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進去了之后，才看到世子妃跪在了碎的白玉碗上面，膝蓋的地方還侵染了不的鮮，可想而知是跪了多久。

王管家還沒有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還是將季婉給攙扶了起來，“世子妃，您怎麼跪在地上，趕起來。”

說著，他還回過頭去看著一起跟進來的丫鬟們，急忙開口道，“你們還愣著干什麼，趕去把蘇大夫給請過來啊。”

“好，奴婢馬上就去。”丫鬟們著急忙慌的就退了出去，整個屋子就又剩下了一些丫鬟和王管家。

季婉泣了幾下，淚汪汪的看著張雪，哀戚戚的說道：“母妃，都是兒媳的不是，讓您如此的生氣，都是我沒有照顧好您。”

張雪眉頭一皺，看著眼前的人，臉上的表變得深沉了起來，這個季婉到底是什麼意思，整個王府就剩下一些無足輕重的丫鬟，用得著犧牲自己的膝蓋，讓它就這樣流嗎？

張雪還沒有來得及說些什麼，季婉滴滴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母妃若是還生氣的話，兒媳會繼續跪在白玉碗的碎渣上面，只希母妃不要生氣了，免得氣壞了子。”

“罷了，這件事也不能怪你，我也是我這些日子實在是太生氣了，才讓你苦了。”張雪只覺得腦袋疼痛不已，不明白季婉到底是打著什麼算盤。

季婉不肯，搖了搖頭，哽咽的說道：“母妃言重了，照顧母妃，自然是連同母親的脾氣也一并了，還請母妃不要再生氣了。”

“永安侯府的事，我也是第一次聽說，母妃責問得對，我應該護著韓姨娘，到底也是張家的人，雖然已經嫁做人婦了，也是母妃的妹妹。”

“可到底這件事涉及到了陛下的口諭，還是母妃娘家爹爹做的謀人害命的事，兒媳也是手足無措，才沒有及時上去回護姨娘，請母親諒解。”

張雪本想著盡快的將季婉打發出去，可聽到了這樣的話，迅速的明白了的用意，心中怒不可遏，卻又不能立刻發脾氣。

當初都以為季婉不過就是在下人面前惡心罷了，忍一忍就過去了。

可季婉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就是為了將永安侯府發生的一切，悉數告訴了邊的丫鬟。

偏偏還不能當著所有的下人們發脾氣，不得不說季婉氣人當真是有著不一般的手段啊。

深吸了一口氣，制住了怒火，“罷了，這件事不過就是我娘家的事，你也是剛到上京城，自然是不知曉這其中的事，我不應該怪你。”

“母妃寬宏大量，我心中很是開心，可聽那個花旦說了，八年前，母妃的父親從戶部貪污了十萬兩銀子，讓其兒們為了幫其掩蓋，不惜殺人掩蓋，也不知道皇上是否聽到……”

季婉聲音異常的委屈，眼睛還靜靜的看著張雪，似乎早已經將的心思看了，若是能放聲大笑，早就笑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