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的家宴,因為出了曾譚寧的事,又加上宋嵐昏迷傅瑾行非要在醫院照顧,如此一耽誤,準備好的時候已經是第四天了。
傅家老宅里,傅陳遠坐在沙發上,唉聲道:“宋嵐還是太弱了,這麼一點兒小事兒就接不了,比起沈嫣然的狠,十分之一都不夠,老江你說這樣的人,我怎麼放心讓陪在瑾行的邊?”
“是啊。”老江回答著,“大爺就是心慈手的主兒,需要的正是一個心狠手辣的賢助,這一點只怕是宋小姐永遠都做不到,俗話說得好,江山易改本難移啊。”
他說完,傅陳遠又是重重嘆息了一聲。
“所以就只配做工,連一把利刃都做不了,也是時候讓和沈凌的關系更進一步了。”傅陳遠說著,和老江對視了一眼。
老江瞬間明白,從客廳里退了出去。
傅瑾行執意帶宋嵐來參加晚宴,擺明了就是要在所有人面前公布宋嵐的份,以前是他的朋友,以后會是他的未婚妻和妻子,他全然不顧沈嫣然還住在老宅里,好像已經是將那個人給忘記了。
老宅里專門給沈嫣然留的樓棟,至今還是由住著。
反正他和宋嵐回來的次數有限,見沈嫣然的機會更是之又,在不在老宅無所謂。
“大小姐,今天的這場家宴,我還是從下人口中打聽來的,沒有一個人告訴你,看來他們是不打算讓你參加了。
我還打聽到一件事,姑爺竟然帶宋嵐那個小賤人回老宅來了,想必肯定是來參加家宴的,姑爺這樣做,讓別人心里怎麼想你?以后大小姐你在這老宅里,還有什麼地位可言?”
桑桑添油加醋的說著,恭恭敬敬的停在沈嫣然面前,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對方的神。
沈嫣然眸子里出一抹兇,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冷哼一聲:“他們不讓我參加,我就不出席了嗎?只要我人一天在這里,宋嵐就名不正言不順。”
“最近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我總覺得這老宅里的氣氛不對勁,尤其是喬蕾,今天家宴都忙,照看傅子宸的那些人,肯定也忙得不可開吧?”沈嫣然惻惻的臉上,又劃過了一抹算計。
“應該是的大小姐。”桑桑回答著。
“既然如此,應該給宋嵐一個教訓,好讓明白,是永遠都爭不過我的,桑桑啊,宋嵐這個人真的很不要臉。
一邊跟瑾行在一起,一邊還要去勾搭我哥,把我哥迷得神魂顛倒,就差一顆心掏出來給了,我一點兒也不喜歡這樣。”
桑桑聞言,眼中閃過了一狠厲。
都不等沈嫣然命令該如何做,就咬著牙齒說:“大小姐你放心,這口惡氣我一定替你出了。”
沈嫣然笑的險狡詐,可是桑桑現在本就顧不上觀察的臉變化,就等著下發命令呢。
“桑桑啊,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在這傅家老宅里,我只有你能依靠仰仗了。”沈嫣然說著。
“大小姐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失,絕對不會讓宋嵐那個小賤人騎在你的頭上欺負你,這口氣我一定會替你出了。”桑桑保證著。
沈嫣然松了一口氣,抬起頭看向桑桑時,眼中帶著,那些算計全部都消失不見了。
……
傅陳遠的樓棟里,偌大的客廳里,他坐在沙發上,而被老江帶來的宋嵐,就這樣直的站在他面前,明明就是一個小子,此時卻像一顆堅的白楊一般。
“你殺了曾譚寧。”傅陳遠平靜的聲音響起來,輕飄飄的說著。
“我沒有。”宋嵐矢口否認,自己沒做過的事,不會承認。
“我說你有你就有,你有沒有做過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怎麼說,你明白嗎?”傅陳遠依舊不急不躁的反問著他。
“的份尷尬,的存在只能擾傅家的穩定,作為母親,為了自己的孩子,付出自己的生命是應該的。
做錯事的人,早就應該想到,終究是要付出代價的,天網恢恢疏而不不無辜的人都會把命償還給害過的人。”
聽傅陳遠的話,曾譚寧這個人好像不簡單,藏在上的還有很多。
不是任何人洗心革面之后,都配做一個正常人。
傅陳遠繼續說:“之前害的喬蕾流產,又參與到沈國海謀害你父親的事里去,到最后還要連你一起算計了,現在你還覺得不該死嗎?”
“可是……”宋嵐的聲音,在說出這兩個字之后戛然而止。
可是這一切跟有什麼關系呢?前塵往事,和現在的怎麼又扯上了聯系?曾譚寧也不知道的份,又為什麼要這樣對?
眼前的迷霧越來越多,遮住了宋嵐的眼睛,也蒙住了的心。
“那樣一個罪不可恕的人,要做什麼事,正常人怎麼可能會明白?或許覺得自己反正活不了了,索就再拉上一個墊背的吧,挑來挑去挑中了你而已。”傅陳遠依舊用輕松的口吻說著。
“人只有自己強大了,才能保護好自己想保護的人,你跟瑾行把你媽媽送走了之后,就能保證在國外安全嗎?
傅聞和曾譚寧逃了這麼多年,最后還不是被沈國海找到了?他在國外的勢力,不是你能想象的,等到他發現了你的份,你和你母親都沒好日子過。”
這些話,就像針一樣扎在了宋嵐的心上。
盯著傅陳遠,仿佛在問:既然你什麼都知道,為什麼不能好好保護我們?
傅陳遠抬起頭來,對上哀怨的眸子,“我們要是真的有必勝的把握,還用得著讓你去接近沈凌嗎?”
宋嵐所有的哀怨,在頃刻間然無存。
傅陳遠說的有道理,像沈國海那樣的人肯定不簡單,還沒有真正見識過他的手段,但只是一個沈嫣然,就快將折磨死了。
要是沈國海出手,一定毫無招架的能力。
到最后的下場,又會比曾譚寧的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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