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不找了,將人都撤回來吧。”沈清瀾道,再找下去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好吧,不過我會繼續留心秦妍的蹤跡,我還真的就不信了,能躲在背後一輩子不出來。”
“安邦醒了嗎?”沈清瀾問道。
“還沒有,已經送進去搶救了三回了,到現在都沒離危險,據醫生已經讓家屬做好心理準備了。”金恩熙淡淡地道。
對安邦是無的,或者鄙視這個男人,竟然將仇人當做心肝寶貝,甚至為了這樣一個人將自己弄得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沈清瀾聞言,沉默,是料定了秦妍會去找安邦,畢竟按照艾倫的法,當年最後一槍是安邦開的,那麽秦妍最恨的人肯定就是安邦,要不然也不會最先報複安邦。
而按照秦妍對安邦的恨意,還有什麽比得上在將人玩弄於鼓掌之後,再讓安邦知道事的真相更讓他崩潰的呢?
可是之前那麽久,秦妍都沒有行,就連沈清瀾都懷疑是不是猜錯的時候,秦妍又出現了,直接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從這一點看,秦妍這個人其實很擅長玩心理戰。
“安,你在想什麽?”金恩熙問道。
沈清瀾搖頭,“沒什麽,隻是將事從頭到尾梳理了一遍。”而梳理過之後,沈清瀾也意識到了秦妍這個人的可怕。
用了二十多年的時間來下了一局棋,先是靠近安邦,讓安邦對傾心,要是預料地沒錯的話,當初是想嫁給安邦,然後再從家獲取軍事機的,畢竟家當年在軍中也是很有分量的一個家族,能接到的機並不,而隻要能得到其中的一部分,再將這些機賣給有需要的人,最後再讓某些人知道,家必然逃不過一個出賣國家機的罪名,而家世代保留下來的榮譽也盡數毀在了的手中。
隻是秦妍大概沒有料到家會因為站錯隊而出事,隻能與趙家聯姻來化解危機,讓的這一計劃落空。
一計不,秦妍隻能再生一計,卻不曾想的心如此狠,竟然舍棄了自己的親生兒。
沈清瀾不想起了秦沐曾經對的話,“七,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誰也不要相信。”想必,秦沐當年即便是年紀,也知道自己是被親生母親拋棄的吧,而秦沐心心念念著回家,到底是為了回來問問秦妍為什麽要這麽對,還是為了來找安邦,或許二者兼而有之。
隻是不管是哪一種,現在都得不到答案了,就因為秦妍的自私與殘忍,一條年輕的生命都這樣在人世間消失。沈清瀾不知道要是秦妍知道了當年的真相,是否會後悔將親生兒置於死地。
沈清瀾沒有去南城看安邦,隻是切關注著安邦的況。
就在三之後,安邦竟然奇跡般的離了生命危險,而那個時候,距離醫生第四次下病危通知書才過去了僅僅三個時。
盛宇看著醫生,“醫生,你剛剛我爸爸沒事了?”
醫生一臉的不可思議,“是啊,你的父親現在已經離危險了,你們做家屬的可以放心了,但是上的傷口沒有那麽快恢複,還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盛宇那繃的神經瞬間鬆了,看著安邦被推出IU,然後又被推進普通病房,他的神一直都是呆滯的。
“盛宇,先進去看看叔叔吧。”鍾子文輕聲道,這是十的時間,不僅是盛宇沒有好好休息,就是也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我不進去了,你幫我進去看看他吧。”盛宇啞著嗓音。
鍾子文知道他心裏的結其實依舊沒有解開,也沒有勉強,“好,我留在醫院裏照顧叔叔,要不你先回酒店休息?”
