表妹,別來無恙呀。”
莫詠嫻笑盈盈對他們兄妹行禮,“丞表哥,別來無恙。離表妹,你長大了。”
南宮離就抱住的胳膊,“嫻表姐,你越發漂亮了!”
莫詠嫻確實漂亮,明得奪目——像南宮丞的子,怎麽會不漂亮?
莫詠嫻刮了刮鼻頭,“我以前不漂亮嗎?”
南宮離咯咯咯直笑,“你什麽時候都漂亮,我打小就把你當做偶像。”
莫詠嫻笑著拿出禮,“看在你這麽甜的份兒上,賞你了。”
南宮離貴為中宮嫡出公主,誰敢跟這麽說話呀,偏莫詠嫻這麽說,一點兒也不生氣,反而寵若驚的接過那個盒子,“表姐給我的是什麽?”
“一半兒胭脂,一半兒細。”
南宮離忍不住就打開來看,“好香啊!”
莫詠嫻笑道,“這不是鉛,是拿紫茉莉花種研碎了,兌換上料製的,抹在臉上,輕白紅香,勻淨潤澤,不象別的滯。
至於胭脂,鋪子裏賣的不幹淨,也薄,是我用上好的胭脂擰出子來淘澄淨了,再配上花蒸的,隻要細簪子挑一點兒,抹在上足夠了,用一點水化開,抹在手心裏,就夠拍臉的了。”
南宮離不等說完,已經忍不住用指甲挑了一塊胭脂抹到瓣,果然香豔極了。
南宮丞笑著湊上去,“阿離的禮這麽用心,我的呢?”
莫詠嫻抿一笑,拿出另一個紫檀盒,“表哥瞧瞧喜不喜歡?”
南宮丞打開,隻聞得一陣清冽的墨香,笑道,“是文房四寶,這也是你親手做的?”
莫詠嫻嗔他一眼,“當然!紙筆硯臺還是等閑,這方墨不知費了我多功夫呢!我親自到樹林之中選的上等鬆樹,先流去膠香,再在木上鑿一個小孔,用燭臺緩緩炙烤,把樹之中的膏一點點烤出來,烤了數十棵鬆木,才得一小甕鬆膏,統共隻做得這麽一小方墨。”
南宮丞笑道,“你一向心靈手巧。”
“表姐,從前我小,你們都嫌我跟屁蟲,現在我大了,可不許再嫌我,我要跟你拜師,我要學你這些絕活兒!”南宮離嚷嚷道。
莫詠嫻哈哈大笑,“我這都是方,概不外傳,除非你做了我莫家人,我方會考慮授你一兩招。”
南宮離臉刷的紅了,“表姐好沒正經!”
南宮丞岔開了話題,“詠嫻,我帶你去見見你嫂子。”
莫詠嫻登時斂起所有爽朗的笑意,恢複了剛下轎時的冷貴端淑,“啊呀,我太失禮!見到表哥表妹高興得忘形,都忘記與表嫂打招呼了。”
南宮丞笑道,“無妨,你表嫂跟你一樣,也是快意肆之人。”
兩人便走到了白晚舟麵前。
莫詠嫻對白晚舟恭恭敬敬行了個禮,“參見王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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