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莫林還真是到難過的事了呢。」

白癡站在原地，在他的旁，剛才一同演戲的幾名十六七的年此刻已經聚集在他的旁，半帶著開玩笑的表說道。

「所謂的青梅竹馬啊，有的時候太絡的話也不好呢。因為一旦某一天一方注意到另一方，而另一方還沒有注意到的話。那覺可是比死還難呢。」

「是啊是啊，莫林那傢伙好不容易想要表達自己的心愿了。可每一次都是在最關鍵的時刻剎車。我們為他的朋友看的還真是心急。天底下也只有他這樣的傢伙會那麼笨了。扭扭，一點都不像個男人。」

白癡呼出一口氣，回過頭。只見五個男孩正聚集在他背後，一起說話。那看著那邊莫林的眼神中，簡直充滿了憐憫。

白癡扛起自己的背包，冷冷哼了一聲，準備轉就走。但就在這個時候，這些男孩中一個胖胖的傢伙突然眼珠一轉，出手，拉住了白癡。

「對了！伯爵先生（月影之旅后，白癡又被加封了爵位）！您不是號稱風吹沙之狼，人渣中的人渣嗎？」

這個胖傢伙一開口，其他的男伴立刻臉上變，一把拉住這傢伙，把他拖到一邊。同時，聲俱厲地說道：「胖子，你不要命了！對方可是拯救了風吹沙的英雄！你怎麼能這樣說？！」

經過同伴提醒，那胖傢伙似乎也醒覺的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麼，臉一變，急忙衝過來想要對白癡道歉。但白癡卻是一轉手，不想惹麻煩，而是儘快回家。

「對不起！伯爵先生！我……我只是有些心急！莫林可是我最好的朋友！看著他每天都在為人的事而長吁短嘆，所以……所以……請人渣先生分一點泡妞的訣竅給莫林吧！求求你了！」

「你這個胖子，說什麼呢！」

胖子的大喊大終於驚了那邊意志挫敗的莫林的注意。他立刻衝過來，紅著臉一拳將這個胖子擊倒在地。同時，他瞪了一眼眼前的白癡，神顯得有些拘謹。

「伯爵先生，實在是……打攪您了！這個胖子因為這麼小的小事而攔住您的歸途。請放心，我等會兒一定好好教訓他一下！」

莫林著胖子的頭，底下，不住的道歉。白癡著這個年，再看看四周其他的男孩。最終……

他，沒有轉離去。而是手，拉起了那名胖子。看著他那副有些恐懼的瞳孔，冷冷說道：「提出要求，就要付出代價。如果我幫你，你願意付出什麼，作為回報我的補償。」

「補……補償？」

胖子微微一愣，但在想了片刻之後，他立刻說道：「只要能夠讓莫林開心，你隨便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白癡微微搖了搖頭，冷冷道：「這個世界上，最不可相信的就是人心。相比人心，還是質的東西最為可靠。你，願意付出什麼代價。」

胖子皺起眉頭，想了片刻之後，緩緩搖了搖頭，說道：「我……我不知道……我只是個平民，伯爵大人。經過上半年的那場災難之後，我的家也被摧毀了，我父母也死了……如果不是莫林幫助我的話，我恐怕也早已經死了。在城堡那暗的地下牢籠里，整天鼓舞我，支撐著我的就是莫林。所以……我想要報答他。伯爵大人！如果您真的要我付出什麼……恐怕我真的什麼都拿不出來。但是……但是！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連靈魂也一併給你！只要你能夠教教莫林，怎麼讓他和青梅竹馬的泰蕾莎在一起，這樣就足夠了！」

胖子的聲音很響，中氣也很充足。聽到他的這種話，旁邊的莫林連忙拉起他的肩膀，將他拖到一旁教訓起來。說出「即使付出也該是我付出，怎麼能夠是你？」「你瘋了？！靈魂這種東西怎麼能夠隨隨便便出去？對方可是連吸鬼也能封印的大人，如果真的奪走你的靈魂的話要怎麼辦？」之類的話。不過看得出來，那個胖子還真是一副死心塌地的樣子，意志堅定，毫沒有改變自己想法的意思。

