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荌荌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好不彩,暗罵一句他這個做師弟的不給自家人面子,胳膊肘往外拐。
鐘離夙手討要,“現在把真玉膏還我,閣主沒意見吧?”
紀荌荌冷汗涔涔,住心慌意,外面這麼多手下,可不能丟人了!
“誒呀,你也不要怪本閣主,畢竟本閣主也是為自家人考慮。你要理解本閣主的一片心。”
給了自己個臺階下,吩咐唐儀馬上把玉膏遞到鐘離夙面前。
哼,不就一瓶玉膏嘛!給就給了,還看不上呢!
鐘離夙坦然倚靠在圈椅上,角勾起。
面前紀荌荌做作的臉,真是比純小白蓮鐘離南湫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有時候一度懷疑,倆該不會沾親帶故吧?
事還沒有完。
鐘離夙莞爾一笑,堂堂正正又把玉膏轉到唐儀手上。然后雙手疊,現在該是反撲的時候了!
不急不緩談起,“別呀,雖說紀閣主用心良苦,但是,但凡事都要有一個代。你如此冤枉我,今日不妨當著眾伙的面,給我好好道個歉。也好一下我傷的心靈。我這個人大度,說不定還會原諒你呢。”
知道紀荌荌不會道歉。
尤其當著那麼多人的面。
果然,紀荌荌咬牙。
這不是明擺著讓在眾目睽睽之下丟丑嘛!
“不就一件小事,讓堂堂本閣主給你道歉,合理嗎?”
“作為一閣之主,你就不能道歉了嗎?”
紀荌荌瞪大了眼睛,一字一頓,擲地有聲,“不能。”
“大伙都來評評理,做錯事卻不肯道歉,聽雪閣的閣主就是這麼無禮又小肚腸的嗎?那日后還怎麼服眾?還怎麼當閣主?”
“啪!”
鑒別臺上的桌子轟然倒塌。
紀荌荌了手腕,收回掌心。
冷淡睨眼,“在我們聽雪閣,不講對錯,只講武力。”
眼前這個算賬先生瘦瘦弱弱的,一看就是不會習武之人,得意的勾。
今天就明著欺負了,怎麼著?!
“算起來,本閣主賞你的十鞭還沒有履行呢,今天你如此沖撞本閣主,挑戰本閣主的耐。那麼就別怪本閣主不客氣了!”
“左右,來人!把拿下!”
喊了半天,沒人來。
紀荌荌氣急,這伙不爭氣的竟然敢不聽的話了?!
“聽不到本閣主的吩咐嗎?你們都死了嗎?!讓你們把這個小賤人拿下,你們都聽不到嗎?!”
言罷,周圍的人著后,都齊齊后退一步。
紀荌荌不解,鬼使神差的,下意識回頭。
聽皖就在后。
羅飄飄,模樣似七八歲的孩,卻有著一副與真不符的老氣息。
負手而立,靜靜看著。
紀荌荌嚇了一大跳。
什麼時候?!什麼時候溜到自己背后的!竟一點反應都沒有!
紀荌荌驚駭之余,看聽皖縱躍下,跳到大伙后退過的空地上。
那一刻鼻子有點泛酸,原來之前他們無聲的后退一步,就是為了給聽皖讓道。
明明他們什麼都沒說,卻好像流好了一番。這默契配合程度,就像是一座沉默大山,山與潺潺流水無聲相接在了一起。是自己永遠都比不了的。
他雖然是庶出,但未來卻將成為權傾天下的內閣首輔,手段奸佞,冷酷殘忍。而重生之後的羅宜寧,卻發現自己正在虐待這個未來的內閣首輔,如今庶出不受寵的少年。即使他卑微低賤,有一天也會直上雲霄,成為任何人都要仰視的存在。正是因為羅宜寧知道,所以她才更想哭了。
“你爲什麼不對我笑了?” 想捧起她的嬌靨,細吻千萬遍。 天子忌憚謝家兵權,以郡主婚事遮掩栽贓謝家忤逆謀反,誅殺謝家滿門。 謝觀從屍身血海里爬出來,又揮兵而上,踏平皇宮飲恨。 從此再無鮮衣怒馬謝七郎,只有暴厲恣睢的新帝。 如今前朝郡主坐在輪椅上,被獻給新帝解恨。 謝觀睥着沈聆妤的腿,冷笑:“報應。” 人人都以爲她落在新帝手中必是被虐殺的下場,屬下諂媚提議:“剝了人皮給陛下做墊腳毯如何?” 謝觀掀了掀眼皮瞥過來,懶散帶笑:“你要剝皇后的人皮?” 沈聆妤對謝觀而言,是曾經的白月光,也是如今泣血的硃砂痣。 無人知曉,他曾站在陰影裏,瘋癡地愛着她。
四皇子裴原一朝獲罪,從心狠手辣臭名昭著的濟北王變成了癱瘓的廢人。 榮國公府捨不得嫁嫡女,不受寵的寶寧被推出去替婚。 四皇子府就是京郊的一處破院子,長滿蛛網,無人問津。 裴原殘了一條腿躺在牀上,滿身髒污,冷眼瞧她,眼裏滿是防備和厭惡。 寶寧反倒很高興。這裏沒有勾心鬥角的姐妹,沒有刻薄的主母,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養養雞種種菜,兩個人也能生活得很好。 就是這個瞧起來不太好相處的殘疾夫君…… 寶寧端着一碗飯蹲在裴原身邊,眼巴巴道:“我把肉都給你,你要對我好一點啊。” --- 爲奪皇位兄弟鬩牆,一次暗算,裴原身負重傷。 殘了一條腿躺在牀上時,他本以爲這輩子就廢了。 不料新娶的小妻子驀然闖進他生命中,含香帶笑,像迷霧中的一束光。 他怎麼捨得只對她好一點,他要將她捧成心尖尖兒。 成婚時的聘禮只有三袋小米,如今江山爲聘,博她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