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東川是跟著沈駿快馬加鞭趕到的縣衙,一骨頭差點沒顛得散架了,嚇唬完徐澤又被唐久久拉過來問東問西,一張斯文的臉上都出了幾分無奈。
「是帶你過來的那兩個衙役通知我的。之前送了李家兄弟過來的時候,我擔心他們倒打一耙,所以特意使了錢收攏了他們。」
「只是傳個口信,不耽擱他們辦差,又有錢拿,他們很樂意幫我這個忙。」
「只不過口信送到酒樓的時候,我剛好不在,所以來得遲了。」
唐久久激地對許東川拱拱手。
這次的事是考慮不周到了,沒想到李金松竟然能拿出打師爺的價碼,讓師爺幫著他們冤枉自己。
若非許東川把這件事擺平,就算可以理好,估計也要大出。
這件事也給敲響了警鐘,讓知道,在這個不悉的時空裏,即便一本事,也不能大意,更不能小看任何一個人。
「許老闆,這次是我給你添麻煩了,薄酒一杯向你致歉!」
唐久久說著,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許東川阻止不及,只能無奈地喝了酒,又趕把酒壺從唐久久的手邊拿開。
「唐姑娘不必如此客氣,你教給大廚的烤魚,現在已經了我們酒樓的招牌菜,更不用說你的制調料,已然把酒樓的菜品整都提升了……這樣的分,可不是幫你一點小忙可以抵消的。」
唐久久沉默了一瞬。
不是見識淺薄的村人,剛剛許東川拿給縣令看的絕對不是什麼所謂的證據,至於是什麼,猜不到。
但是唐久久很清楚,這個人,欠大發了。
不過……
「罷了罷了,許老闆義薄雲天,我也不是那等不爽快的人,大恩不言謝,日後必有回報!」
說著,唐久久不顧許東川的阻止,又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許東川也是真心欣賞這個爽利的小姑娘,所以同樣喝了第二杯酒之後,乾脆利落地把酒往旁邊的花盆裏一倒,這才安心地吃起來。
吃得正嗨的時候,許東川莫名覺得后脖頸有點涼。
他的筷子停在邊,抬起左手了后脖頸,又往後看了看。
奇怪,哪來的風。
他眨眨眼,覺得那子涼意褪去了,這才繼續吃起來。
……
窗外,馬路對面。
沈駿涼颼颼的目從許東川的側臉上挪開,冷著一張臉轉,走進了後的小食鋪里,把店裏的各樣吃食來來回回看了三四遍,都覺得索然無味。
最後,隨意地點了一碗滷面,坐到桌邊幾口就嗦完了。
然後,裏越發地覺得沒滋沒味。
沈駿一張臉板得更,渾氣低懸,小食鋪的老闆戰戰兢兢地看了兩眼,默默地回了后廚。
……
酒樓里,許東川吃得心滿意足,放下筷子,笑呵呵地問道:「難得來一次縣城,唐姑娘是要轉轉,還是等下就回去?」
唐久久沉了下,「可能會出去轉轉……許老闆什麼時候回去,可方便幫我帶個口信?」
許東川點頭,「是要給你家人帶口信麼?沒問題!」
唐久久放下心來。
雖然讓沈蓉給帶口信了,可是鬼知道村裏的謠言會傳什麼德行,讓許東川再帶個口信回去,安安老人家的心,免得嚇壞了。
至於……
就像許東川說的,難得來一趟縣城,肯定得出去轉一轉。
想賺錢,就不能一直在鎮上,早晚都要到縣城來發展,先考察一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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