（呵，呵呵呵呵……）

（………………………………你笑什麼。）

白癡看著那邊那對朋友的爭論，腦海中，緩緩回應。

（呵呵呵，沒有笑什麼。只是覺得有些懷念。）

（…………………………………………）

（甘願為惡魔獻出靈魂啊～～真的是好久沒有看到過這樣的人了呢。自甘墮落著的確有很多，但是願意主獻出自己純潔無暇的靈魂，並且代價只是要求其他人獲得幸福。這樣的蠢蛋還真的是百年難得一遇了呢。）

（…………………………………………）

（人類小子，你想要怎麼做？）

（你呢？你，想要他的靈魂？）

（人類的靈魂很微弱，聚集不了多力量。不過，聊勝於無。你知道嗎？在靈魂被點燃的那一剎那，看著它燃燒殆盡，然後徹底消失其實是一件非常快樂的事。而且靈魂燃燒時所產生的火焰與煙花可是一般時刻看不到的壯麗景觀哦～～！你平時都對我不怎麼好，我倒了八輩子的霉跟了你這麼一個三句話都嫌多的傢伙。你就給我弄點小玩意，讓我笑一笑，消遣一下，怎麼樣？）

白癡斜過頭，瞥了一眼手臂上的暗滅。此刻，這把劍的眼睛也是水汪汪的盯著自己，其中充滿了期待。

於是，白癡立刻轉頭，準備離開了。

（喂喂喂！人類小子！你什麼意思？討我開心就讓你覺得這麼麻煩嗎？還是說你覺得我只要跟了你，就永遠都是你的，你就用不著在我的心思上付出任何的耕耘是不是？！）

（……………………你，已經在逐步蠶食我的靈魂。這，還不夠嗎。）

暗滅哼了一聲，眼睛閉上，說道——

（這是一個枯燥無味的過程。你別以為我很高興，你的靈魂實在是太了，吃起來簡直有種讓人在吃石頭的覺。一點都不舒服。所以，我已經好久都懶得口了。）

（…………………………………………）

（嘿嘿，換句話說，如果你肯弄點小東西來給我玩玩，討討我的歡心的話，說不定我會繼續這麼懈怠下去哦～～如果你能夠每天變著花樣來討我喜歡的話，說不定我也會下定決心，不再蠶食你了喲～～～！但是，如果上我實在是太無聊，心中聚集的怨氣太多無發泄的話，說不定我會猛地對你的靈魂大吃大喝。你要相信，人類小子。就算你的靈魂再怎麼，我也絕對有恆心將其吞噬殆盡。你自己看著辦吧。）

白癡再次凝視著這把劍，而這把劍，也在凝視著白癡。

三隻眼睛對視，似乎都在爭取什麼，想要獲得一些主權。誰也不肯退，誰也不肯相讓。

不過，在最後……

（你，讓步了？）

（………………你?說?呢。）

白癡重新轉過頭，來到了那對朋友的面前。當他的雙手搭在胖子和莫林兩人的肩膀上之時，冷的聲音，從他的裡，緩緩飄出。

「記住了，年。你的靈魂從此以後就是我的了。那麼現在，我們來談談怎麼幫助莫林先生追泰蕾莎小姐的方案吧。」

暗滅，在笑。

不管怎樣，它還是得到了白癡的承諾。它微微睜開眼睛，看著那個胖子，一想到不久之後白癡就會將他的靈魂送來給自己玩弄，這把劍就興的不得了。似乎快要按耐不住了。

……

…………

………………

「換句話說，你就是想和來一發，對不對。」

在一個牆角里，白癡，莫林，胖子，還有周圍其他四個男孩子蹲在一起。在傾聽了他們對於這對男主角的介紹之後，白癡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伯……伯爵先生！請……請不要說的那麼猥瑣！我……我只是……我只是想……」

