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這沐纖雪不是命,皇后心中十分失,但是卻還是忍不住問那圓通大師,:“大師,既然這雪兒不是命,那又是什麼命呢?”
圓通大師別有深意的看了沐纖離一眼,隨即答道:“這沐家二小姐,這一生本是富貴之命,但是因為出了一點變數。若是此生不好好經營,怕是會早夭落得給慘淡收場。”而這個變數,便是應該已經死去的沐纖離。
胡說八道,完全是胡說八道。沐纖雪好想沖著個禿驢大吼,他憑什麼說自己會慘淡收場?憑什麼說自己會早夭?皇后和太子哥哥知曉了這樣命數,那里還會娶做太子妃。臉慘白,輕咬貝齒看著太子泫然泣。
太子終究是心有不忍,看著安道:“圓通大師不是說了嗎?若是不好好經營才會如此。你心地善良,人又聰慧自然不會變那樣。”
“那我這大侄兒纖離是什麼命?大師可能給算算?”皇后看著圓通大師說道。既然這沐纖雪不是命,那這沐纖離呢?
靠!關什麼事兒?沐纖離暗暗在心里翻了翻白眼兒,能不什麼事兒都扯上嗎?
圓通大師看著笑了笑,給了老和尚一個,你敢給我算我就揪你胡子的眼神。那圓通老和尚見此,笑得更加的開心了。沖皇后道:“恕貧僧能力不夠,目前還算不出這沐大小姐是什麼命來。”
算不出來?眾人都十分詫異的看著他。沒有想到這圓通大師,竟然會直接說他算不出來沐纖離的命,這天底下還有他算不出來的嗎?
“大師既能算出我的命數來,為何又算不出姐姐的呢!”沐纖雪不解的問道。他既然說算不出沐纖離的命來,那是不是代表他給自己算的命也信不得呢!
圓通大師笑著搖了搖頭道:“這世上人的命數都是由天定好的,可這沐大小姐卻不同。”
“如何不同?”晉安帝來了興致,看著圓通老和尚問道。
沐纖離微微蹙眉,暗思,難道這圓通老和尚算不出自己的命數,是因為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的緣故?不過向來也不信命,一直信奉的都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這沐大小姐嘛……”圓通大師說到一半看了一眼沐纖離,然后接著道:“這沐大小姐的命數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由不由天。”
沐纖離的角不由的了,雖然自己一直信奉的也是‘我命由我不由天’。但是從這老和尚的里說出來,總覺他這是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這算好?還是算不好呢?”皇后聽得有些懵。
圓通大師道:“好也罷!不好也罷!都得看沐大小姐自己。”
看自己?皇后蹙眉看了沐纖離一眼,心里想著最近不是被推下山崖,就是被給埋伏砍重傷,很顯然這命應該是不好的了。
這時候一個小沙彌走了進來,雙手合十行了個佛禮道:“主持大師,齋菜已經準備好了,貴客們可以移駕廂房用齋了。”
圓通點了店頭,對著晉安帝道:“皇上齋菜已經準備好,請大家都先回廂房吧!齋菜等會兒便會送到。至于,這三個弟子,貧僧將會把他們杖責兩百,逐出護國寺。”對于和尚來說,沒有什麼比逐出寺廟這樣的懲罰更重的了。
“師父饒……”那上個和尚還想求饒,但是那圓通大師眼睛輕輕一瞟,他們便立馬噤聲了。
“嗯,”晉安帝點了點頭,隨后跟太后一起離開了大雄寶殿。
要出大雄寶殿,那沐景凌同柳之敬便走了過來。
“我聽說大殿里出事兒了,出的是什麼事?”沐景凌看著父親大人問道。他方才正同云家的將軍,在廂房談事。等事談完出了廂房,約約聽到別人說什麼,沐家、欺君什麼的。嚇得他帶著之敬,連忙趕到大雄寶殿。
都說家丑不可外揚,但是這劉氏買通和尚蒙騙圣上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也沒什麼好遮掩的了。
“還能是什麼事,劉氏那蠢婦為了讓你小妹做太子妃,竟然買通寺的僧人給你二妹算假命,說是命。”沐擎蒼十分生氣的說道。他沐家的好名聲,都被這個無知婦人給毀了。還好皇上信任他,相信他不會干這樣的事。若是皇上不信他,認為這事他也有參與其中,那他沐擎蒼日后如何見人?
