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耀的想法和陸寶曦一樣,元軒黎是個直腸子一筋,只能靠他自己去消化了,若此番前去陸靈能夠狠狠的傷他一回,心死了,便不會覬覦不屬于他的子。
元耀握著陸寶曦的手,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很是認真道:“聽母妃說,昨夜里是陸靈迷了路,父皇又喝了酒,才釀這等悲劇發生,你說偏殿離我父皇的寢宮那麼遠,是怎麼找過去的?”
聽元耀這麼一說,陸寶曦想起昨夜的小年宴上,陸靈那些反常的舉,也是細細琢磨起來,“陸靈打從一開始就想進宮當嬪妃嗎?可這說不通的,都應下了五殿下的婚事了,應當沒必要去冒這個險,以的家世背景只能當個貴人,上有四妃皇后著,哪有五殿下的側妃好過……”
說到這里,陸寶曦念頭出現在腦海里頭,覺得心口一疼,嘆息一聲。
哎……恐怕是能料想的最壞的結果了。
見陸寶曦的眸子突然暗淡下去,元耀心疼道:“是自己選的路,寶曦不必自責。”
陸寶曦的眼睛眨了眨,一掃方才的神,坦然的笑道:“你覺得我用得著自責嗎?若是想好了,那就沒有后悔的余地,想做什麼我都不攔著,只要不傷害我邊的人,當妃子也好,做皇后也好,我都可恭賀。”
“但……”陸寶曦的話一頓,輕蔑道:“若敢我的底線,我勢必是要付出代價的,并且這輩子都最好不要再到我。”
這些話要是被其他人聽去了,還不知道會被嚇什麼模樣,可元耀偏偏就喜歡這只記仇的狐貍,他著自己的下,將那一張驚為天人的俊臉送到陸寶曦的面前,討好似的笑了笑。
“寶曦,你什麼時候才肯嫁給我呀,我這幾天睡也睡不好,總覺得就算我等到頭發花白,了一個糟老頭了,你都還不肯嫁給我,給我個答復,也我安心呀。”
那人牛皮糖上,要多黏膩就有多黏膩,“你看我清瘦了,你就忍心看著我一天一天的瘦下去?”
陸寶曦在心里直搖頭,這個人,是怎麼做到不分場合的,話張口就來的?這般欠,偏偏陸寶曦還用,真是造孽。
陸寶曦著他,很認真的說道:“你可要知道,我這個人呢,脾氣不好,又是個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我要是真點了頭,你后悔都來不及了,丑話說在前頭,你敢負了我,下場你是知道的。”
陸寶曦并不是在唬元耀,說的出也做得到,聽到這些話,元耀反而更高興了,只有說了實話,才表明能夠敞開心扉接納自己。
他抱著陸寶曦,聲低啞,“我這麼喜歡你,愿意拿一顆真心任你糟踐,哪里舍得后悔。像你這樣的子,就不要去禍害旁人了,禍害我,我扛揍又命長,能讓你禍害我一輩子。”
陸寶曦倒是沒有惱,輕輕的“嗯”了一聲。
長平殿里被重新裝飾了一番,殿的陳設也都換了新的,宮人們為新冊的貴人整理宮殿而忙碌著。
宮門外,元軒黎已經在此站了數個時辰,還是等不到那個人出來見自己,婉貴人邊伺候的杜鵑出來勸他,“五殿下,您就回去吧,婉夫人是不會來見您的。”
元軒黎只道:“不出來,我就在這里一直等,等到肯出來見我為止。”
那杜鵑早就知曉這二位主之間的關系,也是忍不住心疼了一番這個癡的五殿下。
“殿下,婉貴人已經是圣上的嬪妃,殿下這樣做只會惹禍上的。”
元軒黎目不斜視的盯著那近在咫尺,卻永遠都不可能越過去的宮門,不做反應,就像是一尊覆滿雪的石像一不。
那杜鵑無奈的搖了搖頭,只得轉回去。
茹妃趕過來的時候,元軒黎已經被凍得臉發青,卻還是不肯離去,眼看著的兒子為了一個子作踐自己,茹妃恨鐵不鋼的大不上前,抬手狠狠地給了元軒黎一個耳,“啪”的一聲無比清脆,連整個長平殿的宮人都聽見了,全都躲在暗瞄這邊。
“清醒了沒!”茹妃怒吼他,元軒黎不為所。
“啪”的一聲,又是一個響亮的耳,打得元軒黎暈頭轉向。
“清醒了沒!”這一回卻帶著哭腔,那忍了許久的眼淚如洪水決堤發出來,幾乎讓站不穩腳跟。
在宮里不爭不顯,從未如此過氣,但這一回卻當著長平殿所有宮人的面兒,掌了自己的兒子,不心疼嗎?疼,越是心疼就越是要打醒他!
元軒黎從未見過茹妃掉眼淚,這一會兒早將陸靈拋擲九霄云外,他哽咽著,緩緩跪下,“母妃,軒黎知錯了,您別難過。”
茹妃抹了眼淚,瞪著他道:“起來,要跪也不用在這長平殿跪!你是我青鸞的五皇子,這天底下得起你這一跪的人,長平殿可沒有!”
茹妃的聲音鏗鏘有力,仿佛是在宣告著什麼,元軒黎回頭去,那扇門仍舊是的關閉著,那一瞬間,擊中他的不是陸靈的決絕狠心,而是從未有過的愧之,他對著茹妃叩頭道:“兒臣知道了。”
茹妃將他扶起來,眼眶里的淚花直打轉,輕輕的道:“回去吧。”
元軒黎攙扶著茹妃離開,這是他第一次踏長平殿,此生也是最后一次,這座宮殿里的主人,從今往后只是婉夫人,不是陸靈。
杜鵑在門口暗自松了一口氣,忍不住看向屋里那個為了去見皇帝認真描眉,不聞窗外事的子搖了搖頭,這才整理了裳抬腳進去。
“主兒,五殿下已經走了。”
陸靈添好了眉,在銅鏡前瞧了又瞧,不高興道:“你杵在外頭做什麼?還不快找兩件漂亮的裳出來,圣上還等著我去賞梅呢!壞了圣上的興致,我要你好看。”
杜鵑將邊的話咽回肚子里去,別看只有夫人的位份,可皇帝寵勝過后宮之中所有嬪妃,就連宮中的陳設都是按照貴妃的位份擺的,裳首飾自然也是最好的。
杜鵑捧了七八件兒裳,讓陸靈挑選,那雙玉手掃過,最后落在一件藕的妝花緞繡飛蝶撲花氅,滿意的笑了笑,“這件兒裳剛好襯我,就它了吧。”
杜鵑便讓人將其他裳撤下去,為陸靈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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