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就起來。”宋嵐上說著順從的話,人卻是一不。
現在的狀態,確實不適合在傅瑾行的面前站起來。
兩個人就這麼又僵持了一會兒,宋嵐紅著臉開口道:“你不去忙?”
換而言之,你不走的話,我怎麼起床收拾自己?
“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我是沒有什麼耐心的,這你最清楚。”他的目,一刻也不從宋嵐的上移開。
宋嵐只好裹著毯子,躡手躡腳的從沙發上站起來,然后小心翼翼的往浴室走去。
一路上都在防備,看傅瑾行有沒有追上來,直到走進了浴室,將門反鎖上,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打開花灑,讓溫熱的水流在自己上,趕去滿的疲倦。
“叩叩叩。”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宋嵐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關了花灑,扯過浴袍就穿在上。
“你干什麼?”質問著,倒是第一次語氣里帶著怒氣。
“出來。”傅瑾行冰冷的聲音命令著。
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
隔著浴室的玻璃門,宋嵐能夠看到他高大欣長的影,他的手就撐在門上,仿佛下一秒要是不開門的話,他就會破門而。
在傅瑾行這里,永遠都沒有做出的權力,哪怕只是洗澡這樣的小事。
“好,你等等。”傷也不過轉瞬即逝,宋嵐將浴袍裹的更一些之后,這才打開了房門。
對上傅瑾行的目,他眼中的怒氣不但沒有消失,反而更甚了。
聽話他不滿意,反抗他會更生氣。
他的喜怒哀樂總是隨自己的心,和別人無關。
他就是頂在宋嵐頭頂的一片天,他的開心與否,決定著宋嵐的天還是晴天。
“誰允許你洗澡了?”看著宋嵐漉漉的頭發,他橫檔在面前,一把將人撈進了懷里。
“用了沐浴嗎?”他擰著眉,將的頭按著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問著。
上的傷口都還沒有好,就這樣不知道珍惜自己。
他也是一時間氣急了,沒有想起來。
這人就像是啞,讓做什麼就做什麼,也不知道吭一聲。
宋嵐摟著他的脖子,搖了搖頭,進了浴室不過才兩三分鐘,剛把上淋而已。
不過此時上傳來的痛,讓不自覺的活了下雙,好緩解疼痛。
“現在知道疼了?”傅瑾行將放在沙發上,一個袋子隨即丟在了的面前。
宋嵐打開一看,是一條藍的連。
的暫時還不能穿子,穿這種的子,才能保證不蹭破傷口。
“謝謝你瑾行。”宋嵐換好之后,溫的聲音在他后響起來,說著客氣禮貌的話。
傅瑾行一轉,將人打橫抱起來,多一步的路都不讓走。
這一次,宋嵐的雙手就放在自己前,并沒有摟住傅瑾行的脖子,在他的懷里,就像是個行尸走一般,
“陸爺,你把他怎麼樣了?”兩人踏進電梯之后,宋嵐還是沒忍住,開口詢問著陸庭軒的況。
“死不了,你放心吧,我還不會為了你,讓自己的雙手沾上親人的鮮。”
宋嵐垂下眼簾,早就知道在傅瑾行的心里,自己并沒有那樣重要。
一遍遍的提醒自己不要深陷進來,會傷到自己,最應該做的事就是明哲保,好到最后能讓自己全而退。
但是還是會被傅瑾行冰冷的話所傷到,心在作痛。
是罪人,不應該對傅瑾行的。
他是世界上頂好的男人,這輩子都沒有資格站在他邊。
“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兒?”緩緩的開口,聲音細若蚊。
“說。”傅瑾行心知肚明,這人是要替陸庭軒求。
但是,他還是給了機會,他倒是想聽聽,為了救陸庭軒,能付出多代價。
“你能不能不要為難陸爺?關于我和他的事,我可以從頭到尾跟你說清楚,我和他之間清清白白,絕對沒有逾越半步。”
“那你就說說吧,看你能不能說服我,放過他。”
話間,人已經從酒吧里出來,他抱著宋嵐坐進了勞斯萊斯里,命令著司機:“開車。”
車子緩緩發,他按下了隔檔鍵,駕駛室和后座被隔開,整個空間里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怎麼不開口了?”傅瑾行的聲音,冷若冰霜。
宋嵐不知道從何說起,故事太長了,每一都要說細致解釋清楚的話,需要好長的時間,傅瑾行不一定有耐心聽完。
就在猶豫的片刻,傅瑾行冰冷的眸朝著過來,仿佛在警告不要讓他等太久。
宋嵐抿,隨即開口道:“我和他小時候就認識,是一起讀書的同學。
后來他就出國了,我們再也沒有聯系,我墜海是他救了我,除此之外,我們再也沒有別的。”
“說的輕巧,那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昨天晚上,你和他在干什麼?”傅瑾行得理不饒人,追問底。
“那是我一時興起,被他撞見,他覺得我不應該那樣放任自己,讓我離開,就發生了后來你看到的那一幕。”
宋嵐解釋著。
“強詞奪理。”傅瑾行耐心的聽完,就給了這麼四個字。
宋嵐再不開口,這麼解釋確實牽強,但說多了,傅瑾行反而會不信。
“只是這樣的解釋,你就想讓我放過他?未免太簡單了一些。”不開口,傅瑾行就繼續問,都是些為難的話。
“那要怎麼樣,你才會相信我說的?”宋嵐擰著眉,臉難看的問著。
臉上是焦急的表。
“這就要看你自己的表現了,我想要什麼,你不是一直都一清二楚?”
宋嵐仔細的想著,從來不揣傅瑾行的心思。
好像他從自己這里想要的,一直都是……
思緒戛然而止,反應倒是快,轉湊近傅瑾行,捧著他的臉,溫熱的覆了上去。
下一秒,傅瑾行控制著的肩膀,將人從自己的上推開,怒目瞪著。
宋嵐撲閃著一雙大眼睛,無辜清澈的眼神映他的眼中,任由他驚濤駭浪一般的怒氣,好似在這里都會化作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