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閣曾是馬氏兒齊明珠的住。
齊明珠出嫁之後就一直空著,後來就給了白蓮母。
碧水閣不僅寬敞,每間廂房的陳設也樣樣別緻。
以前院子中央有個半月形的水池,裡面植有浮蓮,飼養著魚兒,池畔還有垂柳,春夏季節柳輕垂,浮萍滿池,魚兒嬉戲,很暇意。
白蓮母住進來之後,姚氏說白蓮尚,院子裡有水池不安全,後來就將水池給填了,改建花圃。
花圃裡間隔種著四季花,一年四時花圃中總是花團錦簇,不勝收。
花圃也一直由白蓮母親手打理,並不讓旁人手,這幾日母二人一個傷一個暈迷不醒,就無心打理。
這幾日風大,枯葉萎花散落一地,顯得有些蒼涼。
齊妙經過花圃時,向裡面多瞅了幾眼,發現有不花兒是從未見過的。
這母二人種花還真是費了些心思呢。
齊妙暗忖,並沒有想太多,徑直與母親一起進了屋子。
今日是楊氏在。
白蓮面上依然蒙著紫面巾,正坐在榻前的小杌子上繡花。
見到齊妙們,白蓮趕將手中的東西放下,走幾步至沈氏面前,端正子鄭重的施了大禮。
只是傷未愈,還是不能張口說話。
行了禮之後就垂首站在一旁,模樣溫順極了。
沈氏並不理,只是和楊氏寒暄。
“二伯母,姚姑母可曾醒來。”齊妙照例問道。
楊氏搖搖頭,“哪有。還和那日一樣呢,一點兒反應也沒。”
而後就拉著齊妙問,“妙兒,快和二伯母說說郡主府大不大,裡面都有哪些景緻,還有容昭郡主長什麼樣兒,人好不好”
態度十分熱和親暱。完全不像以前落井下石時的狠辣。
面對這些八卦問題。齊妙很無語,不想回答。
有些話註定只能與父母說,是不可對外人言的。
容昭郡主的份在那兒。可不想在背地裡嚼舌子。
就算現在說的是好話,傳出之後也許會變味兒。
沈氏從旁微笑著應,“二嫂,還是讓妙兒先給姚氏看病要呢。”
齊妙對著楊氏微微一笑。轉去了姚氏榻前。
經過一番細緻的檢查,幾乎可以確定姚氏已經無事。按理說應該醒來纔對。
可姚氏依然暈迷著。
齊妙眸子微沉。
楊氏上前來問,“妙兒,這幾時能醒來”
齊妙輕嘆一口氣,說道。“二伯母,姚姑母這回傷得還不輕呢,一時半會兒可能都醒不了。對啦。爲了讓姚姑母儘快醒來,這屋子裡從這一刻開始。不能將半點食拿進來。”
“爲何不能拿食進來”楊氏不解的問。
“二伯母您有所不知,食的味道會對姚姑母的恢復產生極大的影響,故不能拿來。”齊正十分認真的說道。
不管姚氏是否裝暈,第一步先給斷糧,看能熬幾日
姚氏不懂醫理,見說得認真,也就信了。
當下立即命令屋子的丫鬟婆子們,四蒐羅蒐羅,看有無點心之類的吃食,盡數拿出房間。
齊妙離開時,從白蓮的旁經過。
白蓮垂在側的雙手擤起,指甲掐了手心而不知。
齊妙停下來,看著白蓮,面現關心之說道,“蓮表姐,你可得照顧好姚姑母呀,這回可是傷到腦袋了,險得很。”
白蓮掩在面巾後面的脣咬起,雙眸中神不,對著齊妙輕輕點頭,算是答謝。
齊妙輕輕一笑,與母親出了碧水閣。
沈氏擰著眉問,“妙兒,姚氏此次真的傷極重嗎”
“這個病說不好,有的人可能昨兒就醒了,而姚姑母也許要很久很久纔會醒。”齊妙說道。
“那你說會不會像白蓮一樣一樣,已經醒了,卻在那裝暈,就是不想離開侯府”沈氏猜測著。
不懂醫,故對齊妙剛剛的話不知真假。
只是憑著覺來猜測而已。
“娘您別擔心,明日我再去瞧瞧,就算真的裝暈,咱們也等看祖父後回來再做打算。”齊妙輕聲說道。
沈氏道好。
後日要出門,這兩日還要收拾行李,的確沒力去們母二人。
“不過,娘您派幾個得力的人過去盯著。”齊妙又低低的補充一句。
沈氏略一沉,就明白了話裡的意思,輕聲笑了笑。
回到明月閣之後,秦私下裡問齊妙,“妙兒,若姚氏這回也是裝暈,你準備怎麼對付還是像上回對白蓮那樣嗎”
齊妙微微凝神,片刻後嫣然一笑。
輕輕搖頭,“一個招數用兩回多沒意思啊,姚氏要是敢裝,我就敢用其他的方法整得喊娘,到時會主要求搬出咱們侯府的。”
“還有哪些招數,快說給我聽聽。”秦雙眼閃閃發亮。
“說出來就不好玩了,到時你就知道啦。”齊妙白了一眼。
秦姐姐還真是與衆不同,興趣好非同一般啊。
“秦姐姐,後日我和娘他們要去看祖父,你去看下你師兄吧。”齊妙說道。
秦眸子微微一黯,搖頭,“這事以後再說,我等會兒先去將那件事辦了。”
齊妙勸道,“正好順路嘛,先去看了他,然後再辦事呀。”
“這件事你就甭心了,我先去準備準備,天一黑我就走。”秦擺擺手。
想想上回師兄對的態度,就忍不住傷心。
未見他之前,一直想像著他見到之時也會同樣的喜悅和興,事實卻是如此的殘酷。
真是相見不如想念,還是留個念想吧。
之事外人幫不了,齊妙也就不再勸,暫時由著去。
次日,齊妙去母親那兒用早膳,得知了年一行人的消息。
這羣人中輕傷者已經痊癒,傷筋骨者其他的都無礙,接下來靜養著就是。
包括年在的三名重傷者也全都無事了,再休養一段時間也差不多能痊癒。
這個消息是沈氏派去照顧的人傳回來的,年一行人對齊妙和沈氏等人的出手相助十分激。
得知年的消息,齊妙的口像被針紮了一樣。
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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