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結界之,白癡依舊沒有再去看那邊的胡桃一眼。相比起胡桃,他有更加重要的事需要去完。
封盡族。
既然無法殺死他們,那麼,就徹底的將這一種族完完全全的封印起來,也算是對這件事做一個了斷吧。
從這天開始,在整整長達兩個月的時間裏,白癡開始和樂頻繁的出結界。按照白癡的意思,樂也是不得不繼續與那位公爵夫人香柚保持著那種曖昧的關係。偶爾說兩句讓人臉紅心跳的話,然後再創造出一些讓人覺十分「不恰當」的「誤會」。一切的一切,都在白癡的掌控之下逐步走向完善。漸漸的,事也就要到達最後的一步……
「月之刻印……」
小屋中,嚴關起來的門窗讓這間屋子終於顯示出些許的暗。
在桌子之上,一張大大的設計圖紙早已經繪畫完畢。
在圖紙的中央,正是那座白城堡。簡約的線條勾勒出白城堡那獨有的外形。
而在這城堡的四周,則是畫滿了許許多多的符號。在東南西北的四個方向更有著一個大型的魔法陣,相互對應。
暗的房間,沒有其他人。
因為所有人都已經被白癡用各種各樣的理由趕走,如今,這裏只剩下兩個人……
不,準確來說,應該是一個人,外加一枚榛子。
嫉妒惡魔躺在圖紙旁邊。殼上出的那雙紫的麗瞳孔十分仔細的打量著這份圖紙。而白癡,則是站在旁邊,靜靜的看著。
「呵呵,主人。我不太理解,你將這個圖紙給我看……到底有什麼意義呢?並且,還特地將我妹妹也給打發了出去。」
嫉妒抬起眼睛,帶著些許的慵懶,說道。
「因為,我知道你。」
「哦?知道我?」
嫉妒有些興趣的豎了起來,頂上的那個締略微左右晃了一下,繼續笑道——
「主人,我不太理解您的意思。能夠方便再說的清楚一點嗎?」
「…………………………你,並沒有看起來那麼慵懶。事實上,你比誰,都要來的明。」
白癡彎下腰,雙手撐著桌子,盯著這枚榛子緩緩說道——
「你的偽裝很好。但是很可惜,我天生就不是一個喜歡聽信別人說話的人。我覺得,也許我們可以更加開誠佈公的聊聊。不再是以互相瞞的方式。」
這枚榛子繼續看著白癡,紫的瞳孔中倒映著黑的瞳孔,似乎想要將白癡完全的看。片刻之後,這枚榛子不由得呵呵一笑,再次躺下,說道——
「主人,您實在是太過謙了。我有什麼可以瞞的?還是說……您覺得,我這種可以改變他人命運的實力,還是不夠犀利嗎?我自己覺得,這已經很棒了耶。」
「是嗎?但我怎麼覺得,你就沒有選擇命運的力量呢?」
面對白癡直截了當的一句話,嫉妒開始沉默。
「選擇命運的力量,聽起來似乎很不錯。但仔細想想就能知道,我就無法得知現在發生的事究竟是經過你改變的,還是沒有改變的。換句話說,你只要將這個所謂的能力擺上枱面,那麼不管事怎麼發展,你都可以有錯詞。如果是對自己不利的方向,那就說改變不功。如果是對自己有利的,那就說改變功。說實在的,這太過無聊了。」
「………………………………………………」
「但相比起這莫名其妙的能力,你的其他一些技能,卻讓我十分的在意。也許你不知道,但你的妹妹曾經說過,你是魔藥學的高手。並且擅長各種各樣的魔陣。看看現在你給我們佈下的這個結界,我敢說,在我目前所遇到的序列前十的魔劍中,都沒有這麼優秀的結界佈置能力。」
「所以,相比起你那些什麼控命運,我更加相信你其實更擅長魔葯與結界的控制。我說的,有沒有錯。」
榛子沉默……片刻之後,的雙眼緩緩閉上。過了許久之後,這雙眼睛才算是再次睜開,用一抹滿不在乎的表看著白癡。而這種表,和之前的那種慵懶表完全的不同,眼神中更是多了一種厭煩的彩。
「你們這些人類……就那麼喜歡打攪我睡覺嗎?」
白癡抬起頭,著這枚榛子。看著那雙麗的紫瞳孔,現在竟然充滿了怒意。
「你們很煩啊。我懶得去參加你們這些倒霉的戰鬥,我的唯一要求就是每天都能夠好好的睡覺,然後睡上個幾個紀元!可你們偏偏一個勁的要把我挖出來。到底有完沒完?!打攪一顆榛子的睡眠真的那麼重要嗎?如果我不發芽了,你們打算怎麼賠我?!」
這一次,到白癡閉上,不說話了。不過,看著這枚榛子發怒,白癡卻是立刻看著自己的右手。此時,劍柄上的瞳孔也是盯著白癡,略帶竊喜和看好戲的心一般的笑著。這個笑容到底代表什麼,相信已經不用過多的說明了。
在完全揭開自己的偽裝之後,榛子的雙眼再次不屑地抬起。狠狠地瞪了白癡一眼,繼續說道:「你現在究竟想要我做什麼?快點說!沒事別打攪我睡覺!實話告訴你,除了結界,魔葯之外,幻覺也是我擅長的領域。如果你還敢不經過我的允許打攪我睡覺,小心我下次要你好看!」
白癡盯著這枚榛子,也沒說什麼。他只是聳聳肩,指了指桌子上的地圖,說道——
「那麼,你幫我檢查一下,看看這個月之刻印到底有沒有什麼錯誤。」
「哼!」
榛子掃了一眼之後,眼神再次慵懶起來。十分乾脆的躺在桌子上,滾了滾,說道——
「大上是沒有什麼錯誤。只是,發這麼大的魔陣,可不是單純的月就能夠解決的。將人類封印在月之中?虧你想得出這樣的結果。但總的來說,需要的能量不夠,無法達儀式。」
「能量……不夠?」
榛子閉著眼,再次有氣無力地說道:「是啊,能量。要完這麼大的一個魔陣,想要將對方完全的封印至百年以上的話,那就需要祭品。而且,還是活祭。如果沒有合格的祭品,即使你功發了封印,最後也是失敗。」
「………………………………那,需要什麼祭品。」
榛子睜開眼,略微瞥了一眼這邊的白癡。隨後,打了個哈欠,說道——
「惡魔的魔陣,除了需要鮮與生命作為祭品之外,還需要什麼?實話實說吧,發這個魔陣,需要一個嬰兒的命。只要能夠將嬰兒的鮮潑灑在魔陣的北方。然後將他的心臟和大腦分開來分別放在魔陣的西方和東方,最後再將孩子剩下的部分放在南方。有了這些生命的力量,魔陣就可以功發。只要有一個孩子,就能夠確確實實的保持封印120年。關鍵是,你要到哪裏去找這個嬰兒。」
白癡著自己的下,想了想。在自己的小樹林里,的確有孩子。但要說嬰兒,這還真的是沒有。那麼,在風吹沙即使有嬰兒,現在恐怕也已經被殺了吧?本就等不到自己來將其獻祭。
沒有嬰兒,就沒有足夠的力量嗎?
