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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是妻管嚴》第151章 扭曲的人生觀

乍聽父親之言,齊妙有些懵。

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九王爺是誰。

只是想著父親好好的提什麼王爺做什麼?

回京時間並不長,認識哪些人,難道他不清楚嗎?

心裡如此想著,就問了,“九王爺是誰?”

“晉王之子。”齊正致答道。

原來是紀陌呀。

齊妙恍然。

更加疑了,父親怎麼提及紀陌,還問和他,這是什麼意思?

齊妙也不瞞,如實說道,“我爲容昭郡主治脖曾見過他兩回,但與他不,父親好好的怎麼問這?”

這句話一點兒都沒有撒謊。

與紀陌見過的次數雖不算很,說過的話也有幾句,可對他是真的不悉。

不知道他刻意的接近到底是爲了什麼?

不知他的喜好,不知真實的他到底是什麼樣子?

如此,怎能說悉呢?

“真的不悉?”齊正致似不相信的追問。

其實他是相信齊妙和紀陌是不的。

就因爲相信,所以他才更加無法解開心中的疑團。

他現在反而想聽到齊妙說悉二字,這樣方能解釋很多事

“真的不,父親,您爲何總是不信我所說的每一句話呢?既然不信,又何必來問我。”齊妙有些惱了。

面對一個總是不信自己的人,說話已經失去了意義。

齊正致意識到自己於無意中又犯了一個錯,他忙致歉,“妙兒你先別生氣,我不是不信你,只是我心裡有些事無法解釋,本能反問一句,是我的不是。”

齊妙輕輕嘆了口氣,問,“何事?”

齊正致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雙脣抿了抿,“妙兒,我只是不解,你與他不悉。又無,他爲何會幫你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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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幫我說話?什麼時候的事?說了什麼?”齊妙大驚。

瞪大雙眸,不可置信的看著父親。

紀陌那惡賊還會做好事?

齊正致見這副表,知道與紀陌是真的沒有什麼關係。

可紀陌那些指責的話語,讓他如何說得出口?

想了好一會兒。他才斟酌著說道,“他……他說我對你不夠好,不信任你……”

呃!

齊妙怔住了。

他怎知道這些事,又爲何要在父親面前提及?

他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依他的格,話應該說得很難聽吧,肯定不會婉轉含蓄,否則父親臉不會那般難看。

心中滋味莫名。

有一點爲紀陌所說的話而,這是在爲出頭爲抱不平麼?

又有一些酸

父親對的偏心,連外人都看了出來,這表明他做得太明顯了。這能不能說是的悲哀呢?

哎!

齊妙在心底深悄悄嘆氣,垂著眸子沒有說話。

過了好半晌,齊正致問,“妙兒,你怎麼不說話?”

齊妙擡頭看他。

烏黑明亮的眸子裡約蒙上了一層水,輕輕一笑。

笑容無奈而又苦

反問道,“父親,您讓我說什麼?”

齊正致語塞。

是啊,讓說什麼?

是讓否認紀陌所說嗎?

肯定不會否認的,不然自個兒就主說了。

二人誰也不說話。就這樣靜靜的坐著,屋子裡安靜下來。

在沉默中靜靜流淌。

落下,屋子裡的線暗了下來。

月夏和夏霜二人輕手輕腳的掌了燈,並將銅鼎中的銀炭撥了撥。

火紅的炭火映紅二人的面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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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看了眼齊正致。面有焦

心想著三爺你怎麼還不走,飯菜都要涼了,小姐還要用晚膳呢。

有話就快說,吞吞吐吐做什麼。

大概是到了月夏二人不悅的眼神,齊正致臉微熱了熱。

他清了清嗓子,看著齊妙輕聲問。“妙兒,這些年你有沒有怨我?”