莫林的臉完全紅了。他低下頭，沉默了下來。

「嗯，事的經過我算是明白了。你們兩個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玩到大。在此之前你一直都是將那位泰蕾莎小姐當自己的兄弟，而也沒有將你看是人。在被族囚的時候，你們被分別關在不同的牢房。因為長時間的分開，所以你才漸漸察覺到自己的心意。可是在獲救之後，你卻不知道應該怎麼向表白。而的狀態也是和以前有些不同，變得開始和你們若即若離。不再和以前一樣親如初。」

胖子十分用力的點了點頭，隨後，他十分關切的看著莫林，再轉向白癡，說道：「伯爵先生！那麼現在，有什麼方法可以讓莫林和泰蕾莎在一起嗎？」

「來上一發就夠了。」

白癡再次將話題轉了回來——

「對於不知察言觀的笨人，只要給來上一發，就會明白對方不是想和當哥們，而是想和一起——嗶——。這個世界上還沒有哪個人殺到和對方來上一發之後，還能認為雙方只是普通朋友吧。嗯，當然，一些特殊行業的例外。」

莫林立刻將腦袋搖的厲害，連連說道：「不能這樣！我……我怎麼可能……」

「閑話說，首先要改變你在心中的映像。」

白癡站了起來，拍拍上的服，繼續道——

「而改變映像最好的方法就是突發事件。等一會兒，我就會裝作喝醉酒去調戲你的泰蕾莎，而你就要及時衝出來阻止我。明白了嗎？」

說罷，白癡就丟下還在那裡由於的莫林，立刻轉離開了牆角。而後面的莫林和胖子等人在愣了片刻之後，終於也是追了出來，遠遠地，跟在後。

街道上，熙熙攘攘。

這其實也對，今天是聖夜祭。再加上天空中萬里無雲，雖然有些冷，但對於穿著厚厚的人們也並不算多麼難過。

這可是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家人團聚，互相祝幸福與健康是這裡最主要的風景。希能夠用新年的喜慶，來沖淡過去一年中所驗到的悲傷。

三兩步，白癡就來到了泰蕾莎的家前。

那是一座雜貨鋪，裡面放著各種各樣的五金，小零食，臉盆，小傢等等東西。敞開式的店面被打理的井井有條，看起來，店主人是一個很用心的人。

白癡在店門口看了一眼，隨後，就在他剛剛要邁出腳步，走進去的時候……

。

一名卻是急匆匆的從裡面出來，迎頭，和白癡撞在了一起。

「嗚……嗚嗚……對不起對不起！我……我走路太不長眼睛了……嗯？陛……陛下？！」

整個風吹沙中，會白癡為「陛下」的就只有一個人。

黑龍，梨?帝路哈剛。

白癡看著自家這個跌倒在地的傭，眼神冰冷。而梨也是連忙慌慌張張的從地上爬起，撿起自己掉落在地的紙袋，將那些採購而來的零食什麼的放了進去，隨後，再次朝著白癡一鞠躬。

「陛下……請……請原諒……奴的確……不長眼睛……」

聲音中，夾雜著抖和恐懼。白癡看了一眼梨，再看看店門，冷冷說道——

「你，在這裡，做什麼。」

梨打了一個激靈，肩膀明顯有些抖。畏畏的，一時間似乎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良久之後，才巍巍地說道：「奴……奴來這裡……採購年貨……」

聲音失常，很明顯，這頭小母龍在藏什麼。可能是由於藏的事太大，或是突然遇見白癡失了分寸，讓完全失去了以往的冷靜。

「…………………………你哭了？」

白癡抬起梨的下，在的臉上，還留著兩道淚痕。

「不！沒有！陛下……奴……奴沒有哭……」

「…………………………………………」

「如果……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那奴就先行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