白癡想了想……突然,他想到了什麼。
「可以了,你可以繼續睡你的覺了。」
「呵,不愧是我族之王。那麼快就想到了。至於你怎麼想的,我不反對,不過人類,為了你的生命安全著想,我這裏有一個建議,不知道你會不會聽。」
白癡站住腳步,轉過頭,盯著這枚榛子。
「…………………………………………什麼建議。」
「就是那名族首領的武。」
嫉妒打了個哈欠,悠悠地說道——
「雖然上次的國王登基典禮上,我沒有見他拔過劍。但是,那把劍……」
「…………………………………………聖劍,梵岡。怎麼了。」
「梵岡?人類是這麼稱呼它的嗎?我還以為是……」
嫉妒豎了起來,眼睛挑起,顯得很驚訝。
「………………………………………………………………你到底,想說什麼。」
「嗯……梵岡?梵岡?…………難道是我覺錯了?那把不詳之劍……」
白癡終於完全轉過,語氣冰冷地說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說清楚。別有一句沒一句的,吞吞吐吐。」
嫉妒皺著眉頭,略微想了想之後,終於,這枚榛子還是原地轉了轉,像是搖頭一般,說道:「不,也許是我多慮了吧。那把不詳之劍怎麼可能重新現世?封印它可是花了不的力氣。那種不詳之還是永遠被封印的好。看現在那把劍被這麼容易就侵蝕的樣子,應該也不是。嗯。沒錯。」
「……………………………………………………………………」
「放心,沒事啦。只是想起了上一紀元到的一些讓人不舒服的事。現在已經一千多年過去了,本不可能還有什麼事發生。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一下,那個族之王所擁有的武絕對不是一件普通的武。那武的格調很高。也許,就不能稱其為一把劍。而應該稱之為一個怪才更加恰當一些。不過……從現在那把劍散發出來的劍格來看,應該也不可能得過我們的魔帝大人手中的哈雷路亞。」
白癡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倒是連劍格都會看。」
「呵,如果說我妹妹是『技』之極致的話。那我就是『藝』之極致。區區評劍,也算不上什麼。」
「那麼,你就繼續睡覺,在夢裏去評劍吧。」
說罷,白癡就再也不回頭,而是直接離開樹屋,反手關上門。
嫉妒倒也不理會白癡,既然他說可以睡,那這枚榛子自然是心滿意足的閉上眼,往桌子上一躺,變一顆徹頭徹尾的榛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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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癡,走出樹屋。沿著螺旋樓梯,緩緩下樓。
在下面,那些民眾們看到這座恩賜之森的主人來到這裏之後,每一個人都是歡欣鼓舞。紛紛走上來,希能夠看看這位長久不面的世界樹主人。
而白癡……他面對這些歡呼雀躍的人群卻沒有表現出毫的拒絕。他的臉上浮現出溫的彩。而是任由這些人拉著自己,前往他們的營地。
「各位,睡得好嗎?吃得好嗎?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
連續三個問題,讓四周的平民們聽得心裏熱乎乎的。儘管在白癡的旁,那些騎士們嚴格駐守。但誰也不能否認這位領導者此刻表現出來的「親民」。人們更加開心,更加七八舌的說了起來。
白癡一邊點頭,一邊靜靜聽著他們的說話。就在他們說到一半的時候,白癡卻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地,打了個響指,說道——
「對了。我突然想到,我們這裏應該有孕婦吧?有幾位?讓我看看。」
白癡只是簡單的一句話,但對於這裏的人來說,卻是比任何的命令都需要嚴格遵守的存在。不消一會兒,就有五位婦被他們的丈夫或父母拉著走了過來。見此,白癡連忙讓們坐下,開始噓寒問暖。
「在這裏過得怎麼樣?」
「懷著肚子裏的孩子,辛苦嗎?」
「要保重啊。風吹沙的未來,可就是靠你們肚子裏的那些孩子了呢。」
白癡溫的說著。臉上的神無比的安詳。
而那些婦們也是抱著自己的肚子,心中無比的慨和激。們一個個的全都著眼睛。淚水開始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對於白癡的溫,們實在是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在說著這些寬的話語的同時,白癡,看著這些子的肚子,估著。
們中最大的,有七個月。最小的,也只有四個月。算算時間,一個月之後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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