“劉姨娘的膽子也太大了,這事傳了出去,兩位妹妹的名聲都會損的。”沐景凌也沉了臉。家里的姨娘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來,之人是會累及家中兩位小姐的名聲。
見父兄都這麼生氣,沐纖雪想,姨娘這回怕是有大麻煩了。
紅著眼,搭搭的道:“姨娘實在是太糊涂了,纖雪也沒有想到,姨娘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柳之敬心中冷笑,看著問道:“怎麼?二小姐不知道劉姨娘買通和尚的事?”這劉姨娘這麼做可都是為了,說不知道,他可是半點兒都不相信的。
瞪著無辜的雙眼,搖著頭道:“纖雪不知,若是知道,定會阻止姨娘,不讓這麼做的。”
“好了,去廂房用齋吧!這事兒等回去了再說了。”沐擎蒼說完,雙手背在后,擰著眉朝安排好的廂房走去。
剛用完齋,那云婉儀便來找沐纖離,說要跟一起去逛逛這護國寺。這護國寺是東陵最大的寺廟,這寺廟里面的景兒也十分不錯,是很值得一逛的。
“這邊,這邊,我聽人說這思竹園里面,有可多漂亮的竹子了。”云婉儀挽著的左手,便把往園子里面扯。
柳心生怕傷著自家小姐,便忙道:“云小姐慢些,我家小姐的傷還沒好全呢!”
“抱歉,是我太著急了。”云婉儀十分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沐纖離搖了搖頭道:“無事,是柳心這丫頭擔心過頭了。”
聽到自己小姐說自己擔心過頭了,柳心撅著小聲道:“奴婢還不是怕,小姐又像剛下馬車時那樣,被二小姐扯裂傷口嗎?”
云婉儀一聽說沐纖離,被沐纖雪那朵白蓮花扯裂了傷口,便追問道:“傷口裂的嚴不嚴重?是不是故意的?”
“都出了,云小姐你說嚴不嚴重?奴婢覺得那二小姐就是故意的。”柳心繞道云婉儀側,與的腦袋湊在一說道。
“都出了?那白蓮花絕對是故意的!你家小姐沒收拾嗎?”若是那白蓮花,敢扯裂的傷口,一定沖上去啪啪兩掌。
柳心想了想到:“我家小姐沒收拾,不過我家大爺推了一把!不看到的人,都認為是故意的,讓丟臉丟大了。”
“不錯,不錯。”云婉儀不住的點著頭,著下道:“你們家大爺這個哥哥當得還是很不錯的。”
“那是自然,我家大爺,一直很疼我家小姐的。”說起家大爺對大小姐的好,那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的。
沐纖離見二人還聊得來勁兒了,便道:“怎麼著,云大小姐不看竹子了?那我可先回去了。”若不是被這云婉儀拉了出來,早就去找東陵玨去了。
“看,怎麼不看,咱們進去吧!”哥哥可還在園子里呢!沒錯!今日的目的,就是要把大哥介紹給沐纖離認識。大哥今年二十有四,卻還沒有娶妻。娘為這大哥的婚事,可算是碎了心。不知道給大哥,介紹了多名門貴,可大哥就是看不上。說他不喜歡那弱弱,只會哭哭啼啼的小姐。偏巧這沐纖離就不是大哥里的小姐,而且也喜歡沐纖離,認為讓做自己大嫂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三人走進了竹園,一進竹園,便嗅到了竹子淡淡的清香。這又讓沐纖離不由的想到了東陵玨,他的上一直便都有一淡淡的冷竹香。
為什麼總是會想到東陵玨呢?嗯……這是病,得治!
一陣清風吹過,吹得竹葉沙沙作響,十分悅耳。滿眼的翠綠,淡淡的竹香分外怡人,沐纖離終于明白那些士們,為什麼喜歡依竹而居了。
三人往竹林深走去,走著走著便出現了一個竹子搭建的小亭子。只見那亭子里坐著兩個男子,一人穿藍的錦袍頭戴玉冠,面容俊朗材魁梧。一人穿青長衫,頭戴一方月白的儒巾,容俊秀材羸弱。兩人正在竹亭里面,全神貫注的下著棋。
那青公子沐纖離是認得的,是秦大學士的孫子秦文之。不過與他對弈的那位,沐纖離好像是見過,但是卻不出名字來。
正當想要不要回避一下,不要打擾別人下棋的時候,那云婉儀卻朝那亭子走了過去。
“大哥,秦大哥好巧啊!你們竟然也在這里。”云婉儀走進亭子里有些夸張的說道。
巧嗎?云天一頭霧水的看著自家妹妹。他離開廂房的時候,不是跟說過,他要找文之兄到這竹林里的竹亭子里面下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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