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被程念逗笑了,神氣道。
“這還差不多。”
說完起問程念,“你那天去準備穿啥。”
程念趴在床上看著,隨口道:“最右邊的柜子里有幾件差不多的,你挑吧,看我穿什麼合適。”
寶打開柜子翻了翻。
適合程念穿的沒找到,倒是在柜子最里面拉出一件寬大的派克服。
“你什麼時候還買了這樣一件服。”
程念打了個哈欠,“兩三年前了吧,商家發錯尺碼,等我從劇組回來就已經過了退換期了。好幾千塊呢,舍不得扔就一直放在柜子里鏡子前。”
看了胖胖的寶一眼,“你試試唄。”
寶出笑容,不客氣地套在上,走到鏡子前。
化妝鏡比較小,不能照到全,往后退了兩步,一點一點地看著。
程念半支起子看著寶,莫名覺得這一幕非常悉。
寶左搖右晃地看全了鏡子里的自己,轉過朝程念展示了一圈,“這件服我穿著比較合。”
程念有一瞬間的失神,盯著寶的臉仔細看了看,像是陷了某種永久地回憶,半晌輕聲道:“你拿出穿吧。”
寶覺程念有些猶豫,嘟起,“算了,看你有點舍不得的樣子。”
程念嗤笑一聲,用下指了指自己的梳妝臺,“你去把右邊那個屜打開。”
“怎麼?里面有什麼?”寶開玩笑似的說了句,走過去拉開屜。
兩對金燦燦的小鐲子安靜地躺在里面。
寶不由“哇”了一聲,興地回過頭看著程念,“你啥時候買的。”
“早就準備好了。”程念哼笑出鼻息,提醒道,“那是給何小寶的啊,可不是給你。”
寶從屜里把鐲子拿出來舉到眼前看了看,嘻嘻笑道:“我知道,可是為什麼是兩個?”
程念半垂下眼簾,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輕描淡寫道:“收著吧。”
人類避無可避地會上新來的人,但也不會忘記逝去的。
寶看了看程念,又看看手上沉甸甸的鐲子,神突然免得有些復雜,又很快恢復平常的模樣,出笑容道。
“謝謝你。”
程念側過臉,一雙眼睛笑峨眉月的形狀。
“真要謝我的話就生個兒,長大了嫁給我們家原暢。我的這些房子呀,財產什麼的就都是他們的了。”
寶眨了眨眼,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兒子就不可以了嗎?”
程念愣了下。
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大笑起來。
小區的球場里。
李書白跟何云飛原本是帶原暢來玩的,沒一會兒就變了他們倆一打一。
原暢在一邊看得起勁,像一個見看到豆的死忠似的,興地直喊。
何云飛戰績慘烈,輸得有些郁悶,連連擺手道:“不來了不來了,你有場外援助,這不公平。”
本來他是想說自己沒好利索,又覺得這樣講有點窩囊,臨時改了口。
李書白還沒說什麼呢,一旁加油助威的原暢也不知是不是安何云飛,“雖然我爸爸厲害,但叔叔你也不差呀,比我玩得好多了。”
何云飛覺自己被一個小孩子嘲諷了,不屑地哼了聲,“他厲害什麼啊,這要是高中的時候,我一個打他兩個好嗎?”
一直沉默不語的李書白終于忍不住開口道:“高中的你也不行。”
一說到這件事何云飛就來勁兒了,“胡說八道!你整天待在教室里寫練習題跟個白斬似的,哪里比得過我。”
李書白隨手投了一個三分球,“很多事要看天分。”
何云飛“嘖”了聲,“咱倆高中時一塊兒打過球嗎?”
李書白眨了眨眼,輕聲道:“打過,你還打我了。”
何云飛斜了李書白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別別扭扭地說了聲對不起,說完又撇補了句。
“我都要忘了這件事了,不過那個時候你確實欠的。”
李書白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我沒這麼覺得。”
他倒也不是記得何云飛打他,主要是記得程念跟他道歉的事。
當時李書白還以為按照程念的子,怎麼著不得跟他鬧上一個星期,沒想到會跟自己說對不起。
而且從那以后程念整個人都變了,他實在忘不了。
何云飛見李書白有些沉默的樣子,在他背上捶了一拳,“你也別那麼小心眼了啊,我當時又沒真把你怎麼樣。”
李書白把球丟給原暢,讓他去練習投籃,輕笑道:“沒有。”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了幾句,何云飛突然問。
“你說如果當時你老老實實跟程念在一起,咱倆能當朋友嗎?”
李書白想也沒想就搖頭道:“不能,那個時候我很討厭你。”
說起來并不止何云飛,讓任何出現在程念邊的異他都覺得特別讓人煩。
何云飛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哼道:“說得好像我很喜歡你一樣。拽得跟二大爺一樣,每次看到你我就想揍你。”
李書白不由淺淺勾了下角,不給面子道:“只是因為討厭嗎?”
何云飛哈哈大笑起來,坦然道:“啊,呸。別把我想得跟你似的。雖然我喜歡,可是從來沒有想過要跟在一起。”
“你以為誰都像你們這些腦一樣傻嗶?上喜歡,其實自私的要命。真正一個人是希能幸福,而不是占有,明白嗎?”
真要說起來何云飛覺得自己也不是沒有機會。
作為和程念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他可以利用這個份做很多事。
甚至一開始知道程念喜歡李書白的時候,只要他說一句他不喜歡這個人,不許他們在一起。何云飛相信程念絕對也會考慮他的,從而遠離李書白。
但他什麼也沒有說。
他第一次從程念眼睛里看到那種欣喜又的目,他說不出來反對的話。
李書白深深看了何云飛一眼,覺對他這個人又有了全新的認知,失笑道:“可能我以后還會這麼自私。”
何云飛的臉上出釋然的笑容,“我也沒說你現在不傻嗶了呀。”
李書白不由輕輕笑了下,“再打一局?”
何云飛活了一下手掌。
“行啊,輸了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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