齊妙蹙眉,用詢問的眼神看他,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他輕輕嘆息一聲,又道,“妙兒,其實爹爹並不是不疼你,你是我的兒,濃於水的親,你說我怎可能真的不疼你。

可能就因爲你是我的兒,我反而忽略了你的,想著是自家孩子,不會計較的。”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無須找理由。

齊妙脣角微揚,諷笑道,“父親,其實你疼不疼我,我真的無所謂,反正也不是每個父親都一定會疼自個兒的孩子,我不介意做其中之一。

我只求您往後別再用質疑的眼神傷害我就行,其它的真不重要。”

對父親,已經徹底失,不再奢

齊正致忙擺手,說道,“妙兒你先別生氣,且聽我將話說完,今日來找你,我並不是想否認什麼,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心裡最真實的想法。”

齊妙輕輕點頭。

齊正致繼續往下說,“妙兒你知道嘛,當你出生後,我很開心,想著我有兒有,兒雙全是爲‘好’字。

我有賢淑善良的妻子,有一雙聰明伶俐的兒,我就是世間最幸福的人,還有什麼不知足呢。

每日忙完公務,我就匆匆往回趕,回來後就抱著你逗你,看你對我瞇著眼睛笑,聽你糯糯的喊我爹爹。

看著你和湛兒平安健康的長大,我和你娘非常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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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頓了下,他又繼續道,“我以爲咱們會一直這樣幸福下去,誰知這幸福在九年前那個夜晚被撕碎,白蓮父親爲了救我而墜崖亡了。

妙兒你知道嘛,當時看著傷心絕而又孤獨無助的白蓮母,我愧疚的無以復加,我多麼希喪命的是我自己而不是你白姑父。

要不是因爲我,白蓮不會痛失慈父,你姚姑母不會痛失夫君,是我毀了們幸福。

所以我盡一切可能的去彌補們。希能減們的痛苦,也減輕我自己心深的愧疚。

我更明白不管我如何去做,都永遠彌補心深的傷痛,沒有哪一日我不是活在煎熬之中。怎麼都無法解。”

說到此,他的眼眶已經泛紅,聲音微哽。

“妙兒你知道嘛,我曾和你娘去燕關看你,看見你被外祖父一家人像公主一樣寵著、呵護著。聽你摟著我脖子甜甜的喊爹爹時,我欣激的同時,卻不自想起了白蓮。

想到沒有外祖家可以依靠,唯一可以倚靠的父親又因我而丟了命,再也不能像你一樣摟著父親撒,再也不能父親的呵護,我心中的愧疚達到了極致。

可能是因爲你和白蓮年紀相仿的緣故吧,看見你就會想到白蓮的傷心,我就會疚的想要去死,從這以後我不敢再來看你。

於是我盡一切可能的去對白蓮好。冷落你的同時,我又在自我安著,沒事的,妙兒除了我之外還有很多很多人寵,有我無我都沒有差別,忽略了你傷心的眼神。

最初我可能還會覺對你有愧,時間久了之後,竟了習慣,並不認爲自個兒有什麼錯。

直到你回府,面對你陌生而又疏離的眼神後。我忽然覺得好像有哪兒做得不對,但細緻想想,好像並沒有哪兒做錯。”

……

“直到今日,我才發現我是真的錯了。且錯得離譜。

我不能因爲去彌補白蓮失去的父,而冷落於你,我更不能將自己的愧疚強加在你上,而剝奪你的權利。

任何人給予你的都是唯一的,都是別人不能替代的,外祖一家人對你的。那是他們給予的,不能爲我逃避的藉口。

我以前是多麼的混賬,這些年到底都想了什麼,幹了些什麼。

分明是一件錯事,我卻做得如此理直氣壯,如此的心安理得,卻不知道自己在不經之間,已將最親近的人傷得無完。”

齊正致仰頭,拼命抑制著眼中的水

以前卉娘說他不對時,他口中說知錯了,心裡卻不以爲然,想著妙兒是他們的兒,卉娘自然向著說話。

他還認爲卉娘說這邪,是因爲不喜歡白蓮的緣故,有失偏頗。

直到今日,被毫無干系的外人罵,他才猶如醍醐灌頂。

他要不是錯得太離譜太過分,表現得太明顯,外人又怎會知曉這些事

回到書房後,他認真而又細緻的回想這些年的所作所爲,忽然之間想明白了很多東西。

只是現在才明白,他不知道是否太晚了。

齊正致起,緩緩走至齊妙前。

他輕輕的頭頂,輕聲道,“妙兒,對不起,這些年是爹爹愧對了你,讓你盡了委屈。

爹爹不求你諒解,也不說以後如何待你,我要是再糊塗下去,那真的不是人……”

聲音已經哽咽。

一滴溫熱的淚水滴在齊妙的發間,緩緩泅開。

齊妙早就發誓不會再流淚,不會再傷心,可眼淚還是不爭氣的奪眶而出。

既爲父親這句遲來的道歉,也爲這些年自個兒心中的委屈。

就因爲白蓮失去了父親,所以也應該失去父,這想法真的好詭異,而父親真的這樣做了。

因一個‘恩’字而產生的愧疚,父親的格和人生觀已經扭曲,很多想法是常人想不到,也無法接的。

真不知這些年他是怎麼熬過來的?

