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門沒關,所以寢室還是聽得比較清楚的。不知道哪個倒霉鬼,又被許曉靜惹上了。林娜嘆口氣,翻個,懶懶地朝里躺著。
“除了對不起,你還能說什麼?”隨著許曉靜一聲厲喝,啪地一記響亮的耳。
“煩死了,早知道這樣就不住校了。”林娜嘟囔了一句。
“我說這位同學,有事說事,打人就不對了吧?”林娜聽得清楚,這不是言笙的聲音嗎?急忙轉過來,扭看,果然房間沒的蹤影了。這家伙,本難改,又去管閑事了。林娜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也跑了出來。
許曉靜前面一個生,梳著低馬尾,服看著也很普通,喏喏地低著頭,一直不停聲地說抱歉。旁邊地上還有一盆臟水,應該是打掃房間剩下的。
“又是你!言笙,我告訴你,別給自己找不自在。我的事你管。”
言笙慢條斯理:“話不能這樣說。既然我們到了一所學校,都是有緣分。不過灑了一點水,至于嗎?你發火也就算了,還打人,這不是欺負人嗎?”
放在以前,許曉靜是絕對不敢和言笙對抗的。可現在不同了,一來許曉靜份地位不一樣了,二來也知道言笙出了車禍,聽人說現在什麼也記不起來了,就是個半傻子,所以的態度才這麼囂張。
“我打,我就打了,你管得著嗎?”說著,許曉靜啪一聲又打在孩臉上,脆生生的。生臉上立即腫了起來。
言笙怔在那里半天都沒反應。圍觀的人哈哈大笑。林娜都覺得臉上掛不住,言笙啊,你何必呢?不會連功夫也丟了吧?
“進去吧,別管了。”林娜紅著臉去拉言笙。
哪知道言笙像焊在地上一般怎麼拉也拉不,小臉也憋得通紅。
一幫看熱鬧的也跟著起哄:“傻了吧?我還以為多大的能耐呢,原來就是一愣頭青。”
林娜急了:“快進去吧!”
言笙依舊沒,蹲下來,端起那盆臟水,猛向許曉靜兜頭兜臉澆過來:“我潑,我就潑了,你管得著嗎?”和許曉靜之前的話一模一樣。
許曉靜沒想到言笙會來這招,頭發服全了。抓著腦袋近乎發狂:“言笙,你瘋了是不是?”
“你瘋了是不是?”言笙照舊鸚鵡學舌。
又是一陣哈哈大笑聲,連林娜都有些忍俊不。
正在僵持的時候,從樓上下來一個生,高高的個子,皙白的皮,穿了一件白連,氣質高貴而矜持。
底下一陣議論聲。
那不是安妮小姐嗎?
“氣質真好啊!”
“那是,人家可是名副其實的貴族出,看那范兒。”
這個生正是唐納德安妮。本來打算畢業進皇家貴族學院,可聽說池浩天要來東大,也就跟著來了。
“發生什麼事了?”安妮輕聲輕語地問。
許曉靜急得只跺腳:“澆了我一水。”
安妮看了看言笙,笑著對許曉靜說:“原來是這樣啊,也不是什麼大事,我賠你好了,一百萬夠嗎?”
眾人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果然是名媛大家啊,一出手就是一百萬!雖說許曉靜上的服也是名牌,但最多也就五十萬。這一下還賺了呢。
估計是被安妮的氣度嚇到了,許曉靜也沒有那麼氣了,低聲說:“算了,我找人洗洗好了。”
安妮微微一笑,打了一個電話:“維多利亞店拿套……”撇了一眼許曉靜問:“應該是M碼吧?”
許曉靜點點頭。
“拿套M碼的子來。”安妮掛了電話:“馬上送過來,別嫌棄,將就著穿吧。”
維多利亞?那可是東城最好的裝店,據說一套服都七位數以上,只有名媛貴族才有資格穿。平常人想買也買不到啊。這許曉靜,這次因禍得福,賺了啊。
果然,不大一會兒,一個男仆跑得滿頭汗過來,手里高高舉著一件子。識貨的都知道,這種款式是今秋最新款,很火的。
“安妮小姐,您的服。”男仆躬,雙手捧著子。
安妮并沒有接,笑著對許曉靜說:“不介意的話就收了吧。”
這一下,許曉靜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小心地接過來,低聲說了句謝謝。
安妮笑了笑,扭著小腰窈窕地去了。
“哇,真!”
“不愧是名媛,看人家那氣度,說話都和我們不一樣。”
“誰要是認識安妮小姐那才是福氣呢,保不準能直接參加王子的宴會。”
林娜撇,真的是白癡年年有啊。
“走吧。”林娜對言笙說。
“好!”言笙這才跟著林娜準備進去。
“等等!”有人喊住們。
言笙回頭看是方才那生,捂著臉低頭過來小聲說了句:“謝謝。”
“不用謝,以后注意點就好了。”言笙滿不在乎地說。
“可是你都救我兩次了。”生說道。
言笙愣住了,今天不是第一次見面嗎。
生抬起頭說:“你不記得我了?我是菜市場賣菜的陳勝楠。上次你不是幫了我大忙嗎?握借了宋凱一筆錢,你幫我還了。”
言笙還是一副無所適從的樣子,倒是林娜想起來了。之前停聽言笙說過這件事,但沒有想到那個孩也進了東大。
“真是緣分啊。你在哪個寢室住?”
“311。”
“我們302,閑了來找我們玩啊。我是言笙的好朋友林娜。”
“好,一定。”生千恩萬謝地去了。
進了宿舍,林娜把門死死地關住,生怕它再不小心跑了。突然,覺自己肩上的擔子好重啊,什麼時候保姆了?言笙啊言笙,你可快點醒過來吧。不對,是言笙一號。
“娜娜,你嘀咕什麼呢?”言笙一臉無辜:“我讓你生氣了嗎?對不起啊,我一定改,要不我抱抱你好嗎?”
林娜躲得遠遠的:“別我!”
言笙呆呆地站住,兩手互相擰著,一臉委屈。
無奈,林娜只好上前,單手輕輕拍了拍的肩膀:“好了,我不生氣了。”
言笙立即喜笑開,一蹦老高:“謝謝你,娜娜。”
林娜則一臉悲戚,仰天長嘆:“老天,你可饒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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