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曦苦笑了一聲,低頭沒再說話。
問題問到這裏便算是結束了,答案也猜到了,如果淩紹不知道的話,反應又怎麽會這麽大。
“我知道了。”嚴曦輕歎了一聲,轉準備離開。
然而在嚴曦準備離開的瞬間,淩紹卻突然起拉住了。
兩人愣在原地,誰也沒先開口。
最終還是嚴曦沒忍住,開口問道:“我能不能知道為什麽?”
為什麽,哪怕知道周嵐嵐的那些事他也是這樣的態度,所以,是活該被周嵐嵐陷害,是父親活該麽!
聞言,淩紹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開了口,“曾經救過我。”
當年他昏迷,如果不是周嵐嵐帶自己去了醫務室,隻怕是自己不一定能活到現在,所以,無論自己知不知道周嵐嵐的那些事,他都是要護周全的。
“救過你?”嚴曦有些不解的看著他,目中出疑。
認識淩紹的時間不算短,但是從來沒有聽說過周嵐嵐曾經救過他的這件事。
聽到的聲音,淩紹眼神又恢複了清冷,隻是冷冷的看著他,隨後沒再說話。
那件事他不想說。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耽誤你們了,或許淩總能找個時間跟我一起去把離婚證領了。”嚴曦盡力的平複自己的心,眼中的好似消散不見。
淩紹的臉瞬間冷了下來,幽深的眸子盯著嚴曦好似要將看穿一般,最後提了一口氣,薄輕啟,“你就這麽想擺我?”
“淩總對周嵐嵐這麽深,我又何必足。”嚴曦冷冷的回答。
想到自己肚子裏的孩子,還有淩紹的那些話,嚴曦突然覺得淩紹說的沒錯,自己就是賤,如果不是自己這麽賤,又怎麽會兩次三番的被他傷害。
“嚴曦。”淩紹合上雙眸,沉沉的呼了一口氣,但是卻沒說話。
見他不說話,嚴曦便再次轉準備離開。
“當年我曾昏迷過,是周嵐嵐救了我。”
在走出第一步的時候淩紹在後說道,語氣聽不出喜怒,好似隻是在闡述一件無關要的事一般。
聽到這句話,嚴曦的子一,猛地想起曾經淩紹昏迷一事,但是那個時候,救了淩紹的是自己,是把淩紹送到的醫務室。
“是麽。”嚴曦苦笑了一聲,低著頭,眼中竟然氤氳起了霧氣。
良久,嚴曦再次抬起頭,大步往外走去。
第二天一早,嚴曦收拾好了行李,看著淩紹,心突然又了下來。
“如果說我昨天說的那些都是真的,你還是想要原諒周嵐嵐麽?”嚴曦看著淩紹,見他坐在餐桌上,看起來沒有半點問題。
淩紹冷冷的看著拿著行李的嚴曦,遲疑了片刻,隨即便說道:“救過我,所以,無論做了什麽,我都原諒。”
“包括陷害我父親的事?”嚴曦質問道,語氣中帶著怒氣。
“閉。”淩紹約的有些怒,眼神中帶著猩紅的怒火,“我說了,這件事已經過去了。”
“是啊,對你們來說過去了,但是淩紹,對我來說這件事永遠不可能過去!”嚴曦吼了一句,聲音都是抖的。
兩人不歡而散,嚴曦帶著行李當天便趕回了臨城。
回到淩晨的嚴曦始終有些魂不守舍,想著淩紹說的周嵐嵐救他的那件事,最終隻想到了一個結果,那就是那次救他的是自己,但是卻被誤會了是周嵐嵐救的。
想到這,嚴曦又是一陣苦笑,連帶著笑的眼淚也順著臉頰落了下來。
但是即使知道了是誤會,嚴曦也不打算同淩紹去解釋。
既然淩紹這樣護著周嵐嵐,那麽自己又何必再解釋。
當天夜裏,星河酒吧,嚴曦坐在吧臺前看著手中的藍星河,一隻手撐著腦袋,晃著手中的酒杯。
過了約莫一會,嚴曦將手中的酒一口飲下,辛辣的覺刺激著嚨,眼淚瞬間湧了出來。
這眼淚也不知是因為酒的刺激還是因為本就委屈。
一旁有個男人看了嚴曦幾眼,然後的打了個電話。
嚴曦就這樣自顧自的喝著,很快便有點微醺的趴在吧臺上,看著手中酒杯中的酒,約的覺得自己看到了年時的淩紹。
那時的年還不曾像這般對待自己。
許多的記憶湧了上來,一遍一遍的翻騰著,一切都好似走馬燈一般的從眼前閃現著。
過了沒一會,袁野出現在酒吧,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吧臺前的嚴曦。
此時的嚴曦已經醉的差不多了,整個人就爬在吧臺上,手裏還拿著酒杯不斷的晃著,白皙致的臉蛋在燈下顯得格外迷人。
袁野見到這樣的嚴曦忍不住的心疼了起來,明明知道自己不會喝酒,明明一喝酒嚨就疼,卻還是這樣。
“曦曦。”袁野在一旁拍了拍的背,輕聲喚道。
聽到聲音的嚴曦皺了皺眉,忍不住的揮了揮手。
袁野歎了口氣,坐在了的旁,看著喝醉的嚴曦心中很不是滋味。
給他打電話的是酒吧裏的酒保,因為以前見過嚴曦,所以有些印象,見到在這裏買醉就連忙打電話通知了自己。
“曦曦,醒醒。”袁野搖了搖嚴曦,見沒有作便隻能停了下來,手出手中的酒杯。
看著桌子上的酒杯,嚴曦應該已經喝了不的酒。
白皙的臉上掛著紅潤,閉著的眼簾讓更顯安靜。
袁野忍不住的想要手去,但是下一秒便見到的微微張開,緩緩的吐出兩個字,“淩紹。”
當即,袁野出去的手瞬間收了回來,眼中的立刻暗淡了下來。
良久,袁野低頭輕歎了一聲。
就是喝醉了也不忘記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到底有哪裏好,幾次三番的傷害竟然也能夠容忍,哪怕喝醉了也不忘記喊那個男人的名字。
“曦曦,你到底喜歡他什麽?”袁野沒忍住的問出了聲,但是他知道,沒有人會回答自己。
過了幾秒,袁野冷靜了下來,將嚴曦摟在了懷中,低頭輕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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