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雨凝也清楚的記得母親那個時候笑的前仰后合,聽不太懂婚姻之類的話,但看著父母開心,也高興的笑了起來。
后來,穆禮杰還跟談過關于彌賞南和的事,那個時候年紀小不愿意被束縛,也并不清楚什麼才做,只說之后再說。
才不過十幾年過去,父親已經大變樣,穆家也已然沒落,母親也老了許多,曾經人人艷羨的青梅竹馬也走到了相看兩生厭,或者說是兩生恨的地步。
世事無常,懂,也能接,可是唯獨關于和彌賞南現在的關系,有著濃烈的不甘心和憤怒。
如果沒有二人小時候那麼那以忘卻的回憶,也不會對他如此失。
彌賞南,倘若給你一次重來的機會,你當初還會不會選擇認識我?
穆雨凝的眼神一下子鎖定了玻璃后的彌賞南,雖然什麼都沒說,可是空迷茫又帶著想隔斷一切的雙眼卻讓彌賞南的心中像是蒙了一層什麼東西似的,悶悶的不過氣來。
他皺了下眉,還沒去深究,突然聽到訓練員大喊著:“籠子有些開裂了!彌總,不能再讓人這麼呆下去了,必須立刻出來!”
彌賞南定睛一看,果然,籠子的上方最邊緣的欄桿出現了一小小的斷痕,雖然很小,但是一旦有了裂,對于鱷魚來說,撕開整個牢籠只不過是剎那之間的事。
“把人帶出來吧。”
聽到他這麼說了,訓練員的心中都松了一口氣。
穆雨凝并不知道彌賞南已經讓人準備把帶出來了,看到一條鱷魚突然猛烈的咬著一欄桿,雖然不敢去看它為什麼會如此,但心中已經大概有了一個猜測。
回頭看去,玻璃后哪里還有彌賞南的影?他居然真的這麼狠心讓葬于此?連最后一面都不肯見?
那一刻,恨意達到了頂峰,的握著雙手,像是發誓一樣鄭重的說著:“彌賞南,你遲早會后悔的!你之后的半生都會在贖罪、愧疚和自責中度過!”
“啪”
一聲輕微的響聲對于穆雨凝來說仿若晴天霹靂,不可置信的看著欄桿被鱷魚生生的咬開了一個三厘米長的口子,其他鱷魚見狀,聰明的圍了過來,想從這個突破口徹底撕裂這個籠子。
“不……”猜測是一回事,真的發生又是一回事,瘋狂搖頭往后退著,表痛苦的閉上了眼,等待著一會疼痛的到來,甚至已經忍不住開始想,一會應該會被鱷魚撕無數塊吞吃腹吧,這可比五馬分尸要慘的多了,而且還沒個全尸……
悲涼到一定地步的時候,穆雨凝反而笑了出來,為自己這可笑的人生,和自己識人不清的愚蠢。
“穆小姐?”訓練員駕車來到籠子旁的時候,看到穆雨凝居然在笑,就知道肯定是被嚇的神有些問題了。
他沒有猶豫立刻啟設備把籠子慢慢抬到了車上,同時還有不甘心的鱷魚依然在撕扯著欄桿,那個隙馬上就可以容忍一只鱷魚進來了的時候,一只麻醉槍打在了它的上,同時,園區其他工作人員也趕了過來,對鱷魚進行著驅趕。
剛剛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一樣,穆雨凝被訓練員扶著出籠子的時候,雙的已經不像自己的了,而且耳邊還一直充斥著鱷魚的咆哮聲,只怕這大半個月做夢都會是這個噩夢一樣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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