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是關心宋嵐的,那畢竟是自己的兒,是十月懷胎生下來的。
只不過關心的方式,與別人不同罷了。
聽在宋嵐的耳中,愣生生就變了傷人至深的話。
“你怎麼不說話?”電話里再次傳來舒云的聲音,聽不見宋嵐的聲音,也擔心。
而手機這一邊的宋嵐,長長舒了一口氣,緒沒緩過來。
給母親打電話,是想要尋求安,可不是來找罵的。
但現實狠狠的給了一個耳,告訴,人在深淵谷底的時候,除了自己,沒有人可以將你拉上來。
“好久沒給你打電話了,就是想問問你,最近生活怎麼樣,還好嗎?”宋嵐的聲音只是有些小,已經全然聽不出來剛才哭過了。
“我的生活一直這樣,一不變,維持了三年,你不用擔心我,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那沈家,不是我們能招惹得起的,你搶了沈嫣然的東西,沈家不會放過你的。”
“你該為自己的以后打算了,陸庭軒的電話都打到我這里來了,我覺得他就很不錯的,找個合適的機會和傅先生說清楚,和陸庭軒一起過日子吧。”
“媽媽。”宋嵐耐心的了一聲,“我何嘗不想找個人依靠?我何嘗不想過輕松的日子,可你覺得我能嗎?像我這樣的人,還有誰要?”
現在這個人,已經鬧的全國人民都知道了。
比以前花街柳巷的頭牌都要招人厭惡和憎恨,已經不是換一個城市就能重新開始另一種人生的人了。
逃離,在這里,永遠也不存在了。
就算傅瑾行好心,將網上的帖子刪除的干干凈凈,又能如何呢?人盡皆知,天下皆知,能逃到哪里去?
心不干凈了,走到哪里都戴著枷鎖,又能放過自己嗎?
“只要你想,就沒有做不到的事,究其本,還是你沉溺現在的安穩。”
“安穩。”宋嵐重復著這兩個字,覺再說下去,和母親之間的矛盾也要激化了。
“這不是我想要的安穩,也不是我想要的人生,但人不能自私的只為了自己活,我還有很多事要做。
下次庭軒再給你打電話,你就告訴他,不要再打聽我的消息了,我和他這輩子都沒可能,你也不要在我的事上多費心思,掛了。”
宋嵐的態度強,說完后更是直接掛斷了電話,不給母親再說話的機會。
不能去打擾陸庭軒的生活,不能再影響他了。
像這樣的人,一輩子都沒辦法擁有幸福了。
“宋小姐。”電話剛掛斷,臥室的門被推開,是秋桃端著姜糖水進來。
秋桃坐在床邊,小心謹慎的照顧喝完,扶著躺下來,耐心的守在床邊,竟給講起了故事。
“我有一個朋友,可以說命運多舛,上天對從來就沒公平過,自己后來也自甘墮落,變的不自尊自,到現在還在外面賣酒,倘若能把錢存起來,那后半生也可以食無憂,但是沒有,要花給男人。”
聽著秋桃的話,宋嵐臉變了變,問著:“是一個什麼樣的男孩子,能讓這樣做?”
“宋小姐,你說,能和風塵子在一起的男人,能是什麼好東西?”秋桃反問了一聲,連面部表都看的出來,是對那個男人的厭惡。
“那男人就是看上的錢,好吃懶做,每天眼睛一睜開就是打游戲,打累了就吃飯,整天不是抱著手機在玩游戲就是坐在電腦前玩游戲,這樣的生活已經持續了六年。
六年里,那個傻人源源不斷的給男人花錢,要吃最好的,穿最好的,出去旅游都要玩最好的,明明是連自己都活不好的人,還要養個孩子一樣的男朋友,累都累死了。”
秋桃說,那個孩竇初開的年紀,上了一個渣男,騙財騙,害的孩傾家產,連父母都死了。
的丑事鬧的鎮子上所有人都知道,在鄉下待不下去了,便一個人來了蘇城,從此放任自己,破罐子破摔,覺得自己不配被任何一個男人。
“你說是壞人吧,每次談,都要將自己的過往坦白的告訴對方;你說是好人吧,又為了錢和什麼人都能睡。
談過很多個男朋友,就只有現在這個能接的工作和過去,便認為這就是,罵都罵不醒。”
聽完這些,宋嵐的心思也生起了反思。
縱然流言蜚語猛于虎,可只要自己永遠都不放棄自己,那就會迎來新生。
若是心甘愿的待在谷底,一直被過去的創傷所左右,那麼才真的是毀了一輩子。
“,可憐的,我倒是能理解。”宋嵐說著,的緒已經緩和了下來。
“不是所有人都能強大到直面傷害的。”宋嵐有而發。
自認為自己很強大,小小的軀里住著強悍的靈魂,才能在諸多不幸里強撐到現在。
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發生一件事,讓承不住這一切。
“宋小姐,傅先生是在意你的,這枚戒指都送給你了,那就代表著,他決心跟你過一輩子。”
“這枚戒指,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嗎?”宋嵐抬起右手,看著在燈下閃閃發亮的鉆石,眉心蹙。
“這是一年只產一枚的戒指,由臻這個品牌的老板親自手制作,每年全世界就只有這一枚,迄今為止,世界上僅存的只有一百枚,他代表著純潔的以及對婚姻的絕對忠誠,男人一輩子只能購買這一枚。”
秋桃給解釋著。
宋嵐再看這枚戒指時,竟覺得它比以前漂亮了太多。
就這麼一瞬間,在這戒指完的寓意里,忘記了那些不愉快。
不過,無憂無慮如煙花一般,總是轉瞬即逝的,看著看著眼中的緒,便又泛起了悲傷。
“這又如何呢?真心一個人,從來都跟這些外沒有關系,獨一無二不過就是一種說法罷了,當真的人都輸了。”
此時此刻的宋嵐,好似聽不進去任何的道理,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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