盛宇搖頭,“我就在這裏等著你,你進去吧。”
鍾子文知道他心裏其實還是擔心安邦的,也不勸他了,直接走了進去,安邦還沒蘇醒,坐在床邊仔細打量著安邦,這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地看見他。
安邦比照片上看上去老很多,眼角皺眉很明顯,耳邊的頭發已經全白了,整個人其實顯得很蒼老,很難想象,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曾經是南城軍區的參謀長。
安邦醒來的時候眼前還有些懵,他看著床前陌生的麵孔,一下子坐了起來,卻牽了上的傷口,鍾子文一下子就急了,“叔叔,你別,快躺下!”
“夕,夕呢?”安邦裏呢喃著,想要掀開被子去找夕,盛宇守在病房外,聽見裏麵的靜,走了進來,見安邦撕開手上的吊針就要下床,連忙上前按住他,“剛剛撿回一條命,你不好好待著這是做什麽?”
安邦看見盛宇,眼睛一亮,一把拉住了他的手,“盛宇,夕呢,夕在哪裏?”
“夕在雪梨市。”盡管很想甩開安邦的手,但是考慮到他現在虛弱的,盛宇任由他拉著,“你先別激,當心扯到傷口。”
“夕,快給夕打電話,快!”安邦的緒很激,他還記得昏迷前,秦妍夕被帶走了。
“快點,給夕打電話。”
盛宇沒有辦法,隻好給夕打了電話,電話很快被接通了,夕清脆的聲音傳了過來,“哥。”
“夕,你現在在哪裏?”安邦迫不及待地問道。
夕聽到這個聲音,就要掛電話,“夕,你先不要掛電話,告訴爸爸,你現在在哪裏,跟誰在一起?”他的聲音很急切。
夕微愣,下意識地道,“我在學校食堂,正在和同學吃午飯。”
“那就好,那就好!”安邦的神頓時就鬆懈了,慶幸地道,“夕,沒事了,你繼續跟同學吃飯吧。”
安邦知道夕沒事,神經瞬間放鬆,才發覺自己上的疼痛,臉都白了,盛宇見狀,雖然想知道安邦為什麽剛一醒來就要找夕,但還是先給他去找醫生。
有幾傷口因為他剛剛的作已經裂開了,醫生給他重新包紮了一下,盛宇見他沒事了就打算離開。
“盛宇。”安邦喊了一聲,盛宇的腳步微頓,卻沒有回頭,“既然沒事了,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盛宇。”這次開口的是鍾子文。
“你走不走,你要是不走,我就走了。”盛宇淡淡開口。
鍾子文為難地看了一眼盛宇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安邦,安邦已經猜到了是誰,溫和地笑笑,擺擺手,示意去吧。
“那叔叔,我們就先走了,我已經給你請了護工,我們有空再來看你。”鍾子文匆匆了一句,而盛宇此時已經走出了病房。
“好,趕走吧。”安邦笑著道,隻是語氣裏著虛弱。
鍾子文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安邦,終究還是去追盛宇了,盛宇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走廊裏,低著頭看著地麵,鍾子文走到他的邊,“盛宇。”
盛宇麵無表,“走吧。”
隻是剛走到電梯口,就見了幾個穿製服的警察,盛宇的腳步一頓,看了一眼警察去的方向,似乎是安邦的病房,他對著鍾子文了一句,“你先下去等我。”然後一個轉,跟了上去。
鍾子文沒有跟上去,而是進了電梯。
警察確實就是來找安邦的,差點發生了命案,警察不可能不來了解況。
盛宇走到病房門口,卻沒有進去,而是斷斷續續地聽著裏麵的問話,一直到警察出來,警察已經認識他了,知道他是安邦的兒子,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盛宇,你怎麽回來了?”安邦看著去而複返的盛宇,有些奇怪。
盛宇冷冷地看著安邦,“為什麽要謊?”
安邦微愣,似是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我猜的沒錯,來的人本不是什麽室搶劫的,而是秦妍吧?你到現在還在包庇?”盛宇的眼中著失。
安邦知道他是誤會了,“盛宇,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什麽樣,你告訴我?你是想來的人不是秦妍?我回去看過了,家裏的財一點都沒,而客廳的地上卻有這個。”他從口袋裏拿出一樣東西。
安邦看去,是一枚耳釘,這個耳釘經常看秦妍帶著,是秦妍最喜歡的一對。
“來的人是秦妍。”安邦承認。
“那你剛才為什麽要對警察謊?”盛宇厲聲質問,“你跟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為什麽會重傷垂死,是幹的是不是?而你竟然到了現在還想包庇!”
“不是這樣的,盛宇,事本不是你想的那麽回事。”
“那是怎樣,你告訴我。”盛宇定定地看著安邦。
安邦忽然語塞,要跟怎麽跟盛宇解釋秦妍的事,難道自己被秦妍欺騙,害死了自己的兒還有妻子,讓自己另一個兒也到了傷害嗎?
還是告訴盛宇秦妍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讓他離得遠一點?
但無論是哪種,盛宇要是知道自己的母親和妹妹的事都跟秦妍有關,勢必會去找秦妍,找不到倒是還好,要是找到了,恐怕危險的就是盛宇了。
盛宇冷笑,“你對可真是真,都將你傷這個樣子了,你竟然還舍不得。嗬嗬,好,非常好,那你就繼續跟你的真一起過吧。”
盛宇怒氣衝衝地走了,安邦沒有挽留,現在留在他的邊才是最危險的,遠離他,秦妍就不會注意到他的孩子了,這樣盛宇和夕反而是安全的。
安邦躺在床上,知道夕沒事,沒有落秦妍的手中,忍不住笑了。
他想給沈清瀾打個電話,找了一圈都沒有發現自己的手機,正好一個護士進來給他換藥,他就向護士借了一個手機。
沈清瀾正在和傅靖婷確認最後的賓客名單,看到南城的陌生號碼,站了起來,走到一邊接電話。
“是我,沈清瀾。”
“我是安邦。”安邦的聲音還有些虛弱。
“你醒了就好。”沈清瀾淡淡地道。
“這次是大難不死,秦妍呢?你們抓到了嗎?”安邦問道。
那他被秦妍刺激得失去了理智,本想將秦妍解決了的,誰知卻被秦妍躲過去了,猝不及防之下被秦妍踢傷了下,還沒等他疼痛緩和過來,就進來了一個男人,對著他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他的上好幾肋骨就是被那個男人打斷的,秦妍命令那個殺了他,卻被剛好出現的金恩熙和伊登給救下了。
隻是那個男人的那一槍雖然沒有落在他的腦袋上,卻也打在了他的要害。要不是送醫院搶救及時,恐怕他當時就死了。
“沒有,被給逃了。”沈清瀾道,“你們那到底發生了事?”
安邦對沈清瀾沒有任何的瞞,一五一十地全都了。
沈清瀾聽完,什麽都沒,安邦繼續道,“沈姐,我求你一件事,求你保護夕和盛宇,我擔心秦妍會對他們下手。”
“好。”沈清瀾答應了,就算是安邦不,也會保護好夕。
“謝謝沈姐,秦妍的目的是家和沈家,所以的下一個目標肯定是沈家,你和你的家人要心一些。”
沈清瀾角輕勾,“現在自顧不暇了。”沒有解釋,有些事安邦不需要知道。
安邦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的意思,很快就掛了電話。從安邦這裏沒有得到有用的信息,沈清瀾倒是一點都不失。
不過前兩倒是從艾倫那裏得到了一個有趣的消息,想到這裏,給伊登打了電話,“伊登,那種病毒你研究地怎麽樣了?”
伊登還在實驗室呢,“正在研究,安,這種病毒很奇怪,常態下很穩定,看著也沒有什麽很強的致命,但是一旦到活,卻會很快變異出其他形態。”他看了一眼實驗室裏那幾隻死相各異的白鼠,總共五隻,現在隻剩下一隻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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