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挽歌輕微頷首,略施黛的臉上平淡無波,“是的,不過三妹說要輕裝上陣,只帶了一小隊暗衛。”
暗衛麼?
“既然是皇宮中的人,那就著手查查那些暗衛都有誰,派人把這隊暗衛解決了,三公主和八殿下也就回不來了,到時候即便有人心存疑也說不出來什麼。”華妙韞詭計忽起。
在宮外能做手腳的事,就不要在宮做,這樣既可以解決心腹大患,又可做到滴水不了。
“阿娘,你怎麼可以這樣?!”
大門毫不留的被彈開,踏進來一個臉現怒氣抱著布偶小老虎的男子。
方才母的話,都被他聽到了。
“銘兒……”華妙韞錯愕的看向鐘離堇銘,不是宮人們關好門窗了嘛?他怎麼跑進來了?!
反倒是鐘離挽歌,臉上還算鎮定。
“阿娘從不為阿夙妹妹好,直到阿夙妹妹離開了也不打算放過嗎?”
“堇銘哥哥,母后也是為了你好。”鐘離挽歌盯著鐘離堇銘冷淡道。
“銘兒不懂,你們說什麼都是為了銘兒好,可做的都是令銘兒傷心的事,這跟為銘兒好有什麼關系?阿夙妹妹那麼心善,每次銘兒到欺負都是阿夙妹妹出手相救,宮里宮外都笑話銘兒癡傻,唯有阿夙妹妹從未瞧不起銘兒!”
鐘離堇銘的腦袋不大靈,但也記得起鐘離夙對他的好。
他不知道的是,這些都是鐘離夙穿書之后做的。
“混賬東西!”華妙韞終于怒了,“鐘離夙再好能比你親姐姐好嗎?!你是本宮生的,本宮養的,反倒替外人說話!?”
明明是從自己肚里爬出來的孩子,卻是偏偏最不像自己的,這傻兒子傻歸傻,卻從來不肯偏向自己。
“每日從太學府接送你的是挽歌!不是鐘離夙!”
“可是阿娘,阿夙妹妹也對孩兒極好……能不能不要傷害?”
鐘離堇銘低垂著腦袋,哀怨地噘道。
華妙韞不知那淑妃的孩子到底給自己的傻大兒灌輸了什麼迷魂藥,讓他這麼死心塌地的。
“你看到的只是表面,鐘離夙想要蒙騙你,還不容易嗎?”鐘離挽歌在一旁道,“況且,有個八弟護著,又怎麼可能全心全意對你好呢?能對你全心全意的也只有母后了,本來這些話母后不愿意我和你說,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以后著想。如果沒有八弟,這位置就是你的。”
“不,即使沒有八弟,這位置也不是我的。你們不是為了銘兒,你們是為了自己!”
撂下話,鐘離堇銘痛恨著調頭出了殿門。
“銘兒,你去哪!”華妙韞怔在原地,急切喊著。
回答的,只有殿外刮過的一陣殘風。
……
昏暗的角落,堆坐著四個人。
直到木板釘過的窗子過一束,鐘離夙揚起一只手擋住眼前突如其來的刺眼亮,昏昏沉沉爬過去,才知道,天亮了。
“誒,醒醒……”醒了如意。
站起準備在其他人時,發現季闕白折了木枝,正在地上畫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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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相思,兩處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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