不知是該說父親太過善良,還是該說他太愚蠢。

齊妙暗暗搖頭。

忽然,心神一凜,想到一件事。

父親如此的愧疚疚,難道白父不是因爲救他而墜崖,而是被他……

不然,他這樣愧疚做什麼。

齊妙被自己這忽然冒出來的想法給驚出一冷汗。

不會的不會的,父親應該不會做這種事

又拼命的否定自己的想法。

越否定,想法就強烈。

過了好一會兒,等緒平復一些之後,齊妙悄悄抹去眼角的淚水。

擡頭向父親。

發現他正背對自己而立。

嘆息了一聲。

不管他將來能否做到自己所說的,能說出這一番話來,真的已是不容易。

不說向自己的孩子認錯,像前世有時犯了錯,主開口向母親道歉都覺好難呢。

“父親。”齊妙喚。

也不去糾結了,父親能否改變,真的已不在乎。

齊正致輕輕吸了下鼻子,並用手背拭了拭眼角,而後回頭。

眼睛有些紅。

他輕輕一笑,說道,“剛剛不知被什麼東西迷了眼睛。”

“哦,現在沒事了吧。”齊妙笑了笑。

齊正致輕輕搖頭。

他忽然道,“妙兒,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再喊我父親,像以前那樣喚我爹爹,可好?”

爹爹!

齊妙在口中輕輕呢喃了一句。

發現好生疏好拗口。

答道,“父親又何必在乎稱謂呢,我想問您一件事兒。”

將話題轉移了。

爹爹二字眼下怎麼也喚不出口。

唉,這都是自己造得孽,不怨妙兒不願意喊。

齊正致抿了下雙脣,在心裡悔了下,點了點頭說道,“妙兒你說。”

齊妙問道,“父親,您能給我說說九年前那件事兒嗎?就是靈山寺後山那件事兒。”

“妙兒你怎麼好好想起這事?”齊正致眉頭微微蹙了下。

這件事是他所有痛苦的來源。

不想再提及。

齊妙注意他的神,並沒有驚恐之類的異常表現。

道,“父親,我知道這些年您心裡很苦很苦,過得並不輕鬆,還有你我父二人關係的生疏,全都因這件事而起。

不瞞您說,上回去靈山寺,我去了趟後山,發現那兒山崖雖高,但山頂地勢平坦,正常況下絕不會發生墜崖這種意外之事。

我真的很想知道當初在山頂上發生了什麼事,以至於讓您遇險,而白姑父爲了救您……有時將事說出來,就算不能改變什麼,但心裡會踏實舒暢很多。”

一番偱偱善,齊正致終於有所搖。

同時他也有想討好齊妙的意思,不忍讓

略做猶豫後,他說了當時所發生的一切。

他記得很清楚,那是九年前的夏天,京城的天氣熱得像火爐,白言峰主約他去靈山寺避避暑氣。

白言峰說靈山寺後山不僅涼爽如秋,還可看奐的日出。

他就同意了,原本他是想帶著卉娘和孩子們一同前往,可卉娘說路遠,萬一孩子們中了暑氣反而不好,就未去。

後來就他和白言峰二人去了靈山寺。

後山果然涼爽,又風景宜人,於是二人就坐在亭子裡詩、賞景,他品茶,白言峰酌酒,二人很是盡興。

等太斂去最後一瑰麗的餘暉,他就提議下山回住,明日還要早起來此看日出。

這時白言峰提議,說好不容易來一趟,晚上就莫睡覺,他們一邊夜談一邊等日出。

見白言峰興致,他也不好掃興,於是就應了。

誰知這天